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本王這便走了,你進去吧。”
二人有禮的衝對方點了點頭,便錯肩而過這時的白昱祁心情隨即好了很多,隻因這莞貴嬪不是旁人,正是萬壽節宴上彈琴的女子,亦是他的人。
街道上來往三三兩兩的人談笑風生,兩邊的攤販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白昱修和童謠放緩了腳步在閒逛著,一個嘴裡吃著不停,一個手上拿滿了東西。
“你送腰帶?我也是準備的玉帶誒”
“沒關係啊。”
童謠拿著塊點心塞到白昱修的嘴裡,白昱修心中立即樂開了花,他二人少有這樣的機會一同出門逛街,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拉著童謠,她才願意舍了她受傷的主子出門,結果出來後買的又是一堆補品。
“嘿嘿那你什麼時候為我親手做個腰帶啊?”
“切想得美。”
白昱修目光微微含著一絲期待,聽了童謠的話如同一盆涼水潑在心頭。臉上越發的委屈起來,眼角也誇張的泛起了淚花兒而童謠對他的演技不予評價,繼續悠遊自得的吃著點心。
“好童謠,你現在不給我做,那便等嫁到王府再做?”
“白昱修,你怎麼沒羞沒臊的。”
童謠停住腳步將手背在身後揚起下巴,沒好氣的看著白昱修,看著看著二人便笑了,許是他們一樣的涉世未深,所以連情愛之事都是與眾不同的,旁人來看便像是童謠說的沒羞沒臊,但在方醒等人的眼裡,他二人簡直天造地設。
“說真的,侯爺生辰過後我便提親好了,左右皇上都是許的”
“那你父王呢?”
童謠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嘴,她自然不知安北王爺有曹玉珍這麼一個心思,白昱修隻好一笑掩飾了過去,他想繞過安北王爺,隻是既無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還是要尊的,童謠無父無母,他也自小沒了母妃,不想他二人的婚姻得不到安北王爺的祝福。
“放心,父王會同意的。”
“嗯,咱們還得等主子尋個好依靠,不著急的,我覺著現在也挺好的。”
涼爽的清風微微吹過,白昱修的心情慢慢平緩了下來,他喜歡童謠,喜歡她的直率活潑,不耍心機,如果這輩子不是和童謠在一起度過餘生,他真想不到那樣的日子要如何過得下去。
“那慘了方醒那般厲害的人,彆人找她做依靠還差不多。”
“你是不是討打。”
童謠麵上一急,裝作生氣的舉手要落在白昱修身上,而白昱修就乖乖的仰著頭好似在等著童謠打他,他倆個簡單而又甜蜜的鬥嘴,真的如童謠說的一般,現在的日子真的很好。
“參見寧妃娘娘。”
“你怎麼來了?坐吧。”
寧妃朝站在殿內的宮女打了眼色,宮女立刻領悟又退了出去,旁的人恨不得與這位莞貴嬪交好,畢竟現今宮中最受寵的三人,一個懷孕的皇後,一個嫁女兒的德妃,再有就是這位,隻是旁人不知,莞貴嬪是祁王麾下的人,寧妃是想避嫌。
“本是去皇後娘娘那,她有些不舒服,便沒有召見妹妹”
“哼,懷個孕可把她金貴壞了。”
寧妃露出一個頗為不以為意的表情,莞貴嬪笑笑沒有接話,遠在坤寧宮的皇後娘娘可委屈人家就算不懷孕,也是萬分金貴的國母,且寧妃從未做過生身母親,哪裡來的優越感
“唉,左有太子,右有皇後這一胎,祁王以後的路,還需本宮替他好好籌謀啊”
“寧妃姐姐有祁王這樣一個好兒子,自然是需要費些心思的。”
寧妃還是很願意同莞貴嬪在一起說話的,她雖不喜歡這般溫婉動人的女子,且還占了皇上的恩寵,可她說話好聽啊每每聽到她說什麼祁王好兒子之類的,寧妃都恨不得拿她當親姐妹。
“自然,隻是以後少不了你的協助。”
“但憑姐姐吩咐”
不僅說話好聽,還格外的聽話,寧妃滿意的靠在椅背上,想著祁王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將這女子送進宮,尤其憑借她現在的恩寵,以後不愁不成事。
“你說皇後這一胎”
“隔牆有耳的娘娘,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莞貴嬪一對猶如寶石般的大眼睛尤為醒目生動,若不是用在算計人心上就更美了,寧妃眉頭一鎖隨即了然,皇後那就如同銅牆鐵壁般,自然是無法一時間動她的肚子,隻是看到麵前的莞貴嬪以一換二,應當也是不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