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心上的名字!
掌珠還是原來那樣,總是懶洋洋的,貴婦的樣子,她笑著對喬詩語說道,“來找沈沅?”
“是,順便來看看你和二哥,聽說朝雲要訂婚了,我也來看看,親戚麼,總得常走動。”喬詩語又說,“也來看看阿衍的寶寶。”
掌珠看到江行止和田雨湘。
雖則她麵上沒表現出來,可掌珠看田雨湘,總是帶了幾分彆的眼光的。
田雨湘也曉得,這眼光從何而來。
三婚,殺人,沒有隆重舉行婚禮,沒有舉行,便有些偷偷摸摸的味道。
江行止,卻是江家唯一的獨生子,是彭岩心尖上的人兒。
他們的組合,多少不配,田雨湘討厭這樣的眼光。
這還是婚後,她第一次和江行止一起走親戚。
總有很多的第一次,讓人覺得特彆不適應。
“朝雲的事兒,還沒最後定下來,日子什麼的都沒定,隻是這麼一說。”掌珠又說,“說起那個沈沅,好像跟朝雲住一個小區,不知道朝雲認識不認識,你們不是要找她拍片嗎,她那個級彆的明星,不一定就會接受的。”
掌珠本來想說,如果是阿蘭來,那就不一樣了,阿蘭的公司,估計又是沈沅上趕著的,不過這話,她終究沒說,怕打擊了喬詩語的自信。
再說了,喬詩語這個影視公司,多少有些玩票的性質,人家也不是專業乾這個的,和阿蘭那種的術業有專攻不同。
“要不然晚上吧,咱們出去一起吃飯,這次來,就住家裡好了,彆出去住了,住家裡方便,人也不多,東珠和聶以恒不在家裡住了。”掌珠說到,現在日常,就她和江延東,悶得很。
“好。”喬詩語很開心地答應了。
晚上,掌珠給阿衍,朝雲,望雲還有東珠打了電話,一家人都來了,林靜雅也來了,是掌珠特意讓林靜雅來的,喬詩語從未見過林靜雅,她想讓喬詩語判斷一下,是不是一個好兒媳婦的人選。
喬詩語覺得林靜雅挺好的,和掌珠交換的眼光也代表了,挺滿意的。
說起這次來美國的目的,林靜雅問,“三嬸怎麼想起讓沈沅來演這部戲呢?”
“這是我們編劇的意思,”說著,喬詩語看了田雨湘一眼,“而且,我們公司的俞念這次回去以後,動不動就提起沈沅,雖然俞念很嫉妒沈沅,但是,我看得出來,那是專業上羨慕,還有,我們的行止疼媳婦兒,想讓最有名的人,來演他媳婦兒的角色。”
說完,喬詩語又看了田雨湘和江行止一眼,“人家行止這個不愛電影的人,為了媳婦兒,都投資了。”
喬詩語不遺餘力地誇獎著江行止和田雨湘。
田雨湘便從下麵拉了拉喬詩語的胳膊,“彆說了,三伯母。”
原來湘湘也會害羞哦。
“我們是後天晚上跟沈沅吃飯。”喬詩語又說,“劇本中文的都打印出來了,這個沈沅認識中文嗎?如果不認識中文,還得翻譯成英文,翻譯劇本是個重活兒。”
“不知道。你問問朝雲。”掌珠又說。
“不知道。”朝雲淡淡地說到。
“你不是和她一個小區?”掌珠又說。
“車位還挨著,我去開朝雲車的時候,碰到過幾次沈小姐。”林靜雅又說,“身材氣度果然不同尋常。”
阿衍看了江朝雲一眼,江朝雲仿佛對這件事情,有著置身事外的冷淡,並不多說話。
“那明天晚上我們還來嗎?或者你挑一個跟著你。”掌珠又說,“免得太不熟悉了,既然靜雅見過沈沅,那就讓她跟著吧,你還不知道,靜雅的律師當得特彆好,彆看我們現在很溫柔,到了職場上,可不能小看我們,不知道跟你們家江喬比,怎麼樣?”
掌珠很會當婆婆,知道怎麼說話,兒媳婦會願意聽,一口一個“我們靜雅”“我們靜雅”的,林靜雅聽得心裡不知道多舒坦了。
掌珠也想通過這件事,讓林靜雅儘快加入到江家的事務中來,免得有置身事外的外人的感覺,掌珠當婆婆,非常成功,就連聶以恒,都非常喜歡她。
“三嬸家還有個律師嗎?”林靜雅又問。
“是。我女兒。”喬詩語又問。
“那看來改天得見見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林靜雅又說,“說不定哦,明天你們和沈沅會相見恨晚,當場就簽訂合同嘍,那我可就來對了。”
“哪有那麼快?”喬詩語說到,“她得先看劇本的。”
“哦,對了,您女兒,我很想見見哦,我得叫姐姐吧?”林靜雅又說。
“是,朝雲的姐姐,自然也是你的。比你年長幾歲,和朝雲差不多大。以後有機會的,她常來美國。”喬詩語又笑到。
這頓飯,主要是掌珠和喬詩語說話,江延東都沒怎麼說話,定下了明天林靜雅來掌珠家裡,然後一起去見沈沅。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林靜雅讓江朝雲送她去掌珠家,最好送到吃飯的酒店。
“好。”江朝雲正在家裡喝水,就回答了這一個字。
去吃飯以前,沈沅做了功課,在自己的家裡。
“總共來了三個人,喬詩語,是江家老三江延遠的媳婦兒,聽說江景程說讓這個兒媳婦當家,這些年來,她當得確實不錯,江家的老大叫江婉寧,嫁去了a城,曾經是a城的首富,後來被江喬的老公陸開雲擠下來了,江喬十八歲的時候,拿了江景程大部分的財產,年紀輕輕就是首富;另外來的還有兩個人,是江行止和田雨湘夫婦,是江家老四的獨生兒子和兒媳婦,他們現在有三個孩子,江山,董水,和江田。姓江的是男孩,姓董的是女孩。你到時候可以適當給三個孩子買點兒禮物。”路一塵詳細跟沈沅說江家的情況。
很多事情,都是網上查不到,路一塵找認識的人查的,路一塵的辦事效率,不用問,自然是又快又好,免得到時候見了麵,沈沅一頭蒙,不知道從何聊起。
“等等,等等——”沈沅抹著護手霜,抬起了手,“三個孩子為什麼男孩姓江,女孩姓董,也不是跟媽姓,是為什麼?”
“田雨湘曾經跟江行止好過,懷了孕以後,嫁給了姓董的,後來姓董的死了,她又跟了江行止。”路一塵如同一個機器人一樣,聲音平淡地沒有任何語調。
“有意思。”田雨湘擦了擦護手霜,“江行止是——”
沈沅的心思有些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