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氣氛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負責上菜的侍應生在托著菜盤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岑瑤欲要跪下而被扶住的畫麵。
隨之而來的是岑璿略帶囂張的聲音。
“我過分嗎?不過是讓她下跪而已,我可沒將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在這兒上班的都是人精,當然知道什麼東西該看什麼東西不該看。
麵不改色的將菜放上圓桌之後,退出門的侍應生差點捂著嘴尖叫。
裡頭坐著的那幾個可是最近新聞上的常客啊。
這麼看來,剛剛是不是岑家大小姐在逼那個搶了自己未婚夫的妹妹下跪。
看上去好刺激的樣子!
妥妥的複仇女主手撕渣男渣妹的劇情啊。
與此同時門內。
被扶住的岑瑤掙脫了兩下,她看著溫祈安,十分誠懇的開口。
“父債女償,更何況不光是我爸爸,還有我們之間的問題。”
“這些事情裡你是無辜的,你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哪怕要道歉也輪不到你。”溫祈安眸色一軟,看著她說道。
岑瑤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沈霽淵,男人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哪怕岑璿已經當著他的麵提出了這樣無禮的要求,男人也依舊沒有任何不耐厭煩的樣子。
她想了想,還是看著岑璿,眸光波動,如同叢林中驚起的小鹿一般。
“阿璿,是不是真的隻要我下跪道歉,你就能原諒我父親,原諒我們?”
沈霽淵這個時候已經伸手給岑璿的盤中夾了一塊魚肉。
岑璿握著筷子抬頭,掃過兩人之間的動作,回答的乾脆利落。
“不會。”
岑瑤臉色一白,人眼看著就要倒下去了。
溫祈安聞言看向岑璿,她這會兒已經低頭吃東西了。
“阿璿,你從前在街上碰到乞討的流浪漢都會給錢,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岑璿唇角上揚,嗤笑出聲,“站著說話不腰疼。”
“阿璿。”岑瑤叫了聲。
沈霽淵眸光平淡的掃過兩人,“如果兩位不打算一起用餐的話請離開,彆影響我夫人用餐。”
岑瑤咬唇,她聽得出來這是逐客令。
下一秒她站直了身體,勾住溫祈安的手臂製止了他欲要離去的動作。
“阿璿,其實我原本是打算把這個給你的。”
岑瑤說著將一份青墨色封皮的邀請函從包裡放到了桌麵上,刻意往岑璿的手邊送。
“這是一個月之後玉協玉雕比賽的邀請函,我看到了你的申請書,隻知道你肯定是想參加這個比賽。”
岑瑤說著還補充了一句,“這個比賽是隻有入會三年的成員才有資格參加的,我已經給你申請了,到時候會由付大師做你的推薦人。”
這話說的,真的像極了為她考慮周全的樣子。
岑璿捏著邀請函的絲帶勾過來看了眼,下一秒隨意的丟在一旁。
“不勞你費心,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這次的大賽是為那塊不詳的玉髓原石的雕刻重新選拔人才。
鑒於岑清慕的前車之鑒,業內有些名望的大師已經不願意去碰那塊玉髓原石,生怕再出什麼問題。
但有些小名氣的倒是躍躍欲試,想要借此機會出頭。
但畢竟是國禮用料,不能太敷衍的隨隨便便找個雕刻師就解決了。
所以玉協牽頭辦了這場比賽,要求的便是加入玉協三年以上的玉雕師才有資格參加。
但如果是天賦異稟,且有業內大佬推薦信的玉雕師則除外。
岑瑤眼看著那張邀請函落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裡,她麵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