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鬼棺!
“這這不可能!”黃誌華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沒有說什麼,心中卻在懷疑,隻怕這個警員也是膽小鬼,房間內死過人,他就不敢一個人待著,天知道他這個警員是怎麼當的?也許,他認為死人比活人更是恐怖?
丫頭沒有理會黃誌華,接著念道“房間內沒有旁人,我心中大驚,一瞬間,背已經被汗水濕透,我轉過身來,可是什麼人都沒有。
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隻當是自己聽錯了,但就在此時,我的背後再次傳來歎息聲,不不那聲音似乎並不是從我的後背傳來,而是從我的心靈深處
我心中大驚,大聲叫了一聲,可是房間內四處都是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我隻想逃出去
趕緊逃出去,可是我的腳卻怎麼都挪動不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一陣鐵鏈拖動的聲音,那聲音很古怪,像是一個人腳上帶著鐵鏈在走路
我站在那兒,一動不敢動,片刻
王全勝家的房門打開了,一個高大的影子走了出來,黑暗中,我看不清楚它的模樣,但看著不像是活人”
丫頭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墓室內回蕩著,一股詭異隱晦的恐慌,爬上我們每一個人的心頭後麵呢?我急切的問道。那個警員的工作日記,怎麼會藏在青銅鳥尊的腹部?
還有他後來怎麼了?
死了,還是活著?
丫頭將日記遞了給我,我翻看了一下,前麵——都是這個警員平時的家庭瑣事,以及工作中的一些事情,沒什麼好看的,僅僅隻能從日記中看出,這個警員平時工作很認真。
而後麵,日記確實到此結束,我翻看了一下日期,距離現在應該有半年之久了,想必——王全勝的女人和孩子,是在他離家不久後死去,那些《黃河水鬼》不是告訴我,有個警員和那青銅鳥尊一起失蹤了,難道就是這個警員?
可是——他在王全勝家看到的那個人影,又是什麼人?我想了想,把筆記本和鋼珠筆全部裝進了塑膠袋,遞給黃誌華,黃誌華明白我的意思,若是有機會從這裡出去,那麼——這些東西希望能夠交給那個可憐警員的家屬。黃誌華振作了一下精神,強笑道“目前我們所麵對的一切,都是不能以常理判斷的,我們能不能活著出去,同樣也是未知數。”
我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想著——影昆侖風眼中,真的有解除詛咒的法子嗎?如今似乎有著越來越多的人牽扯進來,這該死的黃河龍棺,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老教授也真是的,明明知道這玩意危險,為什麼還要讓它麵世?我後悔,非常的後悔,要是那天沒有貪心找王全勝買那個青銅器,如今我可還在上海過著逍遙的日子,何必做這見不得人的勾當?
趁著這段時間,我們四人休息了一下,體力恢複了很多,順著水潭邊上的石階,一步步向上走去,這裡的一切,都與廣川王陵裡麵驚人的相似,同樣的水潭,同樣的
白色石階,就連那黑色屍體都是一樣的,幾乎我可以肯定這裡和廣川王陵一定有著什麼聯係。不知道是四周的黑暗太過濃鬱,還是我們頭上的礦工燈不算明亮,在昏黃的燈光下,我感覺背後時有風吹過,陰沉沉的刺骨的陰寒,忍不住回頭看過去。
我的背後就是水潭,但就在剛才平靜如死的水潭上,如今徒然掀起老大的水花,我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怎麼了?老許”少爺見我神色有異,忍不住也向後看了過去。
“這什麼東西?”黃誌華脫口驚呼出聲,但他的動作夠快,一顆照明彈已經帶著慘白色的光芒,對著水花四濺處射了過去。
啊丫頭死死的拉著我的衣服,驚呼出聲,隨即慌亂用一隻小手掩著嘴巴。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水潭,那是一截巨大的漆黑的影子,足足有一米多粗,身上布滿了鱗片,而單單看其外表,應該是某種爬行動物的一截身體
蛇——那應該是蛇類!
