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選擇題又是不得不麵對的選擇題又是選什麼都是錯的選擇題確實,劉囂猜中了臻泉聖所用幾條人命傳達那句話的用意,但沒想到,聖所真正的布置遠比他所料的更加歹毒。如果麵前被控製的是其他人,或許在對方還沒開口說話時,劉囂就已經遊離不在了,開玩笑,死道友不死貧道,彆人死了關我鳥事。可現在......讓真正的朋友,在人生最重要的階段與自己並肩同行的朋友,因自己而死,而且還是親手做出的選擇。對劉囂來說,相當於與自己的過去,與自己在心中最後的港灣,說一聲永彆。從此,要麼背負著懊悔活下去,要麼,成為一個不折不扣,毫無感情的災禍。那麼,用自己的死去換回他們的性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對劉囂來說,這完全是可以直接排除的選項。因為毫無意義,因為不可接受。自打懂事起,在自己的底線中,就不存在自我了斷,或者為什麼事奉獻生命這一說。所以,隻有第三個選項什麼是無垢之神,他暫時還不知道,但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答案,無非是臻泉聖所這個神秘組織內部的某種信仰或者圖騰。說實話,自從來到史隆之後,劉囂已經接受了神的存在,什麼聖光之神啊,戰爭之神啊,生命之神啊,不管見沒見過,至少它們的力量是實實在在的,但這個無垢之神,是什麼玩意兒難道和災禍禁忌一樣,屬於隱藏的神祇效忠這個什麼汙垢,就意味著成為臻泉聖所的一員。其實對劉囂來說,為誰做事無所謂,前提是你彆管我,不能限製我的自由,不能給我下,偶爾幫你們做點傷天害理的事,也不是不行,無非是掛個名頭而已。但現在這種情況,卻不一樣。很明顯,聖所能夠通過某種方式讓這些人成為木偶,甚至隨時決定他們的生死,那相當的招數就可以再來一遍,所謂的生,不過是在自己聽話的時候算數,隻是臨時的。一旦自己不聽話,辦事不力,又會回到同樣的選擇上來。這就是**裸的被威脅,被束縛,被控製。“選擇!”所有木偶,異口同聲,用惡魔般的低語朝劉囂開口。顯然,臻泉聖所已經不耐煩了,他們不想給某個不可控的災禍留下太多猶豫和思考的時間。與此同時,已經有院生拔刀自戕,頭顱落地,鮮血噴濺。緊接著,又是一個。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一個無辜的院生倒地。壓抑、憤怒,在胸腔裡翻湧、沸騰。一雙雙凝視他的眼睛,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正化作一隻隻利爪,一次次撕裂心中關於沐夜的回憶。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成了壓迫他的力量,空氣變得如此沉重,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對抗,都像是在吞咽一團烈火,痛苦、無奈又掙紮。身邊,遠處,心底深處,似乎都有人在呼喚著自己。但他聽不見,也看不清。心臟狂野跳動,猶如屍山血海中的戰鼓,每一次敲擊,都震撼著胸腔,激蕩著血液。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憤怒的加劇,伴隨著理智的屏障被撕扯,一種極度原始的**和力量,正在瘋狂滋長著。視線,正被一抹肅殺的血紅吞噬。腦海中,閃過一幕幕極致血腥的畫麵,一個個亡者被撕裂的身軀和蒼白的麵孔,最後,定格在一個溫馨的房間,一位側臥在床上的老人。“災禍!選擇!”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劉囂的雙眼,刹那赤紅。身體不受控製般的扭曲著。也就在這個時候,殘留的意識中,那位老人緩緩坐起,扭過頭,在柔和的午後陽光下,帶著慈祥的笑容,說道。“揮劍!不要猶豫!揮劍!”劉囂的雙眸,瞬間清明,一道寒芒閃爍,背在身後的長劍脫鞘而出。與此同時,血霧陡然彌漫,將整個環道完全包裹在內。一種仿佛無數怨魂發出的淒厲慘叫聲,回蕩在血霧之中,這聲音鑽進每一個生靈的體內,輕易激發出意識最深層的恐懼,仿佛身處無儘的深淵之中,周圍滿是痛苦掙紮不斷哀嚎的亡靈,自己正奮力向上攀爬,一不留神,就會墜入被黑暗籠罩的淵底,而仰頭望去,頭頂,也根本沒有出路,恐懼、絕望,讓人精神崩潰,意誌渙散,連站著都變得無比艱難。血色之中,劍光猶如煉獄中穿梭的希望之光,快若奔雷,遊若銀魚,在擁擠的人群中急速穿梭,破開人們的皮肉,在血花濺射之前,便早已離去。血霧散去。字屋內外,數千人躺倒在地。這些原本被人操控的“木偶”,不但失去意識,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一些是被利刃洞穿不致命的部位,一些則隻是劃破皮肉。但至少,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沒有死,除了最早自戕的那幾個。嬋媛和幾個學院高位率先從惶恐中清醒,接著是導師們和劉囂身邊的索尼克。一隻水晶圓球緩緩升空,在字屋外的半空中停下,溫暖而柔和聖光亮起。地麵上堆疊在一起的院生們,身上的傷勢肉眼可見的開始愈合,臉上陰鬱晦暗的神色,也快速恢複正常。“你做了什麼”索尼克捂著腦袋,十分痛苦的表情。“揮劍。”劉囂將癱倒在一起的阮鈴、莫娜和溫妮扶正,用探靈看了看她們靈體的情況,確定十分穩定後,說道,“你先幫我看著她們。”說完,閃身來到字屋外。目光掃過每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檢查有沒有漏網之魚。飛劍凡心就懸浮在他的身側,如果有人沒被紮中,隨時準備補上一劍。“先不要動!”見有導師準備將人扶起帶走,劉囂立刻發生製止。“都聽任平生的,所有人不要靠近!”站在字屋之頂的嬋媛,也用一種不可違逆的聲音,高聲喝道。無論是她那言出法隨的秩序信仰,還是迫於她副院長的威勢,不但導師們不再動彈,連遠處正向這邊飛奔的院生們也停下了腳步。“他們中了什麼能技”看著這麼多院生無端受難,要說嬋媛心中不急是不可能的,可此時,她必須信任這個男人。“不知道。”劉囂走了一圈,發現並沒有遺漏,自己確實在最短的時間內用凡心劍傷了所有人,這才抬起頭,看向曾經的血拚姐妹團團長,“但我知道是誰乾的。”........007...23.(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