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狗也知道今天他是跑不了了,索性拚一把,用力扭轉身體,爪子抓傷了容殤的後腿。
容殤眸子更加暴躁狠戾,加深了力道,鬣狗淒慘一叫,鬆開了爪子。
容珩趕到時,那鬣狗脖頸處流著血,躺在地上凶狠仇恨的盯著他們。
他眼神一暗,邁著腳步向他走去……
一聲聲淒慘的叫聲,驚跑了四周遠處的鳥兒,血腥味順著風飄遠,喚醒了饑餓的野獸。
四肢儘斷,腹部被劃開了口子,血紅色的腸子流出,鬣狗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不甘心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幾人遠去。
“簌簌……”
旁邊的樹叢響起聲音,一隻巨大的野獸露出頭來,鬣狗驚恐的睜大眼睛,不斷嗚咽著……
……
風吹過樹枝沙沙作響,一切歸於平靜……
三人看著跪了一地的人,神色冷漠,他們身上還未散去的煞氣,使眾人縮緊了脖子。
看著猩紅著眼的習淵,曆湛啞著聲音:“棠棠呢?”
“在洞穴裡。”習淵疲憊沙啞的聲音響起,垂下眸子不敢與之對視。
擦肩而過之際,嗅到了習淵身上的血腥味,曆湛的眼眸變得幽深。
棠棠最好是沒事,不然...他讓他全身都浸在血水裡!
容殤和容珩站在門口,克製的遠遠的看著石床上的小人。
看著走進來的曆湛,銘澤眼神一暗,不甘的讓了位置。
曆湛剛想握住她的手,才想起來他還沒有洗手,拿過旁邊打濕的獸皮擦了擦手,才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臉。
像是有感應般,她睫毛輕顫睜開了眼睛,愣愣的看著他,眼角有淚滑落。
“不哭不哭,我回來了,不怕……”
聽著熟悉的聲音,她漸漸抽泣起來:“曆湛...”
“我在呢,不怕了不怕……”他心疼的彎腰抱住她。
窩在曆湛頸窩的林思棠委屈的嗚咽著,在曆湛的輕聲安撫著,哭聲漸漸止住,隻是還不斷抽泣著。
曆湛溫柔的給她擦著眼淚,輕拍著她的背哄著:“沒事了,不怕……”
幾個大男人心像是被火看一般,垂著頭背脊微彎。
習淵站在門口聽著小雌性的抽泣聲,泛紅的眼睛染上濕氣,拳頭緊握。
她這一睡就是睡了三天,這三天曆湛幾人都變得憔悴不已。
容殤和容珩沒事就蹲在洞口,聽著裡麵的動靜。
習淵後背浸血的繃帶已經拆了,敷著綠色的草藥。
本來他自暴自棄的想著就這樣了,還是虎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勸著,最後還是搬出了林思棠,他才乖乖的上藥的。
她之前歸過類,也告訴過專門收拾草藥的獸人,所以才不至於換錯藥。
銘澤更加沉默了,整個人都陰沉沉的,每天雷打不動的守在她身邊。
習淵默默的蹲在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熟睡中的小人。
部落也變得很安靜,路上基本沒什麼人,虎崽們也都乖乖待在洞裡。整個氣氛都有些低迷。
蛇白他們知道了這件事都氣憤不已,想把她接回來,被曆湛給拒了,讓他們老實待在部落等著。
第四天早上,她眼皮輕顫,身邊的銘澤迅速起身,小心的呼吸著。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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