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等有罪。”祝丞相率先跪了下去,看他眼色從事的人皆跟隨著跪了下去。有見風使舵的,欲跪不跪間,見國公爺依舊巍立不動,一些清水衙門的直臣也一動不動,十分苦惱,這跪還是不跪呢?
“祝相既知有罪,認罪即可,免得皇上難為。”秦道川突然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皇上眼神一亮,終於等到國公爺這句話,看來自己執意迎娶秦家的女兒,真是沒錯。直盯著下跪的祝丞相,似乎在等著他的回應。
誰知祝丞相又說了句,“臣等有罪。”便再無下文。眾人皆明白,他這是在仗著輩份要協皇上,若是明君,此時當走下台階,趕緊將他扶起,畢竟他年勢已高,又是皇上的外祖。
哪知,皇上不但沒動,還添了句,“朕決定自省三日,素衣簡食,早晚去列祖列宗靈台請罪。丞相便也與我一同自省三月,閉門思過,消消罪孽吧。”
祝丞相雖未抬頭,但牙關已經緊咬,他不能在朝堂之上與皇上反目,“皇上聖明,老——臣遵旨。”他刻意加重了那個老字,希望皇上能儘快清醒過來。
今日之事,擺明了就是秦道川教唆的,不然皇上怎麼會突然轉了性,公然向自己發難。
可惜皇上到底年幼,如何就看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秦道川在自說自話?
“丞相思過,朝政更不能荒廢,各位尚書若有奏,便來禦書房求見吧!”說完便靜靜地等在那裡,幾位尚書不停地用眼光交流著,最後終於做出了決定,齊聲回道:“臣——遵旨。”
皇上今日目的達成,並不打算乘勝追擊,起身離去。
秦道川走在出宮的路上,發現祝丞相的黨羽竟然無一人出宮。不由得輕聲一笑。
“國公爺,何事如此開心呀!”旁邊總有多事的人問道。
秦道川回道:“今日大朝會後,我又可以悠哉好一陣子了,自然開心。”
大家互相打著哈哈道了彆。
秦道川回府後便尋了若舒,將今日的事和盤托出。若舒說道:“這樣不癢不痛的,能有什麼效果?”
秦道川說道:“這倒是合了他的性子,且看下回分解吧。”
“我倒覺得忠源那邊仍舊可以稱帝,再將場麵弄得熱鬨些。”若舒說道。
秦道川說道:“起勢容易,收勢難。再看看吧!”
“我投了那樣多進去,不稱帝重新建製,何時才能回來?”若舒說道。
“忠源已經在接管了,不會欠賬不還的。”秦道川說道。
“這個溫吞皇上,若是早點發難,我們早撤兵了。”若舒說道。
“不見得。”秦道川說道,“忠淇倒是從沒有旁的心思,忠源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