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心上的名字!
“沒興趣。”江延東回答得懶懶的,同時,他的頭向一側偏過去。
江延東的態度,餘掌珠早就想到了。
“彆介啊,江總,所有的豐城人都期待您出山呢,您總這樣,躲在幕後,知道的呢,以為您是世外高人,不知道的呢,真以為您是一殘廢。”餘掌珠說著說著,為了配合江延東的高度,餘掌珠蹲跪在了江延東的旁邊。
順手就給江延東捶起腿來。
江延東微皺了一下眉頭,腿本能地縮了一下,“乾什麼?”
“給您捶腿呀?您不是累了嗎?”餘掌珠說得特彆天真,“還有啊,江總,我家庭條件不好,好不容易從山裡考上大學,家裡還有一個弟弟,我爸媽都沒有穩定的工作,弟弟靠我養著,因為上次我見過您一次,所以,這次公司派我來了。如果我拿不下您,我就要走人了,您可能不知道,找工作多不容易;”餘掌珠輕輕地捶著江延東的腿,用可憐兮兮的口氣說到,“江總,叔——”
叔都叫上了。
江延東看她的目光多了幾分玩味。
“他們也知道我肯定拿不下您,就是想死馬當活馬醫,反正開了我,他們也沒損失,您就幫幫我吧,我問了,奧美的合約是一年,如果您不同意,完全可以到時候不續約就是了!”餘掌珠的眼睛上,掛著一滴淚珠,怎麼都不掉下來。
那滴淚珠圓圓的,特彆純潔。
江延東一直盯著那滴淚珠。
“這樣?”江延東問。
“嗯。”
江延東看了看崔沁的臥室,從沙發上坐起來。
“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不過——”江延東慢悠悠地說到。
在十一以後的秋日天氣裡,特彆應景,聲音非常有磁性,抑揚頓挫。
“真的呀?不過什麼?”餘掌珠簡直歡呼雀躍,那滴淚珠早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江延東看著她的表情變得那麼快,頓時有點兒後悔。
“我可以去奧美,不過,你的人,歸我。”江延東說到。
“啊?”餘掌珠說到,不解,“我的人,什麼意思?”
“家裡缺一個看護,你在這裡,直到新的看護來,如何?”江延東問到。
餘掌珠心裡的小算盤“啪啦啪啦”地算著。
這真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從此以後,餘掌珠在業界的地位會和江延東捆綁在一起,蹭蹭地上漲啊。
沒獵到簡弘亦算什麼?
她獵到鼎鼎大名的江延東啊。
江延東,可是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人。
想必根本都沒有人敢來獵。
江湖上之所以沒有他的傳說,大概所有的人都存了仰望和嫉妒之心。
這買賣——
江延東說了,看護在找,但是很難找到人,也就是說,這個工作不是長期的。
餘掌珠自然點頭如搗蒜。
江延東要做奧美大中華總裁的事情,讓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
江湖上已經很久沒有江延東的傳說了。
一有傳說,就是能夠驚天地泣鬼神的那種。
都在傳說,是獵頭把他挖來的。
於是,所有人都在猜測是哪個獵頭獵到的江延東?
