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比賽開賽之後,相關的信息就一直占據江淮新聞前三的位置。
接連三天,每天都有相關的新聞出現,再結合網頁上票數極其不正常的七號作品。
#驚!七號作品作者的意外身份!#
#高居榜首的七號作品,疑似作者買票!#
#神秘玉雕世家!!#
相關聯的詞條甚至上了熱搜榜第一位。
已經開始有人猜測排行第一的作品到底出自誰的手。
這買水買的未免太過分了點。
網上吵得天翻地覆的時候,岑璿正坐在季曈的甜品店裡喝下午茶。
兩人中間放了電腦,坐的位置也在店內角落,並不是很惹眼。
“我不是人啊。”
湛伶禮貌頷首,隨即轉身離開。
岑璿跟著岑老太爺拜訪了四大流派的代表大師。
穿著淡粉色禮裙的湛伶站在她身後。
岑璿看了眼,默默的將她的卡推回去。
如今一朝打臉,按照季曈的性子恨不得這件事情人儘皆知,把那些幸災樂禍的人都給氣死最好。
經過這幾天的休養生息,岑璿身上的痕跡已經徹底消了。
後者挑眉,十分有骨氣的開口。
“給她買一千萬,這錢我掏了。”
“回去換衣服的時候啊。”
季曈並不是獨生女,按照她的說法就是那點家產都給她大哥了,隻要彆來煩她,怎麼分都行。
那邊的人也該開始做準備了。
她那個二嬸是個什麼性子岑璿清清楚楚。
足以說明了岑璿這個妻子在他心裡的地位不過如此。
網上如今最火的話題就是七號作品的作者到底是誰。
“要不是岑璿中途插一腳進來,湛伶早就成沈霽淵夫人了。”
都到皇朝宮了,看到在門口微笑的宋曆,季曈這才反應過來。
季曈十分善解人意的對著岑璿眨眨眼。
兩人端著盤子入了卡座。
季曈這個資深甜點師,每去到任何一個晚宴現場肯定是要嘗嘗哪兒的各類甜點做對比。
季曈這大大咧咧的性子都聽出來了這丫頭的意思。
“我給你拿餅乾啊。”
“你不是不知道岑瑤的作品是哪個嗎。”
兩人到了皇朝宮岑璿才挑眉看著眼前人。
人心有了芥蒂就是這樣的。
一旁將兩人的交鋒全程看在眼中的圍觀群眾心裡有了無數種猜測。
“要我說你老公還是太低調了,你們倆當初在民政局前麵的照片才掛了幾個小時就被撤下去了,現在江淮頂圈對你們倆的婚事傳的亂七八糟的,說什麼都有。”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哪怕把她的作品放在一千件,一萬件玉雕之中,岑璿還是能夠一眼分辨的出來。
兩人湊過去,看到盒子裡精致的糕點,同時對他豎了大拇指。
玉雕這種傳統技藝的關注度原本就不高,這次也是乘了流量噱頭的東風才能有這麼高的關注度。
湛伶的長相偏甜美溫柔,是無論站在哪兒都不會被忽視的。
季曈將帶來的項鏈交給專人登記。
“你可沒說這是宋家辦的。”
“喲,一個人來的。”季曈翻了個白眼諷刺,“沒帶你的長腿姐姐來?”
“這個是人家夫妻間的事兒,就不用湛小姐操心了吧,再說了阿璿是陪我來的,我這人有自知之明,就這麼個晚宴還不至於讓人家夫妻倆都過來陪我。”
宋家在江淮頂圈裡也是能同沈家比肩的存在,宋夫人極其熱衷於辦各種慈善晚宴。
宋曆看了她一眼,“我招你惹你了。”
“岑小姐是一個人來的。”
她看樣子是精心做了造型的,粉色長裙的蕾絲蓬鬆卻也絲毫沒有顯得臃腫。
“等等,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那是個慈善活動,我自己參加的,想著捐點首飾捐點錢出去,我知道你最近窮,就不用你掏錢了。”
岑璿頭也沒抬的回了句。
“湛小姐。”岑璿同她禮貌頷首。
岑璿挑眉看著她,“季家什麼時候淪落到讓你去拋頭露麵了。”
入場的時候來的嘉賓都需要捐贈一樣東西用作拍賣,拍賣的錢會全部捐出去用做慈善。
涇渭分明。
這話說的,好端端的就牽扯到了宋曆,而且將話題往不必要的方向引。
當初岑瑤和溫祈安訂婚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名媛沒少等著岑璿的笑話。
“沈霽淵都沒來,可想而知她也不是那麼重要……”
岑璿最後敲定ntr鍵,“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我知道霽淵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的,但是你和宋家小少爺關係很不錯,他應該是可以理解霽淵不來的。”
“這樣啊,那是我誤會了。”她說著看向岑璿,“我還以為霽淵沒空呢。”
比賽從來最厭惡的就是作弊,尤其在如今這樣網絡化信息化的時代。
岑璿看了季曈一眼,“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的作品是哪個。”
岑璿看了眼,滿不在乎。
人都去到了,這場子裡要是不花錢那是去做什麼的。
沈家那邊聽說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婚禮了,沈老太太對婚慶公司的人都明說了是給第三個孫子籌備婚禮。
季曈認識那個鑽石胸針,小時候到岑家玩的時候在岑璿的梳妝台上見過。
宋曆就那麼堂而皇之的走到了兩人對麵落座。
“這些人可真是夠無聊的,隻是看見你一個人就能腦補你們的夫妻關係了。”
在江淮半個頂層圈子都在的晚宴上都能讓自己的妻子一個人出席。
時間久了也就自成一派,而岑瑤這麼多年最擅長的是花鳥雕刻。
“我是缺錢的人嗎。”
上次她自己拍板定釘定下來的那個兼職大學生啊。
慢慢的估計就有人放出風聲,畢竟現在玉雕世家這樣的字眼都已經出現了。
因為宋家的地位擺在這兒,宋夫人在圈子裡也是說一不二,所以宋夫人的晚宴幾乎是一票難求。
可完全沒這個必要,岑瑤的目的她看得出來,不過是想走條給她添堵的路而已。
誰財大氣粗誰就贏了。
“你這是做什麼呢?”
所以這些人既是捐贈者,又是競拍者。
“我怎麼忘了!”季曈一拍腦門。
湛伶之前就知道,岑璿和季曈,甚至今天主辦晚宴的宋家二少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而且她雕刻的一些小習慣岑璿都清楚。
岑璿說著在輸入金額的頁麵上敲出了一串數字。
既然已經開頭了,那這戲肯定要唱的精彩絕倫才行。
兩人窩在店裡一整個下午,快到天黑了才想起來這事兒。
這慈善晚宴是北城宋家辦的。
岑璿隻看了眼。
她一把抓住小姑娘的手。
就連岑璿都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