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遊龍驚鳳讓軍營中的人軍士們歡呼起來,塵世的戰爭,隻有赤膊上陣的廝殺,哪裡看得過這種波瀾壯闊的對決?
他們跟在後麵狂奔而來,發現自家的隊長與那個年輕人站在夜色中,一旁卻是頭上纏著繃帶,但從繃帶上依然浸出血跡,流到臉上的副隊長胡星。
胡星頭痛欲裂,盤腿坐在地上,抱著頭一臉茫然:“這是?怎麼了?”
他感覺臉上癢癢的,手一抹感覺有些粘稠。旁邊舉著火把過來的軍士立即上前,想要擒住他,被章景山喝退。
映照著火把的光,胡星看到自己一手的鮮血,又摸摸腦袋,大怒:“娘的,誰把老子的頭打破了!”
人群中一個胖子有些尷尬,本想扭扭捏捏地賠笑,後來一想自己做得沒錯啊,反駁道:“若不是胡副隊你拿著把生鏽的破刀,要砍要殺的,俺鐵牛也不會敲你的腦門啊!”
易塵走過去,看到胡星那雙不大的眼睛裡,有些泛紅的血絲,但是神清目明應該已經好了,隻是看起來有些虛弱,坐在地上,半晌沒有起來。
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盯著自己的臉不斷打量,皺起眉頭罵道:“看什麼看,你誰啊?”
章景山走過去踢了胡星一腳:“你小子怎麼回事?還誰啊?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收拾收拾,一會到我軍帳中問話。”
易塵走過去,將剛才斷開的那半把刀撿起來。
殘刀中間的斷口處,還有一絲的靈息在流動,但是看刀身的橫截麵,因為極薄,鏽跡幾乎侵襲到最裡麵。
不過一條銀線卻將兩邊的鏽跡隔開。
“刀心?”
他知道名器之所以能夠稱為名,就是擁有了它的器心。
劍,有劍心,刀,自然也有刀心。
那條筆直的銀線,泛出微弱的光。易塵思索著,打算將這斷刀帶回去,若是有機會,能讓這把老骨頭重見天日豈不是更美?
章景山看到他的動作,趕緊走上前去,將另外半截刀也遞給了易塵,隻不過他的態度跟剛才又變化了不少。
之前隻是想著,眼前的小子是個世外的修行者,給予他適當的尊敬就可以了。
但是經過剛才一戰,雖然自己是被奪舍,但是眼睛看到的景象,讓他不得不對眼前這個單薄的年輕人心生敬畏。
易塵看著雙手捧著短刀的章景山,愣了一下沒說什麼,接過刀。
回到軍中營帳,之前大大咧咧的章景山感覺有些不自然,手腳似乎怎麼放都不對,嘴巴張開合上好幾次,看樣子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
易塵實在看不下去了,搖搖頭問道:“章大哥,你是哪裡不舒服?”
章景山嘿嘿笑道:“之前對易塵小兄弟有些怠慢,沒想到你的修為如此之高,剛才那龍鳳都給我看呆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否應允?”
易塵好笑道:“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