埃森獵頭這次揚眉吐氣了一把。
路子昂在暗暗驚喜,總算自己沒有賭錯。
對付江延東這樣的老江湖,就得不走尋常路。
果然——
江延東被初出茅廬、嘴上毛還沒褪乾淨的餘掌珠拿下了。
都說江延東不近女色,可這次拿下他的又偏偏是個女人。
所有人都在說,追江延東的女人,每日前赴後繼,可他仍然高高地站在冰山之上,心就是冰做的,根本不為所動,甚至他連看女人的心思都沒有,尋常人,根本進不了他的心。
江延東,讓女人無限敬仰,又無限恨意的江延東啊。
沃躍獵聘的單哲也知道這件事情,特彆出乎他的預料。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誰獵到江延東。
他要把這個獵頭挖過來。
他並不知道,獵到江延東的人,正是他的——未婚妻。
江延東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很快就和奧美簽訂了合同。
直到“江延東”這三個字落在合約上,奧美總部的人還不敢相信。
他們正眼都不敢瞧江延東。
這個人,光芒萬丈。
埃森投資因為靠著江延東這個訂單,在國際上的聲望有些遠超沃躍了。
這是非常少有的,憑借一個人就扭轉敗局的案例之一。
江延東相當有個人魅力。
路子昂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把。
作為合作方,路子昂自然要讓餘掌珠和江景程一起上電視。
餘掌珠從此也不是以前的餘掌珠了。
“要上電視麼?”餘掌珠在電話裡緊張地問到。
“原則上是這樣,江總所到之處麼——”這次是路子昂親自給餘掌珠打的電話。
這可是一般的管理培訓生從來沒有的待遇。
“不行,不行,我有事,再說了,我要是上了電視,肯定會有彆的獵頭公司來獵我的,我還想為了公司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呢!不行,不行。”餘掌珠一口說不出十個不行來。
路子昂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餘掌珠可是他們的公司的寶。
路子昂也許了餘掌珠,以後當業務經理的要求。
彼時,餘掌珠在江延東潮白河的彆墅裡。
路子昂告訴江延東,說餘掌珠不來了。
江延東隻是高深莫測地笑笑,他以為餘掌珠在照看崔沁,走不開。
其實江延東之所以接受這份邀請,不全是因為餘掌珠。
是因為——他沒有地方住了。
昔日最愛潮白河彆墅,因為崔沁在,他沒有地方住了。
回到豐城,要找點兒事情做,正好餘掌珠上門,這事兒一拍即合了。
奧美谘詢和江延東的協議裡規定,公司配房配車,另外一年八百萬薪資,不加分紅。
這還隻是兼職。
奧美給江延東配了一套四室兩廳的彆墅,還有一輛頂配的賓利。
江延東自己又從豐城市裡買了一套中式彆墅,叫做芳甸堂中式彆墅。
潮白河以後儘量少去,就住芳甸堂。
這一切都辦好之後,是三天以後的事情。
簡弘亦給他打電話,說看護找到了,女的,三四十歲,病人發起瘋來,也有辦法。
讓江延東看一下,女看護今天下午到潮白河,公司的司機送她去。
中午,江延東返回了潮白河。
沒看到餘掌珠。
他徑自去了樓上,自己的房間去睡覺。
他的房間是朝陽的,太陽照著他的眼睛,暖洋洋的。
他本來微微睜著眼睛的。
聽到門響,他閉上眼睛了。
他不知道進來的人是誰。
就聽見窗簾“刷”地一下就拉上了。
江延東微皺了一下眉頭,看見餘掌珠走了過來。
江延東的手放在腦後,說了句,“對我有非分之想?”
餘掌珠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您沒睡著啊?我還怕陽光曬了你眼睛,所以,把窗簾給您拉上了。我是來打掃的,想不到您回來了。”
“不是有保姆了?”江延東又微微閉上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聲音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仿佛又和床產生了共振,特彆悅耳。
“她?她打掃的我不滿意,桌麵從側麵要如同鏡麵,床單必須沒有一丁點兒褶皺。”餘掌珠用手比量了一下,那種微小的差距。
江延東饒有興趣地看著餘掌珠,又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的房間。
雖然往日他的房間也很乾淨,但是,這次,好像乾淨又高了幾分,倒是更符合他愛乾淨的特點了。
“為什麼討好我?”江延東問。
餘掌珠就笑開了,笑得特彆燦爛,“這還用問嗎?我跟著您,吃香的喝辣的,我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自然得好好感激您啦。倒是您,這個房間是整棟彆墅裡位置最好的,您為什麼不把房間讓給崔沁呢?”
江延東看了餘掌珠一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您對她好啊,什麼東西都給她最好的,我猜,房間自然也是。”餘掌珠主要是從江延東招聘的三個人覺出來的,要三個人照顧一個人,算是很高的規格了。
“錢能做到的,就不需要我!我沒那麼高尚。”江延東說了句。
餘掌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果然差了輩分,餘掌珠的心思單純,沒有江延東想得那麼多。
餘掌珠還如同上次一樣,跪坐在江延東的床邊上,手托腮,在和江延東說話。
“怎麼不上床來坐?”江延東問到。
餘掌珠詫異的眼神看著江延東。
“江總,想不到您是這種人!您好猥瑣。”眼睛滴溜溜地圓。
“哪種人?”
“做什麼啊?我可是良家女子!我報恩也是有底線的。”餘掌珠說到。
江延東便知道她誤會什麼了。
他拍了拍身邊的床,說了一個字“坐。”
餘掌珠錯愕地張著嘴,特彆尷尬,她拽著衣角灰溜溜地為下樓去了。
小小年紀,懂的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