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在場信的人也拿不出彆的證據證明他真的沒有殺人。
“少國師,難不成你覺得鄭和大理寺都會冤枉你嗎?朕一個父親,會不想找到真正殺害自己女兒的凶手嗎?”
是的,你不想!
阿魚在心裡這麼說道。
你無情,你這個人在乎的隻有權位。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我才敢用這一招。
“你若沒有殺人,這一個月為何一直龜縮在登月宮之中?”
沈之行並沒有說是長生上人將他束縛在登月宮的話,隻是再次看著大吳皇帝道: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理由殺人。”
“沒有理由嗎?嗬,朕的女兒彼時或許頑皮了一些,被少國師的皮相所迷,對少國師做出過不敬的舉動。然而朕已經訓斥過她,她再怎麼樣也是一個才十六歲的女子。難不成隻是幾句話,就要她用命去償還嗎?”
這大吳皇帝說得那叫一個慈父心懷,然而,說出這句話的目光,卻是要將沈之行徹底釘在了殺人犯這個身份上。
阿魚就這麼冷冷的盯著。
她這位父皇的目的,她簡直太過清楚,也正是因為清楚她才會使用這麼一招。
畢竟她隻需要做了一步,她這位父皇絕對會將接下來的步驟替她完全做了。
就比如若是現場禹歌他們有什麼不妥的話,他也會幫忙處理。
他會將一切的罪名強行的嫁禍在沈之行的身上。
他甚至也會讓沈之行跌落神壇,從達成他的目的。
可以說,這一次他們父女之間的合作,絕對算得上是天衣無縫的。
雖然另外一位合作者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又或者說,另外一位合作者知道,她心裡也不樂意這麼做。
“無論如何,我沒有殺人。”
“沒有殺人的話,就應該去大牢裡麵等待著大理寺來查。”
“放心吧,少國師,就算是朕,一定會讓他們好好查的。”
“去大牢裡絕對不可能!”長生上人站出來了,“大吳皇帝,莫非你要有違先祖祖訓!”
這句話讓大吳皇帝麵色猛地一變。
實際上,隻有曆代皇帝知道,他們每一位登基之前,都曾來過登月宮。
然後,和登月宮之間有一個合作。
代價就是曆代皇帝,絕對不可能動登月宮之內的人。
然而,大吳皇帝如今所作所為,就已經有這個意思了。
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就會因為一個協議而停下來嗎?
根本不可能!
他從來沒有這麼近打擊到神權!
老虎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來覬覦?
“好吧,這件事情,那麼就停止搜查。甚至朕也可以不懲罰少國師!”大吳皇帝退了一步,他的表情很是無奈。
這在旁觀者看來,完全就是大吳黃帝被長生上人所威脅到了
這讓每個自認為是人的人都心情不太美妙了。
雖說神權是他們所信奉的,但是大吳皇帝也是他們信奉的天子。
如此的話,又怎麼能夠被逼成這個樣子?
“就算不償命,也需要付出代價,莫非安平公主的一條命就這樣輕飄飄的說了算嗎?”
“沒錯沒錯,就要讓他過苦日子,他這樣的人,也不能夠成為大吳未來的國師,我第一個不答應!”
“我也不答應,長生上人,你不能夠這樣罔顧國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又怎麼能夠偏偏饒過他?”
“就因為他是少國師嗎?他可是殺了人呀!”
一個個百姓全部都開始說造反了,長生上人看到這一幕,臉色也有點難看。
他看了旁邊的沈之行一眼,若沈之行沒有出來的話,事情可能還會有轉機。
畢竟他了解這位皇帝,也不可能直接闖進登月宮之中。
他不敢,也沒有這樣膽子!!
況且他們之間可是還有協議的。
如今百姓民怨沸騰,對登月宮也不好,他登月宮的主旨就是不管人間之事。
然而,如今這種程度的話,他還應該堅持嗎?
他扭頭看向沈之行?
莫不是,這就是他命中注定有一劫!
“我相信少國師沒有殺人。”
就在這個時候,在人群之中的阿魚站了出來。
人群自動繞開她,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最終麵向了所有的百姓。
“我是大吳的福王妃,是來自大漢的容華公主,我相信少國師絕對不可能殺人!”
“阿魚,你怎麼來了?”沈之行之前麵容一直沒有變,哪怕是被說殺了人,他的麵容也一直都沒有變,直到這個時候看到了阿魚。
阿魚,怎麼會在這裡?她在這裡,他會連累她的。
而且,她這個時候還為他說話的話,她為什麼要為他說話?
“你可是安平公主的嫂子!”
“沒錯,你居然還幫著一個殺人犯?殺自己小姑的殺人犯,你還是人嗎?難不成你們兩個真的有什麼貓膩嗎?”
要知道安平公主,可是福王的一母同胞的妹妹,這些百姓見到這一幕,實在忍不住大鬨,
這也是因為這個時代對女子的約束太強,她一個寡婦在這些人看來就應該在公主府裡麵守著貞潔牌坊,過一輩子。
不應該拋頭露麵,更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為一個殺人犯說話。
“福王妃,你不要再說了。”沈之行開口,阿魚卻沒有看他。
我了解他,他絕對不可能殺人的。
“我殺了人!”沈之行,在這個時候吼了一句。
他的話,令所有人都頓住了。
阿魚扭頭走到他的身邊,握住了他的手,“我與少國師情投意合,我依舊相信他沒有殺人,你沒有殺人,不是嗎?”阿魚就這麼看著沈之行的雙眸。
沈之行眼中似有薄霧升起,他第一次想要有流淚的衝動。
然後,他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中,擁抱住了阿魚。
“你為什麼要來?或許我真的殺了人呢?”
“我的之行是絕對不可能殺人的,而且在這個時候我想陪著你。”
既然給予了你傷痛,至少要陪著你熬過去,這或許是她這個惡毒女人僅存的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