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東旭集團。
東旭集團最早以衛生用品發家,趕上時代的潮流投入房地產,賺的盆滿缽滿,也算是躋身江淮上流社會的圈子。
哪怕這兩年遭遇金融危機,社會經濟不景氣的因素。
但溫家在江淮發展了這麼多年,自然也是有底子在的。
近兩年東旭集團將目光從逐漸衰敗的房地產領域投向了製藥領域。
為此專門組建了科研團隊,大力投入研發新藥,這兩年新藥也陸陸續續開始上市。
溫肖最近也是忙的腳不沾地,剛結束會議出來,一旁的秘書開口提醒。
“溫董,吟玉那邊岑總已經給您打了三通電話了,想約您吃晚飯。”
“你替我回了,沒空見他。”
秘書心裡清楚,溫董一開始對於小溫總和岑家二小姐岑瑤的婚事就不讚成。
不過是拗不過自己兒子才勉強答應了兩人訂婚。
可溫董也直接說過,這兩人的婚事成不了。
吟玉剛拿下大單,岑清越那邊著急見溫肖也隻可能是為了公司的事情。
當然了,從訂婚宴結束之後,溫家和岑家就已經成了利益共同體。
兩人的訂婚宴結束讓東旭集團的股票漲了不少,就連吟玉的市值也跟著上漲。
溫肖剛剛在辦公室內坐定,一旁的座機響了起來。
秘書上前接通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很著急,秘書聞之色變,將聽筒遞給了溫肖。
“溫董,出事了。”
溫肖接通電話,聽完那邊的敘述,他陰沉著臉掛斷了電話。
秘書這邊也緊跟著收到了最詳細的報告。
東旭集團名下的製藥廠急需交貨的一批特效藥,但在臨近產期之前,原材料供貨商卻停止了合作。
如果交不出貨物涉及違約,公司就需要賠付十倍違約金。
“和供應商聯係,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
已經合作了這麼長時間,哪怕現在中斷合作停止供應原材料,對方公司也需要賠付違約金給他們。
毀約對他們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可對方到底為什麼要毀約。
“聯係研發部門,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替代的原材料。”
可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溫肖自己心裡也清楚,製藥的原材料大部分都由特定的工廠供應。
很多元素也都是有獨家專利的,不可能輕易找到替代品。
“溫董,鼎潤科技那邊給了回複,說是他們上麵的意思。”秘書將那邊的對話如實轉達。
溫肖查看資料,鼎潤科技在前年就被Niit收購,如今Niit持股百分之六十,是名副其實的大股東。
Niit風投集團,如今的執行長,是沈霽淵。
溫肖思索片刻之後撥通了那邊的電話。
沈霽淵的私人號碼他沒有,隻能撥到Niit總部去。
李賀接通電話之後看了眼還在開會的男人。
先生這次的意思很明確,停止供應東旭集團的原料。
而那份原料技術市麵上隻有鼎潤科技有,其他公司絕對不可能有技術。
所以在簽訂合同的時候,東旭幾乎是相當於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合同上表明,兩方合作,東旭違約需要賠付五倍違約金,可是鼎潤科技卻隻需要賠償合同金額數量就可以。
奈何關鍵技術掌控在人家手裡,東旭集團也隻能咬牙簽下了不平等條約。
李賀自然也將沈霽淵的吩咐如實說出。
“沈總已經明確了,合同終止,接下來由公司的法務部門全權接管。”
這話相當於說明了,哪怕你們要走法律程序,他們這邊也不怕。
“之前雙方的合作一直都十分愉快,期間也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我想知道鼎潤叫停合作的原因是什麼?”
溫肖也不傻。
既然這事兒是沈霽淵親自下的命令,肯定是其中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詳細的情況您可以問問令郎。”
這話一說出來,溫肖就明白了根源是什麼了。
溫祈安和沈霽淵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岑璿,如果要說出問題,那肯定是岑璿那兒。
“溫董?”秘書叫了聲。
工廠都停工了,距離交貨日期隻有七天了。
他們這會兒可耽誤不起。
這是今年東旭集團最大的一筆單子,一旦耽誤了,賠付的不光有錢,還有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聲譽。
“你問問溫祈安在哪兒,十分鐘之內我要見到他人。”
秘書眼中錯愕,但是很快撥通了電話通知溫祈安。
她跟在溫肖身邊這麼長時間,溫肖的性格溫和,尤其是對自己兒子,從來沒有出現過疾言厲色的時候。
而溫祈安也成長的足夠優秀,進入公司工作之後表現十分出色。
這對父子很少有紅臉的時候。
所以這次,是小溫總得罪了那個大佬沈霽淵是嗎。
……
距離溫祈安給的截止時間還有十個小時。
岑璿慢悠悠的躺在沙發上看電影。
她麵前的桌上堆了滿桌子的零食,手上抱著薯片袋,看著畫麵裡的兔子熟練的將胡蘿卜啃成鑰匙。
季曈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慵懶如同貓兒一般趴在沙發上的樣子。
隨著她進門的聲音響起,沙發上的美人懶洋洋的側目看了她一眼。
冰肌玉骨,般般入畫,一顰一笑都自帶撩撥人心的風情。
“我去。”
她驚歎了一聲。
“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你老公看到你這樣子會不會後悔娶了你。”
岑璿坐直了身體,將手裡的薯片遞給她。
“吃嗎,最新口味的。”
隨著她的動作,原本就寬鬆的絲綢睡衣的袖口往下滑落一塊,露出的白皙手腕上都是青紫的吻痕一直往上延伸。
她坐直了身體,滿是斑駁吻痕的精致鎖骨也更加能看的清晰。
季曈咽了口口水比了個大拇指。
“你老公是真的厲害。”
她知道沈霽淵強悍,但沒想到這麼強悍。
怎麼禁欲係美男在床上都是這麼控製不住的嗎。
岑璿自己倒是看的挺開的,畢竟她這一身的痕跡,季曈送的禮物功不可沒。
“專程跑過來是為了什麼?”岑璿看著接過自己薯片的季曈問道。
“你前兩天提的事情我回去好好的查了查,從我老爹口裡聽到了點不同的事情。”
季曈說著將她爸給的東西都放出來。
“岑叔剛出事兒的時候我爸就懷疑過,他那個時候聯係了岑叔的貼身秘書,但是那個人在岑叔出事之前一個星期就離開江淮了。”
岑璿點頭,這些信息她也都是清楚的。
父親的秘書林紹的蹤跡,是她回到江淮之後首先調查的。
可是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的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