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相,深夜到寡人的後宮來訪,莫非是有什麼不軌之心?還是說蕭相夜裡孤枕難眠,若是如此的話,倒是寡人這主人做得不對,沒有考慮周全。”
“不過蕭相明言便可,寡人會送美人過去蕭相的落腳之處的。”
那邊的人聽言,冷笑一聲,隨即運起輕功往這邊來,最終兩人隻距離了十不得距離,站在一處宮殿的兩簷之上遙相望。
“秦帝好眼力,這樣都能夠認出是本相。”
“若寡人說,隻是詐你一詐,不知蕭相會否生氣?”
“也是,畢竟不難猜,也隻有本相有這個膽子,敢孤身來闖這防守森嚴的大秦後宮。至於美人什麼的,本相倒還真的有需求。”
“哦,看來蕭相真的是孤枕難眠,來人給朕下令,立刻為蕭相選上五十名美人送去。”
“秦帝這就客氣了,不過美人多多倒也可以。可秦帝難不成不知本相心中所思所求之美人是誰?”
這句話一說出來,蕭至寒眼神變得淩厲,而贏廣也沉了臉。
“可是,有些人是蕭相你求不得的。”
“那莫非秦帝就覺得自己求得?”
“這就不勞蕭相關心了?畢竟若真算起來,寡人所求可比蕭相你所求要少得多。”
一句話說出,周圍空氣仿佛都停止了許多。
不遠處,一片葉子劃過夜空,在半空被一道劍氣劃成兩半,下一瞬,蕭誌寒就發動了進攻。
而下方的侍衛們,全部都架起了弓箭。
贏廣哈哈大笑兩聲,“寡人也許久未曾動手,既然蕭相想要與寡人過幾招,那麼寡人成全你!你們所有人不準動手!”
他下了令之後,便也拔出了腰間一直纏繞的軟劍,進攻了過去。
淩厲的劍光,劃過黑夜,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過寒光。
刀劍碰撞的聲音,在夜空劃過。
在兩人抵劍靠近之時,蕭至寒:“本相可以為秦帝謀取更多的利益,畢竟秦帝之前願意見本相,不就是為了為大秦謀取利益嗎?如今不過是一個女人,為何秦帝你反而猶猶豫豫的!”
“這句話寡人也想問蕭相,你不是一向身邊美人眾多,既然如此,又何苦非得求這一人?”
“有他一人,本相便可拋三千弱水。可若無她的話,那麼本相定當竭儘所有,將她奪回來!”
“這句奪回來,蕭相就說的嚴重了,她可從來不曾屬於你!”
兩人最終過了上百招,不分輸贏。
分開之時,蕭至寒再次詢問。
“莫非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自然沒有!”
兩人目光都藏著陰寒,就在蕭誌寒冷笑一聲,想要放狠話之時,他猛地轉身往暗中看去。
不隻是他,贏廣也是如此!
“那裡有人!”他們異口同聲之後,立刻往那邊去。
同時贏廣吩咐,“所有禁衛軍,立刻前去鳳棲宮。保護好裡麵的人,若裡麵的人少了一根頭發,朕要你們全族陪葬!”
他說了這句話之後。便與蕭至寒一同往那暗中而去。
他們追了許久之後,突然都停了下來。
先是相視一眼之後,再次異口同聲:“不好,調虎離山之計!”
兩人都明白,這潛進秦宮的恐怕不止前麵那人,而前麵那人之前卻一直在帶著他們兜圈子,看來是為了掩護真正那個有目的潛進秦宮之人。
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鳳棲宮。
兩人立刻往那方向去。
“蕭相覺得這一次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潛進秦宮的人,究竟是誰?”
“不過就是那麼幾人,秦帝與其現在操心究竟是誰潛進來,還不如祈禱對方不會將公主給擄走。不對,或者應該說。公主主動跟著對方走。”
贏廣麵色一寒,可那一瞬間,他隻覺得有股寒意,從腳心直蔓延到心臟,險些將他整個人凍住。
若真的有人要帶她走,她會離開嗎?
不,若是那人是沈之行的話,他根本留不住她。
在這一瞬間,贏廣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
他費儘心思想要留住的人,從來都不想留在這裡。
既然如此,那麼他所作所為,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若真是如此的話,陛下又何苦像之前那般,若她在本相的手中,本相絕對不會輕易的放她離開的,也沒有人能夠從本上手中搶人。”
“蕭相這話還是留著人在你手裡的時候再說吧。”
兩人就算如今有共同的敵人,也是相看兩相厭。
他們不再多說,往鳳棲宮而去。
*
而此時鳳棲宮之中,阿魚正在沐浴
其實與贏廣的吵架,本身就是半真半假。
她在此之前,早就已經猜到自己有可能會是贏廣手中的籌碼,又怎會在知道真相那一瞬間憤怒成那個樣子。
一切不過都是為了麻痹贏廣,在他麵前做戲罷了。
可難免心頭,還有些憤怒。
她躺在浴桶之中,雙手搭在桶沿處,思考著接下來走的每一步。
她依舊還會在這秦宮之中待上一陣子,她倒是想要看看贏廣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總不可能是看上她了吧?
阿魚就算自覺傾國傾城,也不會覺著哪個男人見著她就會生出這般心思。
尤其是這些玩弄權謀之人,更看中的就是利益,以及手中的權利。
“所以。贏廣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呢喃著,突然,一陣風猛的吹了進來,阿魚似有所感,整個身體就都沉進了浴桶之中。
而從窗戶闖進來的人,似是也沒想到會看到阿魚沐浴的這一幕。
他立刻轉身,“抱歉,公主,我並不知道你正在沐浴。”
聽到這個聲音,阿魚一愣,隨即一喜,“言清,你怎麼來了?”
沒錯,來人正是言清!
看著這一幕,她不由得又想起兩人兩年多前初識之時。
那時她正好穿到這個身體之中,也是沐浴之時,言清出現了。
那時言清還威脅了她一番,若非最後她機警,或許那一次她就已經死在了言清的手中。
當然,最終她還反陰了對方一把。
如此一想,便覺命運之奇妙。
阿魚快速的起身,將旁邊的衣服披上之後,這才注意到言清一身夜行衣的打扮,便明白了。
言清得知她在這秦宮之中,便想方設法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