而如今,整條級大蛇正在水麵上翻轉著黑色的身體,借著照明彈的光芒,我看的清楚,它巨大巨大的嘴巴內,正含著一條怪魚,伸著脖子做吞噬樣。
媽的快走!我拉著丫頭,飛快的向著白色石階上跑去。這蛇可以在水潭中吞噬怪魚,一樣可以跑到6地上吞噬我們,而更讓我震驚惶恐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這怪蛇的本身,如果丫頭的資料顯示正確,這怪蛇——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化蛇,但是,化蛇不是在廣川王陵裡被我一劍砍成立了兩端,同時尾分開?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道為什麼,我猛然想起在少爺的招待所內見到的那條黑色小蛇,那條黑色小蛇隻是比較小,但本質上卻去傳說中的化蛇一模一樣。八卦甲子,神機鬼藏,華蛇龍骨,天殘地缺
我不由自主的再次想到這十六個字,到底包涵著什麼樣的意思?
就在我沉思的當兒,我們已經跑到石階的高層,回看過去,水潭上已經一片平靜,好像化蛇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少爺拍著胸口,嚇得臉色蒼白,皺眉道“還好還好,這玩意沒有攻擊我們否則,我們四個人絕對不夠他一頓飽餐的”。
我搖頭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升起一股荒唐的念頭——化蛇一路尾隨我們來到了影昆侖風眼。
“許大哥,你快看”!丫頭扯著我的衣服,指著前麵說道,語氣非常的興奮。
我聽了呆了呆,抬頭看過去,麵對著水潭建築的,居然是一道巨大的石門,純白色的建築材質,在手電筒與礦工燈的照耀下,隱隱散出羊脂白玉般的光澤,華貴異常。
我不由自主地走近了既不,打量著我們的老祖先的偉大傑作,不錯,這絕對是可以稱得上一件曠古絕世的珍品,純白色的石門上,一隻想是麒麟,又想是龍一樣的神獸,瞪著兩隻偌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這些不親自來的闖入著。
而在石門的兩邊,分彆蹲著兩隻巨大的石龜,不——那不應該叫石龜,因為龜不長角的,而目前麵的這兩隻石龜的頭上,分彆長著兩隻龍角,當然我沒有見過龍,隻不過,這石上的角,與傳說中的龍確實很類似。
“快過來看”!少爺興奮的叫道,“這老烏龜的背上雕刻著字跡”黃智華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也很興奮,忍不住就過去撫摸那巨大的石龜雕像,丫頭抿著醉笑著解釋說“這不是烏龜,這是贔屭,傳說中龍的兒子,喜歡負重,常常拖著石碑,奇怪”
丫頭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去,仔細的觀察著石門前的兩隻巨大的石龜。
“什麼奇怪了”?我好奇地問道,贔屭我是知道的,隻是傳說中的贔屭好像不長角啊?當然,畢竟是傳說中的東西,曆代以來的雕像各不相同,天知道西周時候的贔屭長不長角?
丫頭解釋說,她就是好奇,這兩隻贔屭為什麼沒有馱碑,居然怎麼輕鬆的趴在這裡享福?我被丫頭說的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而黃智華叫道,“你們兩個過來看看,這老烏龜的背上刻的是什麼字”?
守靈神獸背上刻有字跡,這本來是尋常事情,甚至我還見過有人直接將自己刻在烏龜的背上,反正在中國的曆史中,烏龜好像確實是很倒黴的。
“是鳥篆,我看著有點眼熟”丫頭已經湊了過去,這贔屭的各自很高,幾乎要有一人來高,丫頭要踮著腳,才能夠看清楚它背上刻著的字跡。我忙著也走了過去,雖然不認識鳥篆,估計是同一類型的,我一邊想著,一邊走到另一邊,踮著腳看了看
頓時我就傻了眼,同樣的鳥篆,我自然是不認識的,但兩隻大石龜,一邊身上刻著八個打字,年代久遠,已經隱約有些模糊,隻不過最後的那四個字,我確實熟悉無比——這四個字,與我手中的青銅古劍上的自己一模一樣,我確實是認識鳥篆,由於對青銅古劍的喜歡,再加上它在我手中多時,自然已經熟知,這四個字——不正是南爬字老頭說的,天殘地缺?
