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下意識橫刀的阻擋,卻也因此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曾光騰空而起,一個空中三連踢,把對麵三人都踢倒在地。
“哎呦我…”
“我的眼睛!”
“腰腰腰!”
這些錦衣衛久在地方,早就荒廢了武功。
那麼他們還怎麼執行公務呢?
老百姓怕的隻是他們的腰牌而已。
沒有錦衣衛這個身份,不知道在暗街小巷被人放多少悶棍了。
南京錦衣衛經曆過整頓,不乏身手不凡之人。
“都混的不耐煩了是吧?”楊矩昌叉著手,一臉不屑“阻礙我們辦事,你們上頭也不好交代。”
“鬨到朝廷,你猜南京的話可信,還是長沙的話更可信?”
“滾!”
曾光在他們屁股上又踢了幾腳,一個個拎起來,扔小雞似的扔了出去。
幾人剛起身,其他的六局錦衣衛就趕到,架著他們走出酒館。
“老子長途跋涉本來就難受,地方上又這副德行!”
“看來這書員大人,是命中有數來折騰我們了!”
曾光無奈歎氣一聲,又回來挨著櫃台,喝了口茶。
楊矩昌在無常譜上寫著案發現場的細節。
“茲有案發於酒肆之夜,死者頸項傷口深淺參差,前深而後漸淺,軀殼未見他傷。”
“聞其生前數日,常獨酌於斯,沉湎杯中物,未有伴矣。”
“逝者周邊無搏鬥之跡,酒肆諸人共處,竟無人察其異也。”
“疑為自儘也。”
“沒辦法!”他邊寫邊說,“畢竟我們六局也盯了他幾個月,他之前的言行舉止,確實有點問題!”
“誰讓他寫詩膈應皇上呢?”
“這不是往咱們槍口上撞嗎?”
朱載坖倒不在乎彆人對自己的抨擊。
但**就是封建王朝的底色,所以儘管朱載坖沒下令捉拿對自己不敬的文人墨客,但下麵的人都這樣辦事了。
畢竟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政治正確。
“讀書人就是事多,嘴上一套背裡一套的,該!就該皇上通通縫了他們的嘴,這世界就安靜了!”
突然,外麵傳來幾聲沉重的腳步聲,而且是上好官靴硬邦邦的觸地聲。
“怎麼回事?還敢進來攪和?”曾光炸了毛,抽出刀盯著門口看去。
但出現在那裡的,是頭戴纏棕帽,披半身環臂甲,裡麵穿著白黃錦衣的男人。
搖擺的腿裙之間,隱約能看到金線繡的蛟龍頭。
“嗬!”
男人深呼一口氣。
“六局三隊百戶楊矩昌!”
後者停下手中筆,冷冷的看過去。
看到男人的一瞬間,卻心頭一緊。
“你是誰?”
“在下白蛟領隊,沈七!”
“勞煩您和我們回去,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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