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心上的名字!
“大表哥”成彥可能沒有看到馮嘉怡的手動彈,但是高子吟站在門口,確實看得很真切。
這時候,馮錦從自己的房間裡出去了,用柔和卻擲地有聲的聲調說道,“把孩子留下,你走!”
“阿姨!”
“你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你還有什麼臉麵叫我阿姨?”馮錦的聲音不高,不像尋常女人那樣發脾氣,但是,卻是冷冷的,如同刀子般的聲音。
這幾日,高子吟一直對馮錦非常好奇,馮錦簡直太吸引她了。
如果說把人分為偶像派和老戲骨的話,那麼馮錦的表情真是老戲骨,不是小鮮肉小鮮花那種哭得聲嘶力竭,而是老臘肉的那種不用過多的語言和過多的表情,僅僅靠一個眼神就能夠表達自己的情感寒怒。
馮錦對成彥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成彥的冰冷的寒怒。
高子吟想想,自己以前動不動就哭,不開心,就跟小鮮肉似的,所有的表情都形於色,實在太幼稚,所以,那日,她和馮錦一起去營銷會,所有的人,都對馮錦刮目相看,仿佛仰望女神,高子吟覺得,這才是女人!
“子吟,把孩子抱走!”這是馮錦第一次叫高子吟的名字。
怎麼跟江延成一樣,叫彆人一次名字也是施舍?
貌似江延成到現在為止,也隻叫了她一次名字,還是連名帶姓一起叫的。
高子吟聽馮錦的話,把孩子抱走了。
“彆給嘉怡看孩子!抱走!”馮錦又特彆狠心地說道。
高子吟看了看已經在動的馮嘉怡,猶豫了片刻。
不過,高子吟聽話,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這是高子吟第一次抱這麼大的孩子,不知道這麼大的孩子多重,想著可能會很重的,可是抱過來,才發現,好輕啊,也就六七斤,一抱上這個孩子,高子吟心裡便癢癢,覺得這個小人兒好好玩。
可能後來成彥走了,高子吟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馮錦知道不知道馮嘉怡醒了沒有。
她還在想,如果馮嘉怡醒了,她是不是就要回國去了?
馮錦站在馮嘉怡的房間裡,高高在上的樣子,她知道馮嘉怡已經醒了,可能微微有了些意識,“嘉怡,就當命裡沒有這個孩子!你才二十歲,還有大把的人生!”
馮嘉怡頭上戴著氧氣罩,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馮錦。
“你好好的,前途無量,媽會讓你看著我把成家毀掉。用這種惡心的方式動我的女兒,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馮錦攥著馮嘉怡的手說。
馮嘉怡一直沒有看過孩子什麼樣兒,從出生到現在!
高誌遠找了個月嫂,讓幫忙帶孩子,負責孩子的吃穿住行。
馮錦根本不待見這個孩子,之所以不讓成家養著,是因為醫生看了,這個孩子應該沒有顯性的疾病,所以,將來成家會利用這個孩子,各種牽絆馮家,與其這樣,不如放在自家養著。
不過放在馮家養,不代表馮錦養,一般都是高子吟會多看這個孩子,每次上班都想著,家裡有一個小牽絆,心裡癢癢,於是每日下了班就準時回家。
那次吃飯的時候,馮錦忽然說,“找個孤兒院,把孩子送走。”
高子吟停下吃飯的手,“送走?還是不要吧?我挺喜歡這個孩子的。”
馮錦說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高子吟又低下頭去,不過因為心中一直有話沒說出來,她還是沒有憋住,說到,“將來孩子長大了,您也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嘉怡的影子是不是?”
可能這句話,一下子打動了馮錦了,可她的麵上絲毫沒有表現。
“吃飯話多,去貼牆罰站!肩胛骨,臀,腳後跟,成一條直線!整日彎腰塌背的像什麼樣子?”馮錦始終麵色冰冷。
高子吟看了高誌遠一眼,便去站著了。
對馮錦的這種懲罰,她已經習以為常。
飯桌上,高誌遠永遠都是話最少的那個,看到高子吟去罰站,他也隻說,“終究要有個女孩子的儀態,你阿姨也是為了你好。”
隨著和馮錦接觸的深入,高子吟莫名地覺得,她和江延成挺像的。
總之,在高子吟整日忙碌到想把江延成忘記,想把國內的前塵往事都忘記的時候,馮錦總是提醒她,江延成的作風和種種。
同樣出身高貴,同樣不怎麼考慮彆人,都看著高子吟的某些方麵不順眼,江延成也曾經說過讓她“挺胸抬頭”。
這些本來都該淡忘了啊!
覺得馮錦和江延成的像是不自覺的,隻是馮錦麵無表情的樣子,六親不認的表情,總是讓高子吟想起江延成。
好像馮嘉怡自從那日醒來以後,便沒有任何進步,還是整日躺在床上。
有時候高子吟會進去陪馮嘉怡一會兒,和她說說話。
馮嘉怡不能說話,高子吟便說了她的情況,她從哪裡來,為什麼來普羅旺斯,還說她的孩子自己養著,白日跟著月嫂,晚上跟自己睡。
馮嘉怡如果聽懂了,就會眨眨眼睛,但是她的手不會動,什麼都不會動,能動的就隻有眼睛,所以,很多時候,高子吟不明白她內心想的是什麼。
高子吟還是用花瓣洗澡,每日都用,已經形成了習慣,不覺得怎樣。
她在rays的職務是財務部,本來也是學習金融的,高誌遠給她買了很多的衣服和很多的包包,大部分都是愛馬仕,還有一些法國本土的奢侈品牌。
愛馬仕的鉑金包,凱莉包,花園包,各種的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