說完之後,並不指望手握刀槍的女衛接旨,而是手拿聖旨接著說道:“婚期定在三日之後,國公爺會在宮中恭候八小姐。”
柳宿也不由得扶緊了些,嫻珂死盯著前方,未發一言。
直到街麵恢複如常,柳宿才慢慢放開了一直扶著嫻珂的手。嫻珂突然起身,轉身就朝巷內走去。柳宿見狀,緊隨而上。
嫻珂沉默地走在前方,柳宿也沉默地跟在後麵,亦步亦趨。
回到院中,嫻珂突然看了柳宿一眼,柳宿敏銳地看出了些不同之處,卻依舊沉默。
良久,“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麼?”嫻珂的聲音。
柳宿輕輕回道:“你從不掩飾,想不知道都難。”
“那你為何不肯理會?”嫻珂問道。
柳宿回道:“身份懸殊,八小姐可以恣意,柳宿卻不能。”
“現在後悔麼?”嫻珂問道。
柳宿說道:“我從未奢望過,何來後悔?”
“是嗎?”嫻珂似有些失望,“父親於我而言,極為重要,我不能隻顧自己。”
柳宿說道:“宮中險惡,你毫無心計,千萬不可大意。”
“父親常說我像母親,就說明我並非軟弱好欺之人。”嫻珂說道。
“如此最好。”柳宿說道。
突然嫻珂衝上前去,掂起腳尖,勾住了柳宿的脖子,嘴唇則緊緊貼在他的唇上。
柳宿站在那裡,隻猶豫了一瞬,就將嫻珂環抱在了懷裡。
兩個人都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仿佛靜止一般,保持了許久。
最終嫻珂雙腳著地,後退了一步,柳宿也適時鬆開了她。
“如此也不枉我喜歡你一場。”嫻珂說完,臉上並沒有羞澀,反倒流露出一絲坦然。
柳宿依舊靜靜站在那裡,嘴唇緊抿著,鬆開的雙手卻緊握成拳。
他多想殺入宮中,手刃了那個妄圖霸占嫻珂的無恥小人。可是他隻孤身一人,哪能如願。他手下都是青州的人馬,東家如何會同意自己拿她的人馬去殺了自己的女婿?
所以,他隻能隱忍,就像無數的難熬的夜一樣,繼續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