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如今最熱門的話題,怕就是沈之行和阿魚之間的事情。
可以說街頭巷尾如今都在談論。
溫世峰之前帶著安陽出門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
如今坐在馬車中,前往大理寺關押阿魚以及沈之行的大牢之時,也在街上聽到了不少人在大聲議論。
傳聞,少國師豐神俊朗,是一個世間難尋其二的美男子。
而這位從大漢遠嫁而來的容華公主,更是難以用傾國傾城這樣俗氣的字眼來形容。攫欝攫
總之外貌上,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天作之合。
然而這兩人的身份就足以令他們被人詬病。
這名聲簡直已經跌到了溝裡,
畢竟一個是本應代表神權,不應該插手世俗的少國師,
而另外一個人卻是福王妃,還是一個身份比較尷尬的寡婦,
然而尤其是這少國師還牽扯進了謀殺公主的案子之中,
而在這個時候,阿魚站了出來
光聽這樣的故事,就算那些男人女人嘴裡再怎麼罵?多半還是有羨慕阿魚,羨慕沈之行的。
畢竟這兩個神仙一般的人物,他們一輩子也不敢想象能得其一。
人就是這麼複雜的生物,溫世峰聽著,腦海裡大概有了這兩個人的形象,
不過比起那位少國師,到底有沒有殺安平公主,他更對那位容華公主感興趣,
為什麼那位容華公主會在沈之行被千夫所指之時站出來,是因為愛他嗎?
還是說有彆的什麼目的?
他的身份理應在這個時候避嫌才對,卻站了出來,這對從來都隻看重利益的溫世峰來說,絕對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情。
究竟是這位容華公主太過看中這所謂的愛情,還是有彆的原因,這件事情溫世鋒都想去了解一下。
除此之外,他這次要去大理寺,也是為了查明福王以及安平公主之死,究竟是不是那些所謂的真凶做的。
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被他挖出了什麼重大的隱情,將會讓他在京城之中快速的拔起,怕是那個時候連皇上都會注意到他。
溫世峰閉上眼睛,將外麵那些沸沸揚揚的聲音全部摒棄,腦海中自動勾勒出了相關人物的關係圖,企圖從中找到關鍵,
不過對於女眷那邊,她如今還不了解,
所以隻有等回府與安陽公主細細地交換了信息之後,才能夠完整地勾勒,進行推理。
溫世峰本身隻是行不得一個,後麵憑借著過人的能力,被這大吳最神奇的組織錦衣衛都督給看上,進而提拔,
隻不過錦衣衛內部雖比他有才之人雖不多,但是因為他身份低微,所以上位極其的艱難。
若不是因為有安陽公主的關係,他如今也還在錦衣衛之中蹉跎光陰,
不過,因為曾經在大理寺當過一段時間的獄卒,他看得多了,便也有自己的推理能力。
而這些年在泉州,他甚至還親自處理過幾件棘手的案子。
一來二去,在推理能力方麵,怕是如今京城之中,鮮少有人能夠和他相比。
不過因為他沒有看過案發現場,所以很多重要的信息可能都忽略掉了。
故而此時他能推測的東西,實在是太少。
等到了大理寺之後,他成功的見到了大理寺卿於奇正。
於奇正生得十分的好看,雖已過三十多歲,但是看上去年齡孔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
一個斷案審判會決定人的腦袋能不能呆在自己脖頸上的人,卻自有一股痞氣的氣息。
靠近的時候,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大人,許久未見了。”溫世峰抱拳客氣道。
他在被選進錦衣衛之前,的確是在這裡當獄卒,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於奇正的下屬。
不過,當時的於奇正,還不是大理寺卿,但是也是溫世峰高攀不起的人。
“駙馬爺客氣了,如今駙馬爺官職同為一品,不用再如此客氣。非要說,也是於某向駙馬爺請安。”
“於大人客氣了。”
兩人進去大廳相對坐下。
對於這位於大人,溫世鋒還是十分警惕的。
畢竟這位於大人斷案的能力絕不會差,他如今來看福王之案的卷軸,就有不相信他審案能力的意思,難免會得罪對方。
果然一開口提起這件事情,於奇正的臉就耷拉了下來。
“可能駙馬爺不知道,這福王站的卷軸是絕密卷軸之一,這是陛下親自看過,並且決定封存的卷軸。想要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但是必須讓陛下同意。否則,本官也做不了這個主,”
這句話倒是沒有錯,甚至如今從於奇正的表情這些,也都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可溫世峰總覺得哪裡有些違和。
而於奇正此時心裡麵也十分的警惕,他沒有想到福王案子已經“水落石出”,甚至定了案,那幾個“凶手”都已經斬了。
結果呢,這時候居然又跳出了一個駙馬爺,想要看那個案子的卷軸,於奇正心裡怎麼可能不警惕?巘戅戅
畢竟那福王身上有一刀是他親自捅的,
想到這裡,他的表情就更加的冷淡了,“怎麼駙馬爺懷疑福王死有什麼蹊蹺?還是覺得本官的斷案能力還沒有駙馬爺你強,所以你非得懷疑我的斷案有誤?駙馬爺彆忘了,我可是福王的書童,與福王之間的關係有多好!”
溫世峰趕緊賠禮道歉,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不過很快,他就拿出了一塊令牌,“我已經見過陛下,陛下願意想讓我去探一探如今牢獄之中的容華公主以及少國師。”
——如今阿魚已經卻已經不是福王妃了
出了這種事情,大吳皇帝回到宮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她休了,並且將族譜之上的名字也劃去。
如今她已經不是福王妃,而是容華公主。
至於沈之行的登月宮那邊,雖然在這之後沒有管他,卻並沒有傳出要廢除他少國師身份的信息。攫欝攫
故而還可以稱為他為少國師。
於奇正再次蹙眉,但如今魏世峰手上的令牌的確是真的,不過看來這令牌是為了探監而求,並不是看卷軸。
他心裡鬆了一口氣,雖然對這容華公主與少國師之間敢於跨越世的愛情他心裡是敬佩的。
畢竟他的愛情,也是跨越了世俗的。
可隻要能夠轉移溫世峰的注意力,他也不能夠再管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