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房岩空一時想不明白馮保在說些什麼。
“哎呀!”馮保拍一下大腿,“那些匿名信隻是為了把你們請到這裡來!雜家當然知道那些根本就不足以弄死你們!”
“那你還不趕快放了我們!不然我的同僚們肯定在聖上麵前參你!”
“哦?參我?什麼時候?”
“明日!”
馮保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根本就不知道明日會發生什麼,雜家來告訴你吧!”
他後仰靠在椅子上,“你今晚會吃好喝好,然後累的睡過去,但因為傷痛和臭氣熏天沒睡多久便會醒來。”
“而我們呢?雜家會派人去你家裡搜查,找出寫匿名信的人,因為其中一個是你府上的下人。”
房岩空驚慌起來,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匿名信的內容。
“然後你的家奴家丁會奮起反抗,最終舉告之人會被他們殺人滅口,東廠可能也會死傷幾個!”
馮保掏了掏耳朵,仿佛就在聊家常一樣輕鬆。
“再然後呢,東廠會彙報宮裡你們公然抗旨,還打死了證人和東廠的人,緊隨著錦衣衛會出動…”
房岩空靜靜的聽著,表情越來越驚恐。
“你知道當時會發生什麼嗎?”馮保突然興奮起來,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那會兒就不是簡單的貪汙**了,是謀反!是殺人滅口!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等…等你的同僚們的上奏送到陛下禦案前時…那裡…哈哈哈哈…那裡會擺放著你們謀反的罪證!”
房岩空已經徹底的傻了,呆呆的張著嘴巴。
“到時候…為你求情的人們…哈哈哈…都同黨!”
後麵的兩個太監聽著馮保滲人的笑聲,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馮保停住那病態的笑聲,上前握住牢門的木樁。
“所以,是你們自己招呢?還是雜家派人去查呢?”
房岩空心理防線徹底崩塌,軟弱無力的坐在地上。
隨即使出全身力氣大喊。
“你個閹人!”
~~
第二日一早,朱載坖坐在禦案前,看著東廠的奏報。
眼前的這兩份份奏報,足矣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但是朱載坖暫時不需要這場大風暴。
是暫時不需要。
禦案下麵,跪著的是馮保。
“情況真的是這樣嗎?”朱載坖問道。
“回萬歲爺,下麵的人絕不敢謊報!”
朱載坖摸了摸胡子,遲疑了一會,把兩個奏報都扔到馮保麵前。
馮保一臉懵逼。
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殷正茂等人抄家,家屬一律發配遼東,其人斬首示眾!”
對現在的朱載坖來說,最重要的是抄家!抄家!抄家!
趕緊搞錢!
雖然昨天20多個藩王已經表態,都願意救助一下自己這個貧苦天子,但是他們的錢從封地來到北京,最少要花一個月時間。
朱載坖算了算,20多個藩王都出錢,總共可以為國庫送入300萬兩銀子。
是純銀子,不是糧食布匹什麼的。
這個就相當於大明一整年的稅收銀子了。
足以讓國庫支持半年時間。
但是在那之前,還是要靠殷正茂他們的家產支撐一下。
畢竟三人加起來有60多萬兩家產。
娘希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