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子,我家主子說了,她不見客,還請兩位公子回去吧!”
“問聽說甄夫子病了,這是我給甄子虛準備的補品,還望姑娘代為轉交一下。”
小紅雲一般都是待在院子裡練功,雲麓書院也不允許侍衛或者是伴讀隨意走動,她很少到外跟其他學子接觸,所以寧寒霆不認識她。
也隻有蒲熠星,寧寒霖,葉君翊這幾個人見過小紅雲。
“公子,你還是帶回去吧!我家主子說了,誰也不讓進,什麼東西都不收的。”
小紅雲說完,就把院門關上了。
寧寒霆從小被人捧在手心上,心裡雖說對陳景華有一絲的愛慕之意,但是見陳錦華拒絕他的探望,他就帶著禮物回去了。
寧寒霖還佇立在原地,他看著高高聳起的院牆。
他突然渴望自己能夠走進這個院子裡,亦如蒲熠星走進了陳錦華的心裡一樣。
“主子,寧寒霆走了,寧寒霖還站在門口,他已經來十多天了,您要不要見見?”
此時陳錦華披著頭發,手指在琴弦上略過,八歲的陳錦華已然有了傾國傾城之貌。
臉上帶著一絲傷感,眼神裡又飽含著一股淒涼的神情,好像輕輕一碰就要碎掉的樣子。
“不見!”
這一個月裡,陳錦華把和蒲熠星三年內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回憶了一遍。
小紅竹見寧寒霖淒涼地站在門外,於是好心出去提醒:
“寧公子,天色不早了,我家主子不見人,您還是回去吧!”
“多謝紅雲姑娘好意,我再等會兒。”
小紅竹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關上了院門。
葉君翊回到院子裡發現寧寒霖不在時,他罵罵咧咧地來到陳錦華的院門口。
“寧寒霖,你是傻子嗎?甄子虛為彆的男人傷心難過,你何必用熱臉來貼她的冷屁股。”
“你好歹也是西嶺國皇室的人,何必為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小姑娘亂了心性?”
“你們家的太子寧寒霆都知道受挫了放棄掉,就你死心眼,還天天來人家門口等。”
寧寒霖也隻是對著葉君翊苦澀一笑,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最後,寧寒霖被葉君翊恨鐵不成鋼地拖了回去。
與往常不一樣,往常幾天,陳錦華天黑了就會回屋子裡。
今天陳錦華彈了一天的琴,唱了一天的歌,還不曾進食。
小紅竹和小紅雲心裡無比擔心陳錦華就這樣沉淪下去。
“主子,您心裡若是在意蒲熠星公子,咱們可以給他寫信,等離開雲麓書院還可以去找他,可是您萬萬不能因此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啊!”
陳錦華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撫琴。
這琴音也比往常更淒婉,仿佛是要和某些人說再見一樣。
“此生就此彆過了……”
隨著最後的琴音停止,陳錦華用內力將琴弦震斷。
“主子……”小紅竹和小紅雲擔心地叫了出來。
她們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陳錦華,平常的陳錦華特彆喜歡笑,做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隻有這一次是如此的反常。
陳錦華站起身,看著被自己震斷的琴弦,然後對著小紅燭和小紅雲說:
“我餓了!去幫我把飯端上來吧,吃完我要下山一趟。”
小紅雲欣喜道:
“好,屬下這就去。”
等小紅雲將晚飯端上來之時,陳錦華已經換好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
在陳錦華吃飯時,小紅竹和小紅雲發現,陳錦華突然又變正常了。
吃完飯後,陳錦華用帕子擦了擦嘴說:
“你們不用擔心我了,我隻是在用這一個多月跟自己的內心告彆。”
小紅竹和小紅雲不解地看著陳錦華。
“蒲熠星在我的世界裡出現了三年,又給了我很多無微不至的關懷,我僅僅是用三十多天跟過去的他和我做告彆,告彆以後我和他都會開啟新的人生。”
“我已經為他哭過,也難受過,隻是有緣無分,我配不上他對我的好,就隻能做個了斷了,以後咱們照常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小紅雲心裡鬆了一口氣:
“主子,幸好您想開了,都快把屬下嚇死了。”
陳錦華指了一下桌上的殘琴說:
“紅雲,這把琴是去年我生日他送給我的,幫我把這斷琴收起來吧!”
“好!”
陳錦華整理了一下儀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一下。
陳錦華自言自語道:
“陳錦華,你隻是來這裡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商業王國大計,而不是讓你為一個男人動心的。”
“陳錦華,從現在開始就忘了他吧!”
就這樣,陳錦華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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