那麼前麵是十二個字,自然就是“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化蛇龍骨天殘地缺”
這十六個字到底是什麼意義,為什麼廣川王陵中出現過,這裡也有,黃河龍棺內的鎮河印上,也是這麼十六個字?
這三處得放的墓葬主任,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聯係?黃智華比較實際,已經在想著用什麼法子打開石門,我冷冷地看著石門上的龍形、或者說是麒麟石雕,不知道為什麼,這玩意竟然給我一種活物的感覺它好像是活著的,正在打量著我們這群入侵者。
龍龍骨?我心中一震,隱隱想到了什麼,難道說,這玩意就是龍?我一邊想著,一邊從背包裡摸出狼眼手電筒,對著石門照了照,並沒有現什麼,可是當我舉著手電筒照向其中的一隻石龜的時候。上帝作證,我絕對沒有眼花——我看到那隻該死的贔屭的眼珠子,居然轉動了一下。
天啊石雕的贔屭的眼珠子,居然會轉動?我強壓下心中的恐慌,鎮定心神,繼續看了過去。
不對!絕對不對!我猛然大叫一聲“快閃開”說話的同事,我顧不上彆的,一把拉過正在研究石龜機關的丫頭。一般來說,墓室門口的石雕,都藏著厲害的機關,隻要石門開啟,機關就會啟動,置人於死地。但還是遲了就在我拉著丫頭暴退的時候,一聲低沉的怒火,如同是打雷一樣,在地下響起。
什麼玩意兒?少爺好像是少了一根筋,傻愣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幸好黃誌華動作夠快,拉著她連連後退,就在同時,兩隻石龜擺著腦袋,重重的對著我們撞了過來。
“它們不是石雕而是活物!”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
就在我說話的同時,兩隻石龜已經向我們衝了過來,少爺嚇的連聲驚叫,奔跑著閃避,兩隻要用噸位計算體重的大家夥,可絕對不是好對付的。
小心。我囑咐著丫頭,同時舉著青銅古劍,對著其中的一隻贔屭砍了過去。錚的一聲響,我的青銅古劍好像是砍在了生鐵上,震得我手臂都隱隱麻,虎口生疼。
但沒有時間給我多想,我的青銅古劍對贔屭沒有絲毫作用,它卻已經一擺腦袋,頭上的龍角對著我的胸口頂了過來。媽的,我要是讓這玩意頂著了,我絕對是腸穿肚爛,危機之中,我想要閃避已經來不及,唯一的法子就是重重的倒在地上,由於度太快,我的背脊與堅硬的白色石板親密接觸,差點兒將我撞暈過去。
誰要是在這個時候告訴我,烏龜沒有兔子跑得快,我一定罵他是傻瓜,這家夥的度絕對比兔子快,就在我倒在地上的同時,贔屭的一隻巨大的腳,已經如泰山壓頂的方式對著我的腦袋重重的踩了下來完了完了我大驚失色,這要是讓它一腳踩下來,我的腦袋絕對就像夏天的西瓜一樣,華麗麗的開花。
千鈞一的時候,我聽到黃誌華和少爺的驚叫,然後槍聲響起,我絕望的閉上眼睛,本能的揮舞著青銅古劍作最後一搏,但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身體一輕,如同是騰雲駕霧一樣的飛了起來,巨大的衝撞力讓我差點當場吐了出來,手中的青銅古劍再也握不住,“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聽得老人說,人在要死的時候,都會產生幻覺——我想我也是產生幻覺了,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唯恐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屍體,而我是靈魂漂浮在上空。
偏偏,我的耳朵內傳來丫頭聲嘶力竭的驚叫,我擔心丫頭,忍不住睜開眼睛,這一看之下,我不禁嚇得魂飛魄散。
我還活著,沒有給贔屭活活踩壓成大肉餅,不過也好不到哪裡,這這是什麼?該死的,我居然被一隻巨大的玩意纏繞在身上,我努力抬頭,接著頭頂上的礦工燈微弱的光線看了看,然後我就乾脆一閉眼睛,準備暈死過去一了百了。
蛇巨大的黑蛇,如今我正被它巨大的蛇尾纏住,全身動彈不得,而在遠處,少爺死命的拉住丫頭,黃誌華端著槍,正對著纏住我的大蛇。我靠!
