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後麵爬起來的褚河,一身金甲已然不見蹤影。
雖然身上的衣服皺巴巴,但他本身自帶的一些氣質,讓他此時看起來並不如何狼狽,反而帶著些許正義大俠的模樣。
隻見他故作姿態的,走到剩餘幾人麵前,長臂一伸,手指指向了易塵:“剛才,我分明看見你能將那黑氣直接轉化,我們尋常人,譬如我千機院已身死的同門師弟,那黑氣沾染身上,哪怕穿著鞋襪,都感覺痛苦不能自已。
而你掌心吸納,如此流暢。若不是與其有相同內質,如何一點異常都沒有?”
說完,環視了四周,看著身旁陽華宗的幾人,以及梅莊的弟子,都在等著自己的下文,更是皺著眉頭,甚至擺出了一些痛心疾首的樣子來:
“不知各位發現沒有,既然易塵能夠對付這些黑氣,卻並未在一開始就出手,反而看著我們這麼多師兄弟死傷之後才有了動作?
而且,你們說這家夥將那黑氣吸納完了,邊家的祭壇就開了?
所以在下認為,我們來這裡,就是易塵和邊鵬飛兩人徹頭徹尾的一個局,為的就是讓我們這些人在這裡給他們的計劃做祭品。”
看著越說越激動的比褚河,易塵冷笑連連,一旁的邊鵬飛更是睜大眼睛,嚇得連想要辯解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這個家夥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易塵剛才在想為什麼自己剛才在他暈過去的時候再給他的腦袋來一下?
看著他的手指都快伸到自己的鼻孔裡了,易塵抬起手,將他的手指從自己麵前撥開。
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褚河看了半晌:“我不過就是修習了三素雲而已,自然能夠將這些汙濁穢氣滌淨。反倒是你,直接吞入豈不是更令人生疑?”
說完,他忽而起勢,手掌向上運息,凝出一道靈氣。
黃白紫三色氣息,隱隱一團小小的火焰,在手心中間湧動。隨即手向前一伸,將那三素雲凝結的氣息呈現給在場的眾人看。
平夏聽到三素雲的時候,神情就已然放鬆了下來。
而現在又看到易塵竟然能夠將三素雲呈現,這才恍然大悟,看易塵的目光之中又生出一些讚許之色。
褚河沒有想到易塵會來這一手,心中暗罵:“這家夥什麼時候學的?自己怎麼都不知道。”隨後想著剛才易塵最後一句話,這才想到自己剛才暈厥之前的情形。
臉色倏然變得鐵青。
易塵冷笑道:“若是我們再如此耽擱下去,這幾位師兄師姐估計就沒有能夠恢複的機會了。不如我們先將你們胡亂猜測的事情放一放,眼前師兄師姐為重,想法子醫治他們才是關鍵。”
話音未落就聽到一人道:“眼前緊盯著你們宗門這些師兄妹的安危才好。磨磨蹭蹭在這裡浪費了許多時間。至於什麼邊家之類的是魔邪的事情,不如先就那胖子綁起來送回廣蘭城中,讓師尊們去頭疼了。
不過話說回來,就那胖子,還魔邪?看他的樣子更像是魔邪的口糧才對。”
說話的竟然是梅莊的梧桐,說的話雖然冰冷無情,但是卻讓一旁已經哆嗦了半天的邊鵬飛很想反駁一番,但是如此情境之下,回到廣蘭城等待事情查明真相,好過在這裡被人汙蔑然後當做邪魔給先斬後奏的要好上太多了。
看了看那黑白花豬還站在旁邊哼哼唧唧,顫著聲道:“所言即是,平夏師姐,我能不能先將我那剛鬣收起來啊,彆看它長得五大三粗,挺是認生且貪吃。若是讓他在外麵多呆一會,一會要麼就到處毀牆,要麼就跑得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