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心裡是真的好奇。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他還是能看出來喬惜的性格,無疑是非常溫和的好性子了。
這樣的妖怪,竟然和茨木童子那種神經病一樣殘暴的妖怪是好朋友,這實在是不能不讓他好奇的抓心撓肺的。
他問了一句,見喬惜臉上有些愣怔,就狡黠一笑“如果你告訴我你和茨木童子是怎麼認識的,我就原諒你——當然,不能說的部分的可以跳過。”
——這是在說喬惜剛剛對於自己突然發脾氣的道歉,雖然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這也並不妨礙他說上這麼一句來緩和氣氛。
果然,他這麼一說,喬惜就忍不住有些失笑,抬眼瞟了奴良滑瓢一眼,許久,才輕笑了一聲。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摩挲這酒葫蘆的小口,一邊沉吟著,一邊回憶著當年和茨木相熟的過程。
“我認識茨木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大江山的二把手,那時候我和酒吞有些舊故,來京都找晴明的時候便順便去拜訪了大江山,結果酒吞沒碰到,倒是先遇見了茨木。”
喬惜想起那時候茨木一言不合就開打,在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時候就越發興高采烈戰意高昂的樣子,就搖頭彎了彎眼睛。
“茨木性子很是高傲,一向是除了酒吞其他的都不回放在眼裡,遇見彆的妖怪第一反應就是打一架,於是我就和他打了一架。”
奴良滑瓢聽著眼睛突然亮了亮,就問道“誰勝誰負?”
喬惜搖頭笑道“我們沒有分出勝負。”
見奴良滑瓢睜大眼睛一臉“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的表情,喬惜摸了摸下巴,解釋道“因為酒吞突然出現邀請我去參加他的婚禮,所以我和茨木就去參加婚禮了呀。”
“……”
奴良滑瓢一臉的不敢置信。
“就這樣?沒再打了?”
喬惜點頭“嗯,就這樣。”
“……”
奴良滑瓢用一種一言難儘的表情看了喬惜一眼,又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酒吞童子的婚禮?”
——他有些茫然。
酒吞童子還結婚了嗎?大江山的已經沒落幾百年了,他完全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
——等等!這麼說來的話,眼前這個看起來稚嫩無比的妖怪難不成竟然是從平安京時期活下來的不成?
想到了這一點,奴良滑瓢看著喬惜的目光瞬間就變成了難以置信。
——騙人的吧!
現如今還是個年輕妖怪的奴良滑瓢完全不能想象眼前這個看著甚至未成年的妖怪居然這麼大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