我許三慶的命真大,居然被上古猛獸化蛇纏住了我胸口悶得很,估計是被化蛇勒得快要斷氣了,抬頭看過去,原本想要一腳踩死我的贔屭,居然肚子朝天的躺在地上,徒勞的揮舞著四肢。
雖然贔屭是上古的神獸,傳說中老龍的長子,但畢竟——這玩意還是老大的烏龜,一旦被人翻了個身,即隻有乾著急的份。但是,這家夥的重量是絕對要用噸位計算的,如果不是上古神獸化蛇,就憑著我們幾個普通人類,誰能夠讓它肚子朝天?
“許大哥”丫頭掙脫了少爺的手,飛快的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我嚇了一跳,雖然我現在被化蛇纏住,可是畢竟還沒有死,我可不想讓丫頭留下陪葬。“快走,不要過來”我幾乎是用儘了吃奶的力氣,才叫出了這麼一句話。
“砰砰砰”一連串急促的槍聲響起,黃誌華的槍法絕對不是蓋的,子彈幾乎全部射在化蛇的身上,沒有一顆落空。
但化蛇那堅硬的鱗片宛如生鐵一樣,子彈打在它身上,簡直就是白搭,而丫頭依然快的向我身邊跑了過來——“許大哥我來救你!”
遠遠的,我看到丫頭淚流滿麵。
這傻丫頭我心中莫名的顫抖,少爺手中握著一把匕,跟隨在丫頭的背後撞了上來,但可惜,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跑到化蛇的身邊,一個巨大的影子就擋在了麵前,餘下的一隻贔屭幾乎以泰山壓頂的姿態衝了上去。
我努力的掙紮著,企圖能夠擺脫化蛇的尾巴,哪知道我不掙紮還好,越是掙紮,它越是纏的緊。
“嗚嗚嗚嗚”猛然,我的頭頂上傳來一聲淒厲的哭聲,我本能的仰著頭,正好看到一道慘綠色影子閃過。
“該死的,這玩意怎麼還在?”我心中暗罵,卻又叫苦不堪,這下子算是死定了,不管是化蛇、還是那慘綠色的鬼影,再加上贔屭,都不是好對付的,一個就夠我們受的了,如今它們居然相約一起出現?
慘綠色的鬼影在半空中轉悠一圈,居然對著地麵上俯衝下來,目標顯然是丫頭,丫頭嚇的花容失色,黃誌華忙著對著慘綠色的鬼影開了一槍,同時飛快的拉過丫頭,總算幸免於難,旁邊,少爺如同是一隻大跳蚤,就在華麗的墓室門口,大呼小叫著躲避著贔屭的追殺。
贔屭似乎是追紅了眼,無奈少爺如同是抹了油的泥鰍,滑溜得很,幾次都是險象環生的逃了出去。
慘綠色鬼影一擊不中,飛向空中,但就在我眼前一花的時候,他居然對著我俯衝下來,我大驚,如今我被化蛇的尾巴死死的纏住,手腳都動彈不得,鼻子裡居然聞道蛇類特有的腥臭味道,化蛇巨大的身體,一片片的鱗片全部張開,恐怖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