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妙計?”秦道川問道。
盛珪卻愣住了,糾結良久,都沒有說出個主意來。
“莫難為他們了,才多大的年紀。這嘴上的英雄易為,可實際做起來,卻是連起步都難如登天。”若舒說道。
盛珪低下了漲紅的臉,若舒卻接著說道:“如今是他們理虧,若真是老太太的昏招,此時怕是連如何交待都沒想好。再在京城裡明晃晃地動手,他們還不敢。至於翻天覆地之事,你們閱曆不夠,也沒見你們有甘羅的才智,莫要給自己太重的負擔,坐下聽你們祖父的高見吧。”
秦道川掃了她一眼,又一一掃過對麵坐著的三個孫子,飲了口茶,說道:“我在等——等一個時機。”
白景天接道:“祖父可是在等皇上妹夫的反應?”
盛琰悶悶說道:“若他真不是個草包,便會聽到風聲,如此良機都不會加以利用,也難怪八姑姑會棄他而去。”
盛珪卻說了句,“若我是他,便裝作不知,這樣祝丞相才不會防備。等婉珍堂姐進了宮,他隻要一句話,祖父便會站在他身後。”
若舒卻插話道:“你祖父當了若多年的亞父,也不見他為恭王撐腰啊。”
白景天接道:“那是情勢使然,再說祖父本就無意當這個亞父。”
若舒說道:“與現在有區彆麼?”
盛琰說道:“依孫兒之見,現如今不如靜觀其變,但暗地裡也要去信父親和各位叔叔,如實告之,有備無患。”
秦道川並不急著表態,若舒卻接道:“你祖父怕是最想知道,若是與祝丞相撕破了臉,而皇上又站在他那邊,我們要如何應對?”
盛琰聽了,似觸動了他內心的隱痛,回道:“那就想辦法逼著他們反目。”
“如何逼?”若舒接著問道。
盛琰說道:“皇上但凡不是個傻子,必然不肯做個傀儡,二妹既然入了宮,便也該為自己的將來打算,激得他去與祝丞相鬥上一鬥,自然就有了我們動手的餘地。”
秦道川終於放下手中的茶碗,靜靜地看著他,說了句,“婉珍不是嫻珂,怕是做不了你的內應。”
盛琰說道:“所以孫兒打算尋個機會,將這一切說與她聽,她不該眼盲耳聾的入宮。”
“也是難為她了。”若舒不由得說道,言下之意,若不是嫻珂出逃,她也不會有這一樁姻緣。
“她也不可能永遠待在國公府,不問世事,與國公府門當戶對的人家,又能與進宮好上多少。”盛琰說道。
“老實說,你是如何想到要用火攻的?”若舒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