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指尖動了動,摸出櫻花酒給他倒了一杯遞過去。
知道喬惜這櫻花酒的不凡之處,花開院秀元也不矯情,接過去也是一飲而儘。
櫻花酒蘊含的靈氣十分溫和,一杯酒下去,花開院秀元的臉色就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他這才轉頭朝喬惜歎了一句“你這位朋友……”
他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也不知道原本是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不過喬惜這會兒正一隻手撐著下巴打量著他的院子,表現得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那句感歎一樣。
好半晌,他才有些老王要個的問道“你見過茨木童子嗎?”
花開院秀元下意識微微怔了一下。
他並不知道喬惜為什麼突然提起了茨木童子,但不得不說,他對茨木童子這個妖怪的印象委實稱不上好。
就花開院秀元所知,茨木童子助紂為虐替羽衣狐抓了許多人類,且還喪心病狂的將他的父親酒吞童子的墓碑刻在了臉上,作為一個三觀正常的陰陽師,對他這一操作是真的很不喜歡。
於是這會兒,他眉梢挑了挑,毫不在意的將自己對於茨木童子這個妖怪的不齒給表現了出來。。
喬惜聽他說著那位“茨木童子”如何如何,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就越發濃鬱。
直到花開院秀元察覺到他奇怪的反應之後好奇的問出來的時候,他才端起酒杯掩飾了一下嘴邊的笑意,然後才道“呐,你知不知道,我那位朋友的名字?”
花開院秀元一時之間有些遲疑。
名字對妖怪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他和那隻妖怪顯而易見也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告知名字的程度,所以喬惜這個問題委實問的非常奇怪。
花開院秀元隱隱察覺到似乎有哪裡不大對的樣子,不過任他再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到底有哪裡不大對勁兒,因而他十分謹慎的看了喬惜一眼,道“妖怪的名字豈是能輕易讓彆人得知的。”
尤其是他還是個陰陽師……
喬惜放下茶杯,一雙眼睛盈著溫和的笑意,不過眼底最深處卻仍舊有著銘刻在骨子裡的傲氣“那是無能的妖怪。”
他輕輕的笑了一聲。
“世人皆知道安倍晴明之名,卻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或者妖怪能夠利用晴明的名字對他做些什麼。”
花開院秀元“……”
無話可說jg
可不是麼,要是名字能利用的話,他們何苦含辛茹苦的要阻止羽衣狐將安倍晴明生下來,用名字下個咒豈不美哉?
見對方無言以對,喬惜也不抓著這個話題多做糾纏,隻話鋒一轉,彆有深意的盯著花開院秀元,笑道“可是巧了,我這位朋友,名字也叫做茨木童子。”
花開院秀元“!!!”
花開院秀元驚的一瞬間臉都有些扭曲了。
喬惜對他的反應表示非常滿意,大笑了一聲站起來,朝震驚的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青年擺了擺手,道“那可是貨真價實活躍在平安京時期的大妖怪呢……嘛,天色漸晚,想來閣下現在應當是有事情要處理的,就不多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