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西米不在,我趕緊跟著人群往更衣室走去,生怕被聶一凡看見。
換好衣服拿上包走進會場,想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進去後發現人還很多,有些在聊天,有些還在碰杯。
遠遠的我就看見了澤鑫跟那個小櫻,還有另外幾個戴麵具的人,我們部門的人都已經走了,看來也沒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了,再看了看澤鑫他們,我默默的朝外走。
剛走到會堂門口,安琪手裡拿著麵具迎麵走來。
“佳佳,一晚上沒看見你,去哪了?”
“喝多了,抽獎前才睡醒。”
“怎麼這麼多人喝醉,我剛好買了醒酒藥,給你一個。”說著安琪遞給我一支醒酒劑。
“還有誰喝醉了?”
“呐,那個張羽然。”安琪一臉不爽的指向澤鑫他們那桌。
“誰?”
“張羽然啊。”
“那個穿著小櫻的衣服的人嗎?”
“小櫻,誰是小櫻?”
“就是紅衣服紅頭發,cos小櫻那個。”
“噢,是,就是那個紅毛,煩死了,要不是澤鑫拜托我去買藥,我才懶得去。”
說著我跟著安琪一起走到澤鑫他們身邊,澤鑫接過安琪手中的藥劑,小心翼翼的擰開遞到小櫻的嘴邊,那溫柔的畫麵好像隻在我的夢中出現過。
小櫻摘掉麵罩,麵罩下麵正是我第一次來公司參會時候主持人的那張臉,就是張羽然,真的是她。
“好難喝。”
說著張羽然頭往後移了移。
“良藥苦口,喝完好早點回去,免得受涼。”他依舊那麼溫柔。
張羽然還是一直搖頭,不肯喝,還半帶撒嬌的模樣說要吃糖,彆說我了,連站在一旁的安琪都要忍不住按著她的頭給她灌下去。
“怎麼會苦,一點都不苦。”
我說著搶過澤鑫正懸在半空中那隻手裡的醒酒劑,一口咽了下去,轉身離開。
安琪也跟著我走出來,擺手叫絕。
“痛快死了,哈哈,佳佳我怎麼那麼喜歡你。”
“你說他們這群男人是不是就喜歡這種總是假裝怕黑怕苦怕蟑螂的女生。”
“可不是嘛,咱們這種糙漢子是一點市場都沒有,就隻能稱兄道弟的,慘無人道啊。”
“人不愛我我自愛。”
“可以可以。”
我看不慣的何止是張羽然,更是那個隻會退縮喝醉的我自己,連一句喜歡都不敢說出口,可不就隻能把自己喜歡的人拱手相讓嘛。
到家洗漱後已經快十二點了,收到了西米晚安的短信,杜涓依然沒有給我回電話,短信問了以前的室友,他們都說杜涓沒有回家,我很擔心她,但始終都聯係不上。
我的腦海中總是會閃過杜涓跟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的畫麵,我分不清這個記憶究竟是真實還是夢裡的畫麵,但轉念一想,這種公司的聚會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再加上自己確實也沒有完全醒酒,回來的路上吹了風,更加頭暈,也就沒想太多直接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