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衣人下令要殺死李漓的同伴時,李漓心頭猛地一緊,焦急地喊道:“等一下!若你們與我有仇,儘管衝我來便是,何必牽連這些無辜之人!”
黑衣人冷冷地笑了一聲,眼中帶著譏諷與怒意,猶如利刃般刺向李漓:“大敵當前,你身邊的這些狐媚妖女仍然陪你著嬉鬨,毫無節製,不知自重!簡直一副國將不國的模樣!”
李漓不為所動,目光銳利如炬,毫不退讓地回道:“我建的國如何,亡或不亡,又與你們何乾?”
黑衣人聞言,目光愈發冰冷,盯著李漓,仿佛要看穿他似的,眼神中透出幾分深深的失望和憤怒:“自甘墮落……你小子如今這副模樣,真不敢相信曾經竟能有所成就,立下這般功業!”
李漓微微一怔,細細地打量起眼前的黑衣人,隱隱察覺出對方話語中似乎並非純粹的敵意,反倒透出一絲掩藏的關切之意。他看似怒斥,目光卻帶著審視和評判,仿佛對李漓的失望與不滿中夾雜著幾分期許。
李漓深吸一口氣,平複心中的激憤,語氣中透出堅定的冷冽:“若你執意要殺她們,我絕不會獨活!哪怕拚儘性命,也要與你們同歸於儘!”
黑衣人聽罷,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似乎對李漓的決絕有所觸動。他冷哼一聲,帶著一絲嘲諷和考量的意味:“嗬,拚儘性命?你小子,確實有幾分膽氣,但憑這些,也配與我同歸於儘?”
李漓不卑不亢,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然:“即便沒有能力,也勢在必行。拚死一搏,不過一死而已!”
黑衣人沉默片刻,目光在李漓臉上掃過,眼神中透出複雜的情緒:既有冷笑與失望,仿佛對眼前這人極為不滿,又摻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讚許。他最終冷哼一聲,低聲道:“混賬小子,竟如此不惜命!”
黑衣人微微一笑,語氣中透出一絲嚴肅與誠懇,緩緩說道:“罷了。我看你根骨不錯,若肯拜我為師,我便收你做個關門親傳弟子,傳授你武功。此外,我可以放過她們二人。”他冷冷地掃視了一眼蓓赫納茲和紮伊納布,語氣中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壓。
李漓抬頭望著黑衣人,眼中帶著一絲冷靜卻帶笑的光芒。他微微一笑,淡然地說道:“要我拜你為師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你確實身手了得,而我也確實有心學。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她們三人都必須活著。”
黑衣人微微眯起眼,冷冷地指著觀音奴:“你執意要讓她活著,但你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李漓聞言,微微一怔,心中湧起難以掩飾的震驚——觀音奴在他眼中一直隻是一個沉默柔弱的女子,溫順而安靜,他從未想過她竟有如此深藏的秘密。
黑衣人冷笑一聲,帶著嘲諷意味,淡淡道:“她是潛入你府中的鐵鷂子!”
觀音奴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隨即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反擊:“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倒是你們這些皮室軍的探馬,難道就是善類了?”
李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凝視著觀音奴,皺眉低聲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潛入我府上?”
觀音奴眼神微微黯然,帶著一絲複雜的情感,輕輕歎道:“我叫李綺羅,大夏人。但我從未曾刻意潛入你的府上——是你自己把我帶回來的。”她微微停頓,似乎在整理思緒,隨即繼續道,“我確實曾經是鐵鷂子的戰士,但後來我家遭遇變故,家破人亡,我便逃離大夏四處漂泊,後來我脅迫那支商隊帶著我四海遊走,白吃白喝。當時,你誤以為我是被他們販賣的奴隸,出手買下了我,自以為是地解救了我,你帶我回府給了我一個容身之所卻不曾輕薄我。你的好意讓我心存感念,所以我才選擇留在你身邊,暗中守護。而上次那些潛入內府的亂匪,倒真是被他們雇來的。”
李漓轉頭看向黑衣人,冷冷問道:“那麼你又究竟是誰?”
黑衣人淡淡地答道:“我不想與你說。”
李漓眉頭微挑,試圖激怒他:“既然要我拜你為師,總得讓我知道你是誰吧?你執意要殺她,莫非你們才是奸邪之徒?”
“呸!”黑衣人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終於開口道:“哼!小子,聽清楚了,我乃大遼皮室軍千戶,蕭照!”
李漓冷冷地回應:“我不認識你們,也不記得與大遼有過什麼恩怨。我們之間有仇嗎?”
蕭照的目光微微一變,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以言明的情緒浮上心頭,但最終他隻是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不耐煩:“我確實認識你爹娘!至於冤仇,有也好,沒有也罷!少廢話,你到底拜不拜師?”
李漓毫不退讓,堅定地說道:“你若放過這三名女子,我便拜你為師!否則,免談!不過一死!”
蕭照身旁的女子輕笑一聲,帶著嘲弄道:“小子,你彆不知好歹!我師父可是大遼室皮軍的總教頭,雪域幻刹天門第六代座主,多少人想拜師還無門呢!”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