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在批複朗希爾德的戰報時,特意提及了盧切紮爾收攏羅姆蘇丹國軍隊的成功,意在提示朗希爾德也可以借機加強自身隊伍。然而,接到批複的朗希爾德,卻沒有表現出預期的熱情。
“收攏敗兵?有點無趣啊。”她嘴角微微一翹,語氣中透出一絲不以為然。
安傑羅站在一旁,聽見朗希爾德的低語,忍不住問道:“朗希爾德大人,難道您不打算擴大我們的人手?這些潰兵雖然作戰力不算太強,但也能壯大我們的陣容。”
朗希爾德嗤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人多了,分到的戰利品自然就少了。我們這群人來是為了劫掠,填滿自己的腰包。至於那些敗兵,嗬,留下少量補充隊伍,剩下的,能避免就避免吧,畢竟這些人忠誠度低、吃得多,我不需要一群拖後腿的家夥。”
她說罷,思索片刻,目光轉向安傑羅,眼中多了一絲計劃的光芒。
“安傑羅,你帶領的那支威尼斯勞動營的兄弟們,和我們的維京戰士風格不太一樣。這樣吧,我把你們從飛熊營分出來,成立一支新隊伍,就叫‘猞猁營’。”她揚了揚眉,顯得自信而從容,“你來帶這支隊伍,斯特凡諾擔任副手。”
安傑羅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露出了欣喜的神情,立刻行禮道:“多謝大人信任!猞猁營會不負您的期望。”
朗希爾德微微點頭,語氣中透著冷靜的安排:“猞猁營的骨乾力量還是我們熟悉的自己人,但那些剛收攏的羅姆蘇丹國敗兵,可以分彆編入猞猁營和飛熊營,用作補充。這些人未必忠誠,但稍加訓練,總能派上用場。”朗希爾德頓了頓,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畢竟,我們也需要一些耗材。讓那些敗兵們服從你的命令,記住,他們隻是工具,若有異心,立刻處理,絕不手軟。”
安傑羅立刻點頭,眼中多了一分堅決:“大人放心,我會時刻警惕,猞猁營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朗希爾德露出滿意的微笑,目光遙望遠方,語氣低沉卻充滿自信:“等著吧,這片土地終將見證我們的力量,願每個老飛熊營的人都能夠收獲滿滿。我們來此,可不是為了成為亂世的犧牲品,而是要將混亂轉化為我們的財富。”
弗朗索瓦騎在馬上,輕輕揚起嘴角,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與冷酷。他的手下是一支由強盜和流亡者組成的土匪隊伍,個個神情凶悍,眼中滿是貪婪。他們並未直接朝著朗希爾德的隊伍進發,反而悄悄繞過,直奔米爾夫而去。
“隊長,咱們不直接去找那個維京女人的麻煩嗎?”身旁的副手瓦西裡問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疑惑。
弗朗索瓦嗤笑一聲,眯起眼睛看向遠方:“瓦西裡,你真以為我會為了戈弗雷去白白送死?那個家夥不過是想利用我們當耗材,替他探路罷了。可我們又不是傻子,為什麼要去硬碰硬?不如繞道而行,掠掠村鎮,肥了腰包不說,還不用費力。”
瓦西裡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笑了笑:“明白了,大人。這片土地上,財富可比敵人多得多。隻要我們手上有刀,想要多少金子都能自己去拿!”
“正是如此。”弗朗索瓦冷冷一笑,輕輕拍了拍身旁的長刀,“不論是羅姆蘇丹國還是安托利亞蘇丹國,隻要有錢的村子,那就是我們的目標。”
隊伍在他的命令下悄悄前行,遠處的米爾夫村落逐漸進入他們的視野。米爾夫坐落在小山丘下,村莊內炊煙嫋嫋,顯得寧靜祥和。弗朗索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他轉身對身後的隊伍揮了揮手,聲音低沉而帶有命令的力量:“準備好,一會兒進村的時候,動作迅速利落,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機會!”
他的士兵們紛紛點頭,個個摩拳擦掌,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
不一會兒,他們悄無聲息地接近村口。弗朗索瓦揮手示意所有人停下,他目光銳利地掃視村莊內部的布局,眼中透出一絲冷酷的算計。
“瓦西裡,你帶一半人去西邊,把那邊的通道封住,不要讓任何人逃走。”弗朗索瓦沉聲說道,“我帶剩下的人從東邊衝進去,我們分頭掠奪,半個時辰內完成,然後迅速撤退。”
瓦西裡點頭,低聲應道:“明白,大人。”
隨著一聲令下,弗朗索瓦的隊伍如同一股黑暗中的洪流,迅速湧入米爾夫村。士兵們毫不留情地闖入村民的房屋中,搶奪他們所有能找到的財物,甚至連一些生活用品也不放過。老人、婦女和小孩的哭喊聲四起,但這些強盜們根本沒有一絲憐憫,反而變本加厲地搜刮著村莊。
弗朗索瓦騎馬穿過村子,目光冷淡地掃視著四周的混亂。他看見一名農夫試圖從後門逃跑,立刻揮刀指向那人,冷冷地命令:“滾回去!所有人都待在屋子裡,誰敢亂動,立刻殺無赦!”
農夫被嚇得雙腿發軟,顫抖著退回屋內,眼中滿是恐懼。
“搜刮完了嗎?”弗朗索瓦看向瓦西裡,語氣中透出一絲不耐煩。
瓦西裡匆匆趕來,抱拳說道:“大人,已經差不多了,這裡的銀器、糧食都裝上了馬車,村裡的東西幾乎掠乾淨了。”
弗朗索瓦露出滿意的微笑,抬手一揮:“很好,動作快點,天亮之前我們得消失在這裡。”
士兵們迅速將戰利品裝上馬車,整個村莊滿目瘡痍,火光映照在周圍的臉上,映襯出這些土匪眼中的貪婪與冷酷。就在他們即將撤離時,一名年輕的村民忍無可忍地衝出家門,憤怒地對弗朗索瓦大吼:“你們這些惡魔!我們安托利亞蘇丹國的攝政大人不會放過你們!”
弗朗索瓦冷笑一聲,目光中透著不屑與挑釁,緩緩朝那名村民走去:“安托利亞蘇丹國攝政?艾賽德.阿裡維德那小子能不能找到我都難說,輪不到你來替他操心!”
說到這裡,弗朗索瓦輕蔑地笑了起來,抽出長刀,刀鋒在陽光下閃著冷光,他看著那名村民,語氣中滿是挑釁:“實話告訴你,我還睡過他的老婆呢!哈哈哈!”
村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雙拳緊握,渾身微微顫抖,但在冰冷的刀鋒麵前,他最終選擇忍耐,眼神中依舊充滿著憤怒與不甘。村民沒有再說話,但那帶著恨意的目光卻像一把利劍直刺弗朗索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