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她心如死灰,又無比沉重,她不願陸時韞再為她付出任何,更不想他再為止犧牲些什麼。
這些年,他做的太多太多,接下去她應該靠自己。
她抬起手,握住周聿深的手腕。
周聿深動作停住,等著她接下去要說的話。
沈熙咽了口口水,道:“當初是我求陸時韞幫我,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你若是能夠保證不再傷害他,我可以跟你回去。
但我不想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想做回顏熙,我隻想做沈熙。
還有小翼,我還沒告訴他關於爸爸的事情,他還小,他現在應該也一下子接受不了你是他的爸爸。”
“如果你願意配合我,等時機成熟,等他能夠接受你的時候,再把真相告訴他。
我就跟你回去。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沒辦法,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帶著小翼一起去死。”
“如果隻有真正的死亡能夠掙脫你的禁錮,那麼我也隻能走這條路。”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硬碰硬,她沒有任何勝算。
與其發瘋,到不如從長計議。
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是需要她自己來解決。
旁人插手,隻能讓矛盾越來越深,最後弄得大家都不好過。
而她自己要釋懷,也需要得到一個答案。
沈熙:“你現在還沒恢複記憶,有些事情說沒有用,需要你自己想起來,想起來你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
等你都想起來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根本就不愛我。
你隻是恨我。”
周聿深沒有應聲,他把她的眼淚擦掉,便鬆開了手,喊了人進來,讓他們上菜。
稍後,兩人就去包間。
包間內的氣氛沉悶,周聿深給她倒了半杯紅酒。
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夜景,
兩個人沉默的對坐著,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沈熙的臉上沒有喜怒,像一個抽離的靈魂的木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