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方醒開始時那樣問,白昱央皺著眉頭離開,他這麼多年走路已經習慣了,腳腕往右崴著走舒服才知這樣隻會讓他越發的跛腳,今後可是疼死也不敢了。
“殿下若真能治好了五皇子,小的倒真要拜您了。”
“你拜金針吧,針灸是最精妙之術,有奇效的。”
夥計嘿嘿嘿的傻樂,顏韻白了他一眼手一揮讓他哪涼快去哪呆著,方醒洗了手同顏韻坐下,繼續理著藥材,今日倒是清閒,沒什麼病患上門。
“怎麼不見世子?”
“他?忙著呢。”
按理說白昱修拜托的事情肯定是該來的,但是方醒給他列出了一堆的東西,又都是為了萬壽節趕著日子要用的,隻能先去忙了。
“是為皇上的壽禮嗎?”
“你也知道?”
“萬壽節,比春節還要重要,我怎會不知”
方醒無力反駁,最近太子和白昱祁還真是很少露麵,約摸著都在挖空心思的準備壽誕的禮品不想腦子裡又冒出了和上次同樣的想法,忍不住煩躁了一陣。
“方醒家兄做何事情我向來是不留意的,隻這次他讓我提醒你一些話,我掂量著的確該同你說說。”
“是什麼?”
方醒停下了手裡忙活的事情,顏韻對顏澈到底是誰的人,確實不知,但也肯定明白顏澈是參與進了皇室中的爭鬥,過往顏澈向他忍不住的打聽或是說些什麼,他都是充耳不聞的,很少像現在這般。
“你可聽過軒轅國的大皇子玄宸嗎?”
“辰?與咱們的太子同字啊?”
“不,並非時辰的辰而是玉宸”
“宸?”
方醒當真被驚訝到了,軒轅國她並不了解,可也聽幕青說過一二些事,記得軒轅太子名為玄然,而宸字隻可為帝王所用,居然有皇子的名字中帶有宸字,這怎麼可能
“恩,那是個極為危險之人。”
“於我?”
“與你並無恩怨,隻他為人十分恣睢,你風頭正勁,我擔心”
方醒點了點頭,她倒並不擔心,最肮臟最卑鄙的人和事她這兩世見得不少,也從未害怕過這類人,隻能讓顏韻開口的人,定然不是凡俗之輩。
“俊嗎?”
“啊?你啊我認真的。”
顏韻恨不得抬手給方醒一拳,俊不俊他倒真的不知,每年的萬壽節那人都會來,在皇上那都不一定現身,彆說他能不能見著了。
“雖未見過,隻我兄長提起他時說了兩個字妖孽!”
“你確定你兄長不是在說我?”
“你”
顏韻沒忍住拿幾張油紙打了方醒一下,這人真是要將他氣死了,他兄長絕不是在開玩笑,這個妖孽也不是什麼好詞,方醒閒的往身上攬
“唉他原本不叫玄宸,是自個改的,軒轅皇帝非但不生氣,還格外的歡喜,而且兄長說太子之位,也是那人不要的,總之整個軒轅國甚至包括他們的九五之尊,沒有不怕他的。”
“那委實厲害。”
方醒有些懷疑顏澈是否在替玄宸虛張聲勢,或者整個事情本身就是以訛傳訛怎麼可能有人是那樣的,是長得驚為天人,還是武功強到無人匹敵,或是手段極其高明?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咱們古蒼手下吃過敗仗”
這樣說方醒便懂了,顏韻講的隱晦,不就是說他在白昱墨手裡栽過跟頭,那少年時的白昱墨該是多麼厲害方醒想不到,也體會不到顏澈的心情,若說他少年時有多厲害如今便有多慘,方醒倒能感受一二。
就像當年剛到這裡的她一樣,當然白昱墨並不同葉如萱等人般卑鄙,而方醒栽過跟頭後變得越發的厲害,反觀葉如萱,若在方醒回來時就已經病的臥床不起了,每每還要看著方醒同她耀武揚威,這類感覺屬實不太好。
“可惜”
“誰?”
“白昱墨啊。”
顏韻狠狠的皺了下眉頭,一旁坐著的夥計聽見這個名字渾身一抖,也隻當沒有聽見,方醒說的就是現在這般,顏韻隻是擔心她被人聽去有什麼禍事,而夥計表現出的真真是恐懼,委實可惜了。
他們不記得是誰替他們堅守過這大好河山,又是誰班師回朝後次次慘遭毒害,隻因那一點點的嫉妒,一點點的懷疑,曾經發光發熱的張揚少年,僅落的一身黑袍常年臥於輪椅,還要被昔日的手下敗將看笑話
“不說這些了,這兩日禦風司不是很忙嗎?你不回去?”
“不回,我那妹妹快成親了,想找我討點嫁妝來著,我窮著呢,得躲躲。”
那夥計在一旁笑得肩膀抖了抖,方醒拿著片白芍丟了過去,懶的打太極是真的,窮是假的,皇上偶爾會看禦風司的賬本,卻從未提及銀兩收繳的事情,隻讓方醒留著花那方醒當然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