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戈弗雷的營帳中,約安娜端坐在他對麵,神色平靜卻不失威嚴。幾番寒暄後,戈弗雷眼中浮現一絲欽佩,微微一笑,帶著幾分好奇問道:“約安娜小姐,您的膽識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仍好奇,身為法蘭克的名門貴族,您為何選擇效力安托利亞蘇丹國?畢竟,他們是塞爾柱帝國的附庸。”
約安娜淡然一笑,目光堅定:“安托利亞並非誰的附庸。這個國度包容各族信仰,不問出身,人人都能在此找到歸宿和追求。正因如此,我選擇為它效力。您知道嗎,神聖羅馬帝國賽琳娜公主也在我們那兒,我帶來了她寫給您的親筆信。”
戈弗雷沉吟片刻,略帶讚許地點頭:“原來如此。看來,安托利亞蘇丹國與我所聽聞的大有不同。”他微微一笑,眼中帶著一絲審視,仿佛試圖透過約安娜的言辭看透安托利亞的真正意圖,卻有意避開賽琳娜的話題,接過信卻並未急於拆開。
約安娜見狀,開門見山地說道:“安托利亞蘇丹國允許貴軍沿既定路線有序通過,但若有人試圖偏離,安托利亞絕不會姑息。我們不懼交戰。”
小鮑德溫在一旁不屑地冷哼一聲,插嘴道:“哼,什麼有序通過?你們安托利亞不過是塞爾柱的走狗,還敢談什麼條件?不如識相些立即投降,免得自取其辱!”
約安娜微微皺眉,冷冷地注視著小鮑德溫,眼神如冰:“鮑德溫閣下,安托利亞是否投降,可不是您一人能決定的。若您想用武力通行,我們的勇士會用刀劍回應。您覺得,我們在短時間內控製這片土地,攝政大人會是平庸之輩嗎?當然,如果您真想驗證傳聞中的德爾克魯聖劍,不妨用您的脖子去找它的主人,我們的攝政大人,試試看它是否如傳言般鋒利。”
“原來真的是他……”戈弗雷聽到“德爾克魯聖劍”時,似有所悟,低聲自言自語。
小鮑德溫被約安娜的氣勢震懾,一時間啞口無言,麵色不悅。大鮑德溫則沉默片刻,臉上浮現一絲微笑,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約安娜小姐,不得不說,您的話讓我感到欽佩。既然安托利亞有這樣的決心,那我倒是覺得,我們不妨另作考慮。比如,若是我們彼此合作,或許會有更好的結果。”他話鋒一轉,話語中帶著些許試探的意味。
約安娜捕捉到了大鮑德溫的暗示,目光微微一動,卻不表態,維持著冷靜的態度。
戈弗雷注意到大鮑德溫的言辭,微微皺眉,但並未立刻表態,而是露出思索之色。他並沒有急於拒絕安托利亞的提議,似乎也不排斥與這個蘇丹國繼續接觸。他的目光從約安娜和大鮑德溫之間掃過,緩緩道:“那麼,約安娜小姐,不妨再繼續聊聊安托利亞的誠意吧。”
約安娜微微一笑,鎮定自若地望向戈弗雷,緩緩說道:“安托利亞的誠意已經擺在麵前。我們不想開戰,但也絕不退縮。隻要十字軍隊伍能遵循約定的行軍路線,沿途安托利亞的城鎮會保持開放。我們也會確保補給供應,不讓諸位在長途跋涉中再生事端。”
戈弗雷端詳著她,似乎在衡量她話語中的真偽。他輕輕敲擊著桌子,思索片刻後淡淡問道:“但若是,我們並非所有人都能遵守這些限製呢?”
約安娜麵色不變,眼神卻寒意凜然:“那麼,安托利亞的軍隊不會手軟。我們可以暫時合作,也可以用刀劍來扞衛自己的尊嚴。”
一旁的小鮑德溫再度嗤笑出聲:“哼,一個小小的蘇丹國,居然敢跟十字軍談條件?我們隨時可以橫掃你們的城池!”
約安娜並未理會小鮑德溫的挑釁,而是注視著戈弗雷,冷靜地補充道:“你們的盟友博希蒙德或雷蒙德若是此刻聽聞安托利亞的軍隊,也許會三思而行。我相信戈弗雷閣下比任何人都清楚,目前十字軍正分散戰力,若因內戰而損耗兵力,對誰都沒有好處。”
戈弗雷凝視她片刻,忽然笑了笑:“約安娜小姐,你很有膽識,話語鋒利如劍。我倒真想看看,安托利亞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就在此時,大鮑德溫低聲對戈弗雷耳語道:“兄長,我們不妨暫時合作,但也要留意安托利亞的真實意圖。”
戈弗雷微微點頭,仿佛在默許大鮑德溫的提醒,而後緩緩說道:“好吧,約安娜小姐,你的提議,我們可以考慮。”他話音微頓,帶著些試探地補充道:“但我想,我們也需要看到更多的誠意。”
約安娜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回應道:“那麼,戈弗雷閣下想看到什麼樣的誠意?”
戈弗雷意味深長地望向她:“如果我們能順利行軍,我也希望安托利亞能向十字軍的勇士們提供足夠的資源,以示友好。若我們一路暢通,日後自然不會忘記安托利亞的慷慨。”
約安娜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鋒芒,平靜地說道:“戈弗雷閣下,安托利亞歡迎每一個遵守約定的客人,但我們並非附庸,不會無償提供補給。我們所提出的行軍路線和貿易資源,都是建立在公平的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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