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在新宅,盛琰和秦叔他們都不允許動火,卻沒解釋原因。”白景天說道。
若舒突然明白過來,“想是因你八姑姑,她以前喜歡在新宅渡日,尤其喜歡烤灸各種食物。”
“是我疏忽了。”見白景天懊惱地神情,若舒安慰道:“你八姑姑的性子你應當知曉,她不會在意的。”
“八姑姑在昆城時,我每日跟她混在一處,我倆可好了。”白景天被勾起了回憶。
若舒卻不願多談,“在京城可還習慣?”
白景天答道:“其他都好,就是輕易不能出府。”
若舒問道:“他們是禁足,你又沒有,為何不能出府?”
白景天說道:“他們不能去,我一個人去哪都沒勁。”
若舒想了想,說道:“待我與你祖父商議一下,今年津城和青州的祭掃就由你們負責,如何?”
白景天聽了,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真的?祖母你可一定要說動祖父。”
晚間,秦道川聽了,“隻要辰良說動了新陽侯夫人,我當這個媒人也不是不可。至於去祭掃之事,你是想讓嫻珂見他們一麵?”
“盛琰似乎十分在意婉珍進宮之事,若他知道嫻珂隻是出宮,說不定會放下芥蒂,我不想他因此對父母有了不好的想法。”若舒說道。
“如此也好,因不想再起紛爭,整日將他們困在府內,也不是辦法,不如讓他們外出跑跑,見識一下風土人情也好。”秦道川說道。
準備停當之後,私塾中除王垂文外,皆請假外出了。信陽夫子隻給他們留了一道題目,歸來時,寫一篇遊記,要附上自己的感悟。
幾個人加上他們的隨從,國公府的侍衛,幾十人浩浩蕩蕩準備先去津城祭祖,再去青州。都是十幾歲的熱血男兒,一路上的熱鬨可想而知。穎泉和穎江因為如願以償得以同行,更是高興得不行。
他們前腳走,後腳皇宮裡的人就到了,看來皇上是打算好好教養這個新娶的皇後,宮裡的嬤嬤一來,便嚴格按照宮規訓練著婉珍,令她叫苦不迭。
趙辰良也終於說動了新陽侯夫人,秦道川接了差事,選了個吉日就上門去做了媒人。王兆昇和杜若嫻自然是高興的,獨王垂文說了一句,“新陽侯府不怕受我們府裡連累麼?”
秦道川接道:“如今祝相勢大,貴府是怕受國公府連累麼?”
王兆昇說道:“國公爺哪裡話,左右早已分清,東岸不懼西岸風,辰良與我同僚數年,他的人品我最為欣賞,他教養出的兒女必定不會錯。選定了吉日,我夫妻二人便帶著垂文上門提親。”
秦道川見事已辦成,自然功成身退。
兩家結親之後,自然引起京城議論,王兆昇在翰林院時也有人詢問,他便回道:“是那小子自己的福氣,文章得了人家的青眼。”王垂文文彩出眾的風聲便傳開了。
盛琰他們在津城祭祖之後,立刻前往青州。一路上打尖時就在附近的山林中獵些野物或烤或煮了吃,好不愜意。住宿時自然有人接待周到,想想都樂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