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昂首挺胸走到隊列前頭,掃視了一眼眾人道:“嚴將嚴兵,這就是這裡帶兵的方針,做的鬼中鬼,方為人上人,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
“回憶一下,在對抗中我的兵把你們收拾成什麼樣了?!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嚷!”
話說到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故意大聲道:“這話僅針對你們,四十三號除外。”
這孫子,故意的,這是在給我**裸拉仇恨!羅森瞥了滿臉笑容的袁朗一眼,心中了然,卻沒打算現在跟他計較,稍後有機會一定得讓他好好喝一壺。
隻不過袁朗的話並沒起多大作用。
因為這段時間羅森已經用他超乎尋常的體力讓所有人徹底服了。
畢竟在大家都跟著汽車跑得跟條快累死的狗似的時候,人家就已經氣定神閒地套汽車的圈了,跟這樣的體力狂人怎麼比?
至少在體力這件事上,即便是再狂妄的人在羅森麵前也都心服口服。
畢竟實力就在那裡擺著,不服是真不行!
袁朗見沒能挑起大家的仇恨,不禁有些失望,旋即道:“看你們這副垂頭喪氣沒有鬥誌的樣子,還像個軍人嗎?集體扣兩分,給你們提提精神。”
眾人恨得牙癢癢。
不過等到真的跑上了,就沒人顧得上恨袁朗了,因為是真累。
每個人扛著一根沉甸甸的原木奔跑,此時恨不得把渾身所有的力氣都用在雙腿上,連恨人的想法都沒了。
所有人中,羅森扛的木頭是最粗最長最重,不過也是跑得最快,跑的最輕鬆的。
如果不是袁朗三令五申不讓他超過汽車,說不定他早就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你們還能不能行了?”羅森將肩膀上直徑足有八十厘米,長已經超過三米的木頭拍的咚咚作響,滿是不屑地道:“讓你們找個重的,結果就找了個這破爛玩意,輕的跟牙簽似的,羞辱誰呢?!”
開車的齊桓很想說話,可是看著那足以壓死一個人的木頭,他最終把話咽了回去。
“這已經是基地裡最大最沉的了。”袁朗笑著解釋道。
“要不下次給我換同樣粗細的鋼條吧。”羅森想了想道:“實在不行,電線杆子也成,這玩意輕飄飄的,真沒啥意思。”
“四十三號,你得照顧一下其他人的情緒吧?”袁朗道。
“這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願了?”羅森笑嘻嘻地道:“打擊的他們一個個灰心喪氣,徹底放棄,你們不就省心了,順便放個假啥的,多好。”
袁朗默默關上了窗戶。
齊桓默契的將油門踩到了底,將羅森遠遠甩掉。
隻是沒過多久後,扛著巨大原木的羅森就再次出現在了後視鏡中。
“隊長,再這麼下去,我就要崩潰了。”齊桓朝後視鏡努了努嘴道:“這位爺實在是太能打擊人了。”
“這才哪到哪啊,更厲害的在後頭呢!”袁朗道。
跑著去,坐車回來的。
等受訓的人們剛剛像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症似的想要誇袁朗和齊桓還算有點人性時,車又停了,然後袁朗笑嘻嘻的出現,說道:“最後五公裡下車,全速衝刺回營。”
扛著重重的原木,剛剛跑了五十公裡沒多久,休息了一會兒疲憊勁都上來之後,再扛著原木來個五公裡全速衝刺。那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