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和阿照的故事!
阿明來土豆國已經八年了。
距離上一次分手也已經兩年了。
媽媽和阿明說,你今年要來桃花運了,星座運勢和生肖運勢都是這麼說的。這樣的話,媽媽幾乎每年都會和阿明講。
阿明在年初的時候還對這件事情抱有期待,但是隨著瘟疫在全世界範圍的蔓延,也就覺得這一年應該就是沒有桃花運的一年了。
阿竹是阿明新認識的朋友,在鵝村上學的時候,參加一個火鍋派對認識的。阿竹是台灣人,見到阿明感到分外親切。當時認識之後,就一起相約去吃華夫餅。在土豆國,經常有這樣做華夫餅的甜品店,通常是華夫餅熱熱的烤好,撒上糖,還有nutel,還有各種水果。阿明喜歡往上麵撒點草莓和香蕉,看起來也特彆讓人開心。
阿竹從台灣回來之後,就很久沒見阿明了,阿竹說,忽然之間,都變了樣呢。
阿明語氣平淡的應了一聲。
“上次你還說回台灣找猴子們一起玩和吃香蕉。”阿明回憶起當初分彆的時候。
“嗯,對!我最喜歡猴子。”
阿竹說起了自己在台灣的大學裡遇到的一些老朋友。
阿明聽著也非常有興趣。
總覺得阿竹的語言有種民國風。
可能是小時候民國的散文看多了,對台灣同胞們的一些遣詞造句上的風雅感覺,也是十分留意底。
阿明也和阿竹說了近況,說了在柏林的工作和感覺。
“波林都變得不像波林了。藝術家們都在家裡,不出來。街上冷冷清清,大家都很害怕。廁所紙也被搶光了。”
阿竹無奈的搖搖頭。
“剛開始工作的時候,我還是得去辦公室。街上的奢侈品商店全部關門,隻留著一些模特,和大門上貼著的告示,我在路上走著的時候,隨時隨地都有種崩塌感。”
這種感覺確實很真實。
“那段時間,我一直在聽樸樹的《neboy》,一首臨近2000年創作的歌,那個時候,大家都在期盼21世紀一定是個充滿希望的世紀。”
阿明陷入了對過往一些日子的回憶當中。
“雖然現在的瘟疫超出了許多人的想象、在開始的時候,不斷增長的死亡數字,此起彼伏的喪鐘,讓人對這個世界幾乎失去希望了。但是你知道,”
阿明頓了一頓,
“總歸,我們還是要活下去的。”
“就算像狗一樣,活著也是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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