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it江淮分公司的位置,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而距離這裡一個街區,就是隸屬沈家的昇紘集團。
這裡彙聚了整個江淮乃至K國的尖端人才,沒兩把刷子的人是進不來的。
在如此人才聚集的地方,學曆不過是這些人的基本要求。
如果沒有出眾的能力過硬的實力是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呆下去的。
樓的會議室內。
從這裡能夠俯瞰整個江淮的風景,是最佳的觀景點位。
沈沐堯忽然彎腰,視線同岑璿對接,兩人之間距離極近,他唇邊笑容輕佻。
沈家老宅。
放眼望去,比岑璿長得漂亮的人也不是沒有。
不過此刻會議室內坐著的人卻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
沈沐澤冷聲道。
“我和沈霽淵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關係,如果在這裡不歡迎,不來就是了。”岑璿看著他回了句。
冷清的沒什麼人氣。
下麵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的走出會議室。
沈霽淵滑動屏幕查看消息,道路兩側已經亮起了路燈。
微弱的光亮透過車窗斜灑而入,光影交錯間,那張俊美無儔的麵容更添幾分慵懶神秘。
“你以為他這麼多年孑然一身,隻是因為沒碰到好看的?”宋珩笑著遞了杯酒過去。
“我去看看,這姑娘有多大的魅力能讓老三連帶都沒帶回來直接去領證了。”
傭人在旁拿了她的茶盞換新的,還上了兩盤精致的小點心。
顧淮之說著就有些摩拳擦掌了。
“你等著看吧哥。”
亭子裡放了架秋千,岑璿將裝著魚食的瓷盅扔在桌上之後起身坐在了秋千上。
什麼叫前車之鑒後車之師。
這樣的數據之下,相關聯的部門更是連抬頭都不敢。
沈霽淵提起步子往辦公室過去。
李賀將展示出來的ppt上的內容都是這個季度Niit風投相關產業的營業收入。
劉媽隨即返回了後院。
小兒子杳無音訊這麼多年,一直到沈霽淵回來的時候一並帶來了父親過世的消息。
跟在沈霽淵身後的李賀看了眼,這宋二少還是第一次穿的這麼正式的,就連領帶都打上了。
“我以為沈家的教養應該是很好的,沈老爺子治下有方,沒想到出了你這麼個東西。”
他的笑聲有些不同,像極了嘲諷,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聽著宋珩的話,沈霽淵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有些人,是一眼看中,深入骨髓的毒。
“三哥,正好到點了,我給阿璿打個電話,我們一起吃飯吧。”
“那需要準備太太的禮服嗎?”
他抬頭看到那邊池邊坐著的岑璿,對著喋喋不休的弟弟開口。
男人聞言輕笑,“她倒是動作挺快的。”
“難不成,是你床上功夫好一點?”
可沒一個能讓他看到心裡去的。
“您再等等,老太太這會兒還在念經。”
沈澤堯說著就要衝上來,下一秒被人從後麵拉住手臂反剪在身後死死的控製住。
沈沐堯隨即轉頭,看到了趴在欄杆上喂魚的岑璿。
知道的人都清楚。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這男人就沒有失算的時候。
岑璿的相貌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這個人。
老太太也為此病了好些天,從病床上起來之後就在自己住的院子後麵設置了佛堂。
她蹲在外麵的池子邊上低頭喂魚的時候,遠處走來兩個青年,侃侃而談。
上次帶回來的那個。
宋曆將盒子留下之後人就走了。
但奈何這男人實在太過強悍,從以Niit風投執行長的身份入駐江淮開始。
這人半天都不見過來,岑璿歎了口氣。
沈霽淵隨即說出了散會兩個字。
沈老太太自從沈霽淵認祖歸宗之後就有了吃齋念佛的這個習慣。
不過這次不同。
沈霽淵透過玻璃看向正在和項目負責人溝通的宋曆。
沈霽淵搖頭,“先不用。”
隨即他視線上下放肆打量。
從後院過來的劉媽笑著跟岑璿打招呼。
“這來的早晚沒什麼作用,既然搶不過,就隻能認命。”宋珩開口道。
顧淮之無比讚同,那小子明明和岑璿一起長大的。
而且太太看上去很想去的樣子。
岑璿點頭,早就坐不住的身體站起來,十分誠實的往外麵的花園去。
“他前兒逼問我了,刨根問底的問我到底為什麼要把他給送到盤城去,這小子彆的不說,在這方麵的第六感可是很準的。”
…
她從小的確是有耐心,雕刻的時候一坐就是一下午。
他彎腰後退的時候剛想說話,從秋千上下來的岑璿動作極快的伸手從桌上抓了把什麼東西就直接塞進沈沐堯口中。
盤城的項目原本就不大,是宋珩用來考驗自家這二世祖的。
“新運過來的紅鬃馬給你了。”
“不過我挺好奇的,老三看上岑璿,該不會真的隻是看上人家的臉了吧。”
岑璿聞言,眉眼彎成月牙,隨即她跟著秋千往上蕩。
要真的喜歡告個白,以宋老爺子對他的寵愛程度,隻要他開口。
每天早起吃齋念佛,誠心的很。
老爺子要是不同意的話,彆說是領證了,就是生了孩子她都得離開。
“宋曆和老三他老婆可是青梅竹馬,也未必不會有故事吧。”
宋曆也知道自己擰不過大腿,聽話在外麵的房間待著。
沈霽淵出來的時候人正坐在外麵的沙發上,手邊帶了厚厚的一摞資料。
岑璿記得他,沈霽淵大伯父沈政南的兒子。
沈沐澤有些頭疼的按按太陽穴,顯然是不想搭理他了。
“讓宋曆知道你拿他換好處,可有的鬨了。”
“三哥。”
“我們家這大少爺大早上起來就往公司去搜羅資料了,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用心,你多擔待點,也提點提點他。”
李賀看得出來男人的意思,以往這些晚會先生都不太喜歡去。
“沒事,我反正也沒什麼事情,等等是應該的。”岑璿笑著點頭。
宋珩往後靠在沙發上舒展身體,“知不知道,最後結果都一樣,和沈霽淵搶人,勝算為零。”
今天不是聚會的日子,所以偌大的宅院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那男人最擅長謀略人心。
這小子也是第一次這麼認真。
辦公室的門合上,宋珩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大方。”宋珩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