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王寵妻!
接下來三人都是各懷心事,沈若嫿心裡煩,一杯接著一杯,很快就醉的不省人事,倒是傅禹修始終滴酒不沾,還知道替她夾菜墊墊肚子。
“行了,今天也就這樣,都回吧。”
微醺的二皇子傅禹浩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就要去扶東倒西歪的沈若嫿,卻不想一隻手比他更快,早已穩穩將人攬在懷裡。
“你!”
傅禹浩有了點火氣,他最看不慣這些背後鑽營耍手段的人,更何況這嫿嫿是他好兄弟托付給自己照顧的妹妹,多年來他就是以兄長自居的,他對沈若嫿的愛護之情隻怕比對自己的兄弟傅禹修還要深上幾分。
“你想翻身上枝頭無可厚非,但我警告你,彆把心思動到嫿嫿身上,就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是個什麼下場都還說不定呢!”
麵對這毫不客氣的威脅,傅禹修依然平靜,隻是扶了扶沈若嫿的腦袋,讓她在自己懷裡靠的更舒適一點。
看到如此場景的傅禹浩卻是愣住,以他對這丫頭的了解,輕易是不會如此信任一個人的,彆看她平時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心智卻冷硬如鐵,背後手段有時候連自己也感到寒意。
否則怎麼能在這麼多人虎視眈眈的覬覦下保全將軍府這麼多年。
可是現在,她卻這樣信任這個在自己看來不懷好意的傅禹修,到底是真不在乎,還是她另有圖謀,這傅禹修也不過是她利用的一個傀儡。
想到這裡,傅禹浩苦笑,是啊,如果要找個有皇子身份,又是她能掌控的人,沒有人比眼前這個三皇子傅禹修更合適。
“罷了,一切都是各人的選擇,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著再不管身後兩人,徑直出了遊廊,打道回府。
目送人遠去,傅禹修也沒叫醒沈若嫿,將人攔腰抱起,也朝著後院走去。
沈若嫿清醒的時候張牙舞爪看起來無法無天,但喝醉了睡著卻是很乖,窩在傅禹修懷裡如同迷途的小獸,貪念著他懷中溫暖不肯撒手,察覺到要被放在榻上,還死皮賴臉往裡鑽了鑽。
傅禹修無奈彎腰把這狗皮膏藥一般的醉鬼送到榻上,拉被子蓋好,還沒起身就又被兩條藕臂纏上脖子,拉著更近了幾分。
姣好的麵容近在咫尺,呼吸相聞,有種不一樣的悸動。
傅禹修盯著她的臉,她似乎睡不安穩,就是睡夢中也皺著眉頭,總是嘟囔著什麼。
她身上到底是怎樣的擔子,這段時間的相處早讓他察覺到沈若嫿一定擔負著很多,隻是她太過拒人千裡之外,不願意讓自己窺探罷了。
“如果你需要幫忙,我也可以的。”
湊近她的耳朵,他感覺自己隻差一點,就能把心底盤旋的話說出口。
傅禹浩剛出了平安巷子,就看到不遠處槐樹下站了一個身影,清瘦荏苒,包裹在男裝下的身子瘦得跟竹竿子似的,人倒是白白淨淨的,一瞬間就和自己剛剛還在想的身影重合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他,歐陽晨迎了上去,先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將軍,大軍已經在城外安頓好,明日就可班師回朝,陛下今日已派內官傳令,賞賜金銀布匹,要您明晚進宮赴宴接風。”
沒聲兒?歐陽晨忍不住抬視角一看,麵前男人就以一種很異樣的眼神盯著自己。
“將軍,末將唔唔!”
未說完的話直接就被徹底封住,男人強勢的氣息已經更強勢地席卷了她的口腔,大腦,還有所有的意識。
瞳孔微縮,歐陽晨隻覺得腦中炸開朵朵絢爛煙花,偏偏後腦勺被強硬地摁住,被迫承受他鋪天蓋地壓下來的吻,灼熱的氣息似要將她吞沒,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一條烈日下的魚,被炙烤得呼吸困難,隻能拚命抓住救命稻草浮浮沉沉。
被逼到槐樹下的歐陽晨直接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等反應過來早已被傅禹浩餮足地放開了,他甚至還滿意地回味了一下。
“原來本王的小軍師嘗起來是這個味道。”
歐陽晨又氣又怒,又羞又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擊這個強勢奪了她初吻的土匪,臉青了又白,最終竟然竟然隻能無力地吐出一句“無恥!”
皇宮內,皇帝的書房依舊燃著燈火,衛尉府統領張釗又是心情忐忑地半跪著。
宣帝合上奏章,聲音裡帶著少有的疲態,“你說這孩子到底在搞什麼,這麼多年安安分分也就算了,現在該不會還想插手將軍府的事?”
“沈小姐似乎很信任他,今日他們還一起約見了都城不少世家子弟,都是達官顯貴之子,或是太子嫡係。”
張釗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是這種話他可不能說。
皇帝瞥了他一眼,哪裡會不知道他話裡隱藏的意思,“你是想說他已經和沈家丫頭勾結在一起,試圖動搖太子地位,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他了。”
“微臣不敢,隻是當初三殿下可也是有神童之名的,若不是突發變故,本不該荒廢至此。”
張釗還在遺憾當年那個一出生就光華萬千的三皇子,卻因為八歲那年喪母之後一病不起,竟徹底成了如今的廢物。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皇帝的目光早已寒意森冷。
“夠了,你辦好自己的差就行了,至於其他不用你操心。”
聽帝王如此冷淡的聲音,著實把張釗嚇了一跳,才猛然驚覺自己剛剛真是在找死,誰不知道三皇子的生母是整個皇宮的禁忌,自己是有幾個腦袋不夠砍的敢故意提及。
頓時刷刷冷汗就下來了,連忙抱拳行禮“是!陛下,微臣這就去辦。”
沈若嫿醒來都已經中午,徹夜未歸也是讓將軍府的人急得團團轉,尤其是青竹,在她踏進大門的那一刻直接把人往背後藏。
“怎麼了?”
青竹朝她著急地擠眼睛,沈若嫿朝後一看,果然見大廳上端坐著一個人,正盯著自己皺眉。
沈若嫿才不會因此有什麼心虛,大搖大擺地走上去坐下,長腿交疊還翹起二郎腿來了,“太子今日怎麼有空駕臨將軍府。”
“昨晚你去哪了?”
傅禹明把茶杯狠狠往桌上一放,顯然心裡的火氣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