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鋼鐵之軀嗎?
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痛的嗎?
那男人氣得從地上連滾帶爬站了起來,“呸”了一聲,吐出幾顆斷牙,齜牙咧嘴,“媽的,賤東西,把他腳也銬上,再抽幾鞭子再說!”
“老四,不能打了吧!再打出人命怎麼辦?”
“怕什麼?你們剛才沒看到麼?這小子還有力氣踹人呢,這是要出人命的樣子麼!不給他一點教訓,他真不知道掉眼淚!”
“算了吧!傑哥隻說給他一點教訓,可沒說要玩出命來!”
眾人看向安傑。
安傑道:“彆打了,你把人打得皮開肉綻了,回頭怎麼拿他交代?這小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是天涯海角,他爸爸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眾人聽他如此說,這才不說話了。
安傑轉身剛走,老四看向紀司衡,越看越覺得不甘心。
他走近了小司衡,隨即嘿嘿一笑。
“喂!要不,你叫點好聽的,或者跟哥幾個求饒幾句,這次就放過你,不打你了。”
紀司衡目光冷冷將他們掃了一遍,哼了一聲。
想要他求饒?
買個枕頭做夢還現實一點。
要他向他們這群敗類服軟?
他不怕死,就算如此境地,他的尊嚴與驕傲,也容不得一絲玷汙。
“你這小子,看起來細皮嫩肉的,還挺硬氣的嘛?哈哈!”
男人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
紀司衡猛地扭過頭,像小獅子一樣一下子狠狠咬住他的手。
“啊——!”
男人痛得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紀司衡咬得死死的,用了所有的力氣,用力之深,恨不得咬斷他的骨頭,疼得他直抽搐。
“鬆開!給我鬆開!”
一旁幾個人對著他又踢又打。
奈何紀司衡咬死了不鬆口。
男人慘叫連天,刺人耳膜:“啊——我的手!我的手,快弄開他,我的手……”
殺豬般的嚎叫不絕於耳。
幾個人急了,拿起一旁的鞭子,順勢就抽打在他的背上。
“啪啪——”
紀司衡悶哼一聲,疼得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滲出,卻也硬著頭皮不鬆口。
他心裡清楚,一定是這個男人,對他弟弟動用了死刑!
因為,他走過秦長意身邊時,秦長意看向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恨意。
咬死他!
最好咬斷他那隻臟手最好!
紀司衡一雙眼睛如染鮮血,蘊紅一片。
他隻死死地瞪住眼前的男人,眼神如利劍一般,淩厲,寒冷!
很快,男人的手被咬破了,汩汩的鮮血從他唇角湧出。
鞭子抽打聲,與男人怒吼聲混雜在一起。
場麵一片混亂。
秦長意從昏迷中幽幽轉醒。
他已經兩天兩夜未進米水,餓得意誌消沉。
他睜開眼睛,精神虛浮,眼前朦朧一片,隻聽到一片淒慘的叫聲,和小司衡忍痛的悶哼喘息聲。
他咬咬牙根,再度睜大眼睛,才看到小司衡被懸吊在半空,幾個男人圍著他拳打腳踢,用鞭子狠狠抽著。
秦長意慌了,“彆打了!”
他怒吼道,“不要打我哥!”
他劇烈掙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