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漓走到最深處時,幾名被關押的匪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們被鎖在鐵鏈上,神情頹廢,有的目光中流露出絕望,有的則是冰冷的憤怒。李漓站在他們麵前,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這些潛伏在潘菲利亞城中的敵人。
“少主,這些都是最近幾天抓捕到的匪諜,有些是十字軍安插在我們城中的眼線,還有些則是與地下犯罪團夥勾結的人。”站在一旁的一個錦衣衛軍官恭敬地說道。
李漓沉默片刻,走近了幾步,目光冷峻,靜靜地觀察著眼前的一切。昏暗的地牢中,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火光跳動,將匪諜們的表情映得愈發陰暗。
隻見一個錦衣衛軍官站在這些匪諜麵前,眼神犀利如刀,緩緩掃視過他們,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壓。他淡淡地開口,聲音冷靜且沉穩:“你們誰願意開口?告訴我你們的計劃,也許還能留下一條命。”他的語氣仿佛早已洞察了一切,將對方的心理完全掌握在手中。
匪諜們在陰暗中沉默不語,有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更多的人選擇了冷眼以對,死死地守住了內心的防線。錦衣衛軍官見狀,非但沒有焦躁,反而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很好,看來你們還想繼續硬撐下去?不妨告訴你們,我們有的是時間,還有很多辦法讓你們開口。”
錦衣衛軍官回過頭,對站在身後的錦衣衛士兵低聲吩咐道:“來人,給我修理那個禿頭,彆太急,慢慢來,整得他越慘越好。直到他們當中有人願意交代出他們的任務和上線。”
站在一旁的一個女錦衣衛士兵立刻走上前,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她從地上撿起一條鞭子,冷靜地走向剛剛被打開的牢門。一把揪住那個麵如土色的禿頭匪諜,麵無表情地將他拖了出來,甩手把他丟在了牆角。
女錦衣衛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先揮舞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禿頭匪諜身前的地麵上,鞭子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揚起一片塵土。雖然鞭子沒有直接打在禿頭的身上,但強烈的威懾力已經足夠讓他崩潰。禿頭匪諜麵如死灰,抱頭哀嚎,身子不住顫抖。
“饒了我!我隻是個送信的!信是要送去乞裡乞亞王國的,真的和你們沒關係啊!”禿頭匪諜終於撐不住,驚恐地大喊起來,聲音顫抖,話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錦衣衛軍官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緩緩走近那個禿頭,低頭俯視著他,冷冷地說道:“把你知道的全都寫下來!一字不漏!”
禿頭匪諜抖得像篩糠一樣,幾乎是在發狂地連連點頭:“是是是!我全寫,我全寫!求你們饒我一命!”
錦衣衛軍官冷哼一聲,命人取來了紙筆,禿頭匪諜顫抖著接過,雙手發抖地在紙上開始寫下他所知道的一切。
火把的光暈微微跳動,映照出牆上陰影重重。李漓靜靜地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審訊的全過程。他的目光不禁被那個剛才操作出人意料的女錦衣衛吸引住了。她的冷靜與出奇的手段讓他產生了些許好奇。
“你,過來。”李漓淡淡地說道,語氣雖然不重,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女錦衣衛走到李漓麵前,神情冷淡,毫無畏懼地直視著他。李漓打量著她,挑了挑眉,語氣中透著一絲疑惑:“你為什麼不直接打在他身上?”
女戰士聞言,輕蔑地笑了一聲,目光中帶著幾分倔強與不屑:“哼,錦衣衛也好,奴隸也罷,我不過是個為了活下去的人。心理扭曲那種事,我可沒興趣做。隻要能達到目的,為什麼非得折磨彆人?”她的聲音帶著冷峻,語氣平靜而堅定,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她甚至沒有使用任何敬稱,仿佛完全不在意李漓的身份與權威。
李漓微微一愣,眼前這個女人的態度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為她隻是錦衣衛中的一名普通士兵,卻沒想到她竟有如此堅定的原則與底線。她的冷淡和倔強並非出自抗拒權威的愚蠢,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自我堅持,這種堅持讓她在困境中保持了自己的尊嚴與理智。
李漓隨即露出一絲笑意。這個女子顯然與眾不同,她的態度不僅沒有引起他的不悅,反而讓他覺得頗為有趣。李漓並沒有動怒,而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一旁的李錦雲突然出聲,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原來是你!”她定睛看著眼前的女戰士,顯然認出了她的身份。
原來,這個女戰士正是那天在雅法碼頭登船時,敢於頂撞李錦雲、毫不畏懼生死的女俘虜。當時,李錦雲對她的膽識和勇氣印象深刻,但沒想到,幾經波折,這個女人竟然成了錦衣衛的一員。
“沒錯,是我。”女戰士毫無畏懼,目光依然堅毅。她平靜地說道:“你們給了我一條生路,我會做好我該做的事,絕不辜負這口飯。但我不會濫用手中的力量,去做那些違背我底線的事情。”
她的語氣冷靜而堅定,仿佛在宣告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態度與信仰。無論外界如何變化,她的原則始終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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