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霖一時沒作多想,朝著幼兒園走了進去。
警察大驚失色,連忙緊追了上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先生,您不能進去!”
秦世霖轉過身:“什麼意思?我的妹妹和我的外甥就在裡麵,被挾持了,你們接下來有什麼營救措施嗎?”
警察微微蹙眉:“我理解您的擔心,但是……”
秦世霖根本沒有耐心聽:“先回答我的問題!”
!。
他看到警察一直沒有作為,他並非是那些偏激的家長,他知道警察有諸多的考量和謹慎,也知道這樣的地形,或許展開營救有些困難。
但秦世霖是真的無法眼睜睜地等下去。
警察道:“這些小朋友剛從教室裡被釋放,我們需要和這些孩子先確定一下,教室裡目前是什麼情況,然後再想下一步的營救措施。秦先生,我想勸您冷靜一下,這個歹徒窮凶極惡,根本沒有任何理智。我想問您,您如此貿貿然闖進去,您又能做什麼呢?”
秦世霖道:“宋南梔,她不過是一個女人!特警這麼多人,降不住她一個嗎?窮凶極惡?她才多大的能量。”
警察道:“她是個重刑犯,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被閉上絕路的人,會做出什麼事來,是很難想象到到的。如果這個歹徒還有求生欲,或許會答應和我們談判。但我們已經派出過談判專家,他告訴我的情報是,這個歹徒,完全沒有求生欲,也就是說……我們是可以派出特警,但我們首先要保證的是人質的情況,不是嗎?我們是可以當場將歹徒射殺擊斃,但我們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確保人質的安全。
您也知道,您的家人都在她的手中。
這個時刻,您更要理智不是嗎?”
秦世霖一下子不說話了。
秦世宇立刻走了過來,輕輕地拉住了他的手:“哥,你是該冷靜一點。”
警察道:“先等我們再了解一下情況。”
秦世霖道:“已經拖延很久了。再拖延下去……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警察道:“秦先生,我理解你……”
警察還在對秦世霖做開導工作。
不遠處,一輛邁巴赫駛了過來。
很快,車子在門口停下。
警察走過去,駕駛座打開門,紀寒洲下了車,望向黑漆漆的幼兒園門口。
整個幼兒園,此時被一股死寂的黑暗籠罩著。
紀寒洲微微蹙眉,剛要走進一步,卻被警察攔住。
警察問道:“先生,您找誰?”
不等紀寒洲回答問題,趙晨利從副駕駛推開門下了車,同時出示了一下證件:“我是市公安分局的趙晨利。”
他走了過來,“嫌疑人宋南梔,是我們準備提審的要飯,就在兩天前,她從定點醫院逃離,我接到上級指示,跨市聯合偵辦。”
案發之後。
當地警方便將這件案子聯網備案。
趙晨利調閱到了案件內容,便立刻向上級請示,和紀寒洲一起趕赴了B城。
一路上,紀寒洲的眼皮跳得厲害。
或許是這幾日都沒有好好合過眼,加上一路跋涉,他的眼睛裡,滿是疲憊的血絲。
秦世霖一見到紀寒洲,就氣不打一處來:“紀寒洲!連一個女人你都看不好!宋南梔明明在市,為何會出現在B城!你給我一個解釋!”
紀寒洲麵無表情道:“我不覺得我需要給你什麼解釋。”
說完,他問道:“宋南梔在哪兒?”
警察從趙晨利那了解了一下情況,看向紀寒洲:“紀先生,你想乾什麼?”
紀寒洲道:“她一定想見我,也一定要見我,我要去見她。”
如今的宋南梔,已經窮途末路了。
和她,或許沒有太多談判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