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怡跟著往前走著,不舍的揮著手,淚水爭相而出模糊了眼前的景象。
走出部落,站崗的獸人沉默的行禮。
她揮著手,轉過身子輕聲抽泣著。
“醫師!棠棠!”熟悉的聲音響起,她回頭一看是蛇白,他身後是異蛇部落的族人。
見他回頭,蛇青和蛇白單膝跪地行禮,揚聲開口:“醫師一路平安,事事順心。”
這四個字還是林思棠教他們的,沒想到第一次說出口是在送她的時候。
身後的族人們依次行禮,聲勢鏗鏘道:“醫師一路平安,事事順心。”
她抿唇一笑揮著手,眼裡閃著淚光。
他們的身影不斷遠去,直至不見蛇怡猛地起身快走了兩步:“棠棠嗚嗚……”
她哭的傷心,其他族人心裡也不是滋味。
醫師
真的走了……
蛇青把她摟在懷裡輕拍著肩膀,深邃幽深的眸子看向他們離開的方向。
突然兩道人影竄出變成碩大的白獅狂奔而去。
悲傷的眾人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那兩個是誰。
這……什麼情況?
……
“棠棠不哭了,你要是想她了我幫你把她接過來,不哭了噢”習淵尾巴輕甩著,沒有了之前的歡快。
“嗯。”她擦乾眼淚,深吸了口氣止住了哭泣。
蛇崽崽們很乖的陪著她,小腦袋輕蹭著她的手背。
她垂著頭摸了摸他們,“乖”
突然曆湛眉頭緊擰站定,銳利的眸子看向身後,沐風轉身和曆湛並肩,目光淩厲的看向靜謐的林子。
白柯麵目嚴峻警惕的看向前麵和周圍。
蛇崽崽們直起身子圍住林思棠,陰冷淩厲的模樣像極了曆湛。
她微皺著眉頭看了看周圍,攥緊了習淵的白毛。
習淵向後看去,眼睛轉著一番思索後看向她:“你是不是落了什麼?”
“啊?”她有些懵的眨著眼睛。
突然,視線裡出現了兩道身影,沐風的眉頭微鬆。
曆湛淩厲的眸子一暗,唇瓣緊抿。
林思棠看著出現的兩人咬緊了嘴唇。
壞了!
還真落下了……
習淵嫌棄的翻著白眼,一臉的不待見。
容殤和容珩急奔而來,待看見前方的幾人才鬆了口氣。
在不遠處站定,緊緊盯著林思棠,眼裡透著無限的委屈。
她心虛的揪著習淵的毛,尷尬的笑笑:“來了……”
話落她險些咬了舌頭,這說的還不如不說。
容殤又氣又怕,明明說好了結果……
她眼睫亂顫移開目光看向容珩,發現他深邃的眼眸沒有一絲光亮,暗沉沉的看著她。
林思棠直接垂下眸子,嘴唇翕動:“我……”
“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她在心裡不斷懊惱,怎麼能幫他們倆忘了?!!
容殤和容珩沉默的盯著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蛇崽崽瞌睡的趴下。
沒有危險就好……
習淵滿眼不耐煩的回過頭去:“還走不走了?!”
說完也不等他們回應抬腿就走,打頭陣的白柯起身開路。
曆湛和沐風對視了眼,兩人一左一右的護在她身側。
容殤和容珩一言不發的跟上。
這一路上林思棠如芒在背,如坐針氈,恨不得自己能隱身。
她也知道是自己的錯,輕咬著唇瓣轉過頭對著他們輕扯嘴角。
容殤目光如炬的看著她,眼裡的委屈快要溢出來了。
她越發愧疚了,歉意的啟唇:抱歉……
容珩眸色沉沉,在遲鈍的人都能看出來他生氣了,還氣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