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魚湊近言清,讓言清看清楚她眼底的冰冷,“言清,你承認吧。你身負血海深仇,根本沒有精力愛我。我們相互信任,又相互防備。瞅瞅,我袖中、枕頭下的匕首。以及在我威脅你時,你可能毫不留情的擰斷我的脖頸。”
阿魚頓了頓,讓外麵的人給她準備沐浴的水,然後繼續道:“言清,你對我有興趣,實在是太正常了。因為你從未遇到過,那麼像你的異性。你的喜歡,就如同我的討厭,因為我厭惡這樣的自己。”
言清久久不語,空氣像是炸裂開,令他心情久久不靜。
他無法反駁,她字字如刀。
他的命,本就不完全是自己的。
他又怎麼可能毫無保留的愛另一個人。
他站起身,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消失在了帳篷中。
阿魚腳下一軟,疲憊的撐著床頭,半晌唇角露出了個自嘲的笑。
泡在水裡的時候,阿魚忍著疼,享受著溫水觸及肌膚的觸感。
腦海中卻拚命回想話本,果不其然又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睜開眼,其中是冷進骨髓的寒涼。
果然,從最初的時候,她的記憶就是被人抹去了許多的,尤其是,還未曾讓她有懷疑。
若非她從不完全信任任何人——包括自己。
恐怕真的沒辦法發現這個巨大的坑!
這些也不重要,她早就知道,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至於沈之行,這個工具人也不能放棄,她剛才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哭什麼哭,你家公主沒事兒。”
幾個侍女之前還隻是偷偷掉眼淚,此時聽到阿魚的話,紛紛痛哭。
最終,阿魚還得安慰她們……
阿魚第一次,雖然看過小冊子,卻沒什麼經驗。
而沈之行,瘋癲之下,毫無憐惜之意,前前後後折騰了差不多四個時辰(八小時),她早就已經處於半廢的狀態,而沈之行,定然也不會太好。
雖然這是辣文,他是真男主天賦異稟,但隻要是個人,就不可能真這麼無敵,隻能說魂逍散實在是強。
她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這一覺從上午睡到了下午黃昏,起來她就問:“少國師來過嗎?”
“沒有!”雪影忿忿,左眼一個‘渣’,右眼就一個‘男’。
阿魚倒是挺淡然的,心裡思索著莫非這人還沒醒,又或者想起了自己失控的情況,自閉了?
“嘶……”
該死,果然是渣男,她疼死了都,“雪影,拿藥來!”
*
事實上,和阿魚想的一樣,沈之行已經醒了。
本就是個辣文世界,作為男主,大戰一夜之後第二天生龍活虎是標配。
當然,身體還是說不出的疲憊。
那什麼也是疼的要命。
然而,這些通通不重要,他受傷最嚴重的是心理。
那些他‘逼迫’阿魚,讓他在他身前、身上、身下的畫麵,侵蝕著他。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還會有這樣不受控製的一幕。
他抓著頭發,“是誰!是誰做的?”
高高如神祗的人,何曾這般狼狽過,甚至就連臉都扭曲,雙眸之中是不知所措和自厭。
“藥還是安平公主做的,刺客是暗影樓的人。”解冰在旁邊複雜的道。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他想起那染了深色血跡的衣衫,就覺得少國師真的禽獸。
這若是讓人知道,容華公主可怎麼辦?
“公子,那帶回來的衣衫在這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