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東方住的院子,總還是卻少很多安全感的。
東方不敗正陷入淺眠中,忽聽到撲撲的聲音,睜開眼下了床,打開窗戶一看,就見一隻羽毛濕透的信鴿站在窗台上,看到鴿子腳上綁著的小竹筒,東方不敗立刻取了下來,打開小紙卷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楊斂算不上好的毛筆字。
看完所有內容,東方摩挲著最後的幾個字,輕笑,“本座內功高強,何必注意這些小事。”捏了捏,最終還是把這張紙條放進旁邊的一個鑲金雕花盒子裡,扣上鎖,起身把外套披上,看了眼窗外微亮的天色,現在怕是寅時了。
拉開外間的門,東方拍了拍手,“來人,傳本座命令,今日卯時各位在教中的長老與堂主全部去教中大廳議事。”
“是,”黑暗中有人應了一聲,自始至終也沒有出現一個人影。
既然這些正派人士都已經蠢蠢欲動,他為何不把這水弄得更混?
看著滿地厚厚的積雪,東方微微皺眉,不知道揚州是不是也下著這麼大的雪呢?
各位還在睡夢中的長老沒有想到,自己很快就會被人從被窩裡拉起來,不算什麼太嚴重的事情竟然在卯時就開始商量,最近幾天教主的精氣神實在是太好了。(卯時早上五點到七點)
天還未大亮,楊斂剛剛夢到自己握住了東方的手,突然旁邊傳出一聲尖利的慘叫,他心頭一驚,猛的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聽到門外吵吵嚷嚷的,急忙穿好衣服,拉開門就聽到什麼“死人了”“鬨鬼”之類的話。
“發生了什麼事?”楊斂慌得連發也沒來得及束,問著守在門外的兩位弟子,“出了人命了嗎?”
“回公子,客棧裡有幾個人死在了屋子裡,剛剛已經有人報官了。”出門在外,他們也不好叫楊斂職位,隻好稱其為公子。
楊斂想了想,回到屋子幾下子束好發,就見莫長老穿戴整齊的走了進來。
莫長老見楊斂已經起了,壓低聲音道,“那幾個青城派的弟子昨晚被殺了。”
楊斂微訝,隨即問道,“看到屍體了麼?”
莫長老點了點頭,歎口氣道,“隻是傷口很普通,看不出是哪個門派的手法,最多隻能看出殺人者是使劍的。”
整個武林中,使劍之人隨處可見,看來這人是故意引起亂子,難道說…是為了栽贓福威鏢局?
莫長老見楊斂沉默不語,於是道,“楊總管,老夫覺得我們應該早些離開,以免惹來麻煩。”
楊斂點頭,他們的身份本就不好再留在這裡,早些離開更好,至於這些人究竟是誰殺的,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重要。
因為他們扮作的是商隊,遇到這種事情害怕早早的退房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一行人出門也沒有多少人注意,直到走出城門,楊斂才歎了口氣,理了理自己被霧水打濕的頭發,這江湖是越來越混亂了。
看了眼前方,他皺了皺眉,無論如何,他必須要想辦法除去任我行。
“楊兄弟,你看什麼呢,這霧茫茫的,難不成還能看出個美人來?”桑三娘見楊斂神色難看,以為是早上的事情影響了他的心情,於是便想岔開話題。
楊斂笑了笑,“桑大姐一個美人就在我旁邊,小弟哪還用得著看彆人?”
“你這小子,對我的甜言蜜語作甚,給教中的女孩子說這些話她們才會高興死。”桑三娘沒好氣戳了戳楊斂的腦門子,倒真有幾分大姐的架勢。
楊斂笑了笑,不敢再多言,對這教中第一女長老他還是又敬又畏的。
一行人騎著馬前行了一段路,霧氣已經漸漸的散開。
“前麵是怎麼回事?”桑三娘神色微變,讓身下的馬停了下來。
楊斂抬眼望去,隻見前麵躺著好幾個人,也不知道是屍體還是暈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