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朱時泰冷笑,“我有陛下手書,再有錦衣衛北鎮撫司掌印,我要調查,誰敢阻攔?”
“誰敢!”
果然,拿出身份和特權威嚇彆人是最有效的。
朱時泰這一句大喊,對麵的家兵們已經開始膽怯了。
在這個時代,彆說是這些勳貴們,大戶人家都有自己的私人武裝,隻是勳貴們的因為裝備良好且大多是老兵,所以戰鬥力很高。
甚至很多正規軍都打不過他們,明末遼東隻能打的就是李如鬆李成梁,吳三桂他們的家兵們。
但是在巔峰時期的錦衣衛麵前,他們也不敢造次。
“俺說了,這些贓物俺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軍營裡,但肯定跟俺沒關係!”
陳大策道,“俺明天就請求麵見陛下,參你無法無天,顛倒黑白!”
本以為這句話能嚇一嚇初出茅廬的朱時泰,沒想到後者根本就不怕,甚至還上前幾步來到了家兵們的刀刃前。
“你糊塗了,武平侯,現在不是朱時泰在查京營空餉,而是錦衣衛在辦案!”
陳大策慌了一下。
“大膽!朱時泰隻有你有弟兄嗎?,你知道俺軍營內有5600人都是我的弟兄嗎?你t才帶了幾個錦衣衛啊你?”
“敢對俺動手?老子倒要看看你今日能不能走出我立威營的大門!”
頓時,帳篷內一片死寂。
朱時泰揮了揮手,後麵一個錦衣衛白戶心領神會。
他慢悠悠的拿出無常譜,打開,又拿出筆。
(無常譜曆史上是否真實存在存疑,但是錦衣衛這樣的情報部門肯定有隨時記錄的小本本。)
“武平侯說,立威營內的5600人,都是自己的兵!還說,立威營大門是自己的!”
“你…”
陳大策語無倫次。
朱時泰又上前一步,盯著他的臉。
“殺錦衣衛以謀反論處!今日我的這些兄弟們隻要有一滴血留在這裡!”朱時泰指了指背後的錦衣衛們說到,“你們就見不到未來幾天的太陽了!”
“老子老子都已經關在刑部了,我還能被你嚇到了?”朱時泰笑笑,“我飛魚服在身,有本事,你動刀!”
說完,朱時泰擺了擺手,後麵的錦衣衛們齊齊上前把他們都包圍起來。
帳篷外的士兵們也早就被更多的錦衣衛控製起來了。
“來人!”朱時泰喊道。
“在!”
“把武平侯和幾位兄弟們請到外麵曬曬太陽,本堂看他們臉色不好,應該是虛了!”
“是!”
“乾什麼?你們乾什麼?朱時泰你敢動俺!”
刹那間,陳大策和他的家兵們被幾十個錦衣衛七手八腳拿下,各個卸了刀,雙手在背,掐著脖子控製了起來。
“俺是侯爵!你們敢動俺?老子要參你!老子…”
帳篷外的士兵們看到陳大策強製性的拉了出來,再看看好幾個身穿麒麟服的錦衣衛高官,不敢反抗,乖乖的聽錦衣衛之令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這些人平日裡都是對高官點頭哈腰的,根本沒有勇氣跟他們對抗。
所有,雖然朱時泰隻帶了200個錦衣衛,但這營內的幾千人隻能乖乖聽話。
朱時泰之後命令手下們全軍營內搜查,拿著兵冊,上麵的士兵,軍械,戰馬,軍田一個一個清點。
過了一個時辰,這裡所有的一切問題都已經查清了。
陳大策被兩個錦衣衛強摁在地上,看著一個又一個錦衣衛走到朱時泰麵前彙報。
看著朱時泰漸漸揚起的嘴角,他的也跟著提心吊膽起來。
一旁剛才的那個百戶更是奮筆疾書的記錄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