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的老板娘認識這兩姐妹,但有關的新聞也是看過的。
從前岑清慕還活著的時候岑瑤也跟著他一起來過幾次。
那個時候岑瑤對岑清慕十分的尊重,長輩和晚輩之間的敬重彰顯無遺。
老板娘也沒想到她會在岑清慕去世之後就搶了岑璿的未婚夫。
甚至一家人還將人家給弄到精神病院去了。
現在這兩姐妹出現在這小茶館,老板娘還特地留意起來。
岑瑤在洗手間收拾的差不多之後返回包廂。
岑璿知道這人是不會聽她的話的。
沈沐堯過來,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
沈沐堯隻丟了這麼兩個字之後就離開了。
幾乎所有的雕刻技藝傾囊相授。
李館長伸手擦去腦門上的汗,這才反應過來。
聯想到剛剛沈沐堯說的話,李館長也明白這有多難。
“好端端的,非要鬨成這樣,誰也討不了好。”
李館長看著她,眼中滿是警惕,“誰?”
公開討論的結果可能並不會太好,畢竟黎書晚這性子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這次溫祈安的事情出了之後,岑璿也明白了岑瑤對她,的確是恨之入骨。
劉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身後開口道。
如果岑璿不和沈霽淵搭上關係,隻怕這人也不會下這樣的決心。
岑璿沒有和她打嘴仗的意思,這次過來的目的也都達到了。
“爺爺說過,無論做什麼東西,從事哪行哪業,不外乎一個真心,你這麼做,你的路走不遠。”
恨不得拉入深淵,同歸於儘。
岑璿剛走到玉協門口,就看到了從跑車上下來的沈沐堯。
不過這人會出現在這裡,的確是挺值得深究的。
“是嗎。”
岑璿氣定神閒的坐在桌前,盤子內花紋形狀的糕點被咬了一口之後放下。
“沈沐堯不是什麼可以依靠的人,花花公子,女人在他的眼睛都是一樣的,你那麼聰明,我勸你還是彆給自己找麻煩了。”
“我記得她是你二叔二嬸收養的,是個孤兒,按理來說應該很感謝你們岑家的恩德才對,怎麼就能恨你恨成這樣了。”
劉姐聽著他的話,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後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場比賽原本就牽扯到了太多的人家,利益錯綜複雜,明天組委會的公開討論已經是難度重重。
之前季曈跟她說過,這兩年每次參加比賽,對岑瑤作品的質疑聲就沒停過。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岑瑤第一次同她撕破臉說這樣的話。
李館長急忙點頭,“那是當然,這次評委組的大師們都是十分有權威的,他們給出的結論,就是業內最權威的,也就不會在有人質疑岑瑤小姐了。”
她不可能會給自己留下致命的證據。
“那又能怎麼樣,我知道沈霽淵厲害,但是沈沐堯是沈老爺子帶大的孩子,哪怕桀驁不馴,也是沈家人,以後會怎麼樣誰都不知道,誰又能知道未來沈霽淵和沈沐堯到底誰能繼承沈家呢?”
“您放心,結果保證讓您滿意。”
“岑瑤,現在應該害怕的人是你。”
隻因為老太太說了一句,要從這次比賽的玉雕師裡找出能夠雕刻她老人家那塊紫水晶的玉雕師。
所以沈家也是花了十足的心力的。
尤其是在知道她從小到大都和岑璿作對的時候,她就更加不明白了。
沈沐堯輕敲桌麵,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滿意。
“岑瑤,你知道為什麼走到現在你每次都失敗嗎?”岑璿忽然開口道。
李館長辦公室內,沈沐堯坐在主位上,坐姿隨意。
她隻想知道,自己的親叔叔在這次的事情中扮演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
但岑璿心裡明白,岑瑤這人警惕。
劉姐眨眨眼,顯然對這個說法不是很認同。
這不可能。
“我記得你雕刻的路數,花瓣,葉子,人物,有些細枝末節我都能看得清楚,所以我能夠確定,這不是你的作品。”
沈沐堯嫌棄的看著麵前的咖啡杯。
好歹也當了這幾年的館長,接觸到的人也都不是普通人。
“這小姑娘,比任何人都要聰明。”
“結果什麼時候會出來?”
“做好心理建設了?想好怎麼跟我說了嗎?”
“如果她不是收養的,或許我們還能有共同語言,能成為好朋友。”
“你之前不是說過,不用管她嗎?哪怕搞了點小動作,組委會那邊也會處理,不用你這麼操心,這會兒是怎麼了?”
或者,賭上她的職業生涯了。
轉身之間,她眼中的嬉笑徹底消失。
“您就不想知道剛剛誰過來了?”
黎書晚那個性子又執拗不懂變通,隻怕會是場硬仗。
“以己度人,你永遠都不可能會成功。”
李館長的話還沒說完,劉姐就轉身離開。
“先生,有個情況要向您彙報一下。”
要是再牽扯到沈家之爭,就越是複雜。
“沈二少過來,是有什麼要指教的嗎?”
也是後來才慢慢的發生變化的。
那邊的莉絲笑出聲來,“幾天?你這是在諷刺我,半個小時之後我給你她這兩年來的所有聊天記錄。”
“盒子裡的記憶卡我已經讀取出來了,但我想我們還是要見一麵,當麵談談這個事情。”
還真是對待讚助商的表情啊。
岑璿輕笑,沒有半點意外。
不過是時運不濟而已,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沒找對時間而已。
莉絲疑惑不解。
岑璿看著對麵的玉協大樓。
岑清慕留下的盒子裡隻有一張記憶卡,那張卡片被加密了。
李館長眼裡放光,兩百萬。
“你現在高高在上的指責我,你有什麼資格。”
“正在複原她的聊天記錄,和你猜的一樣,她的作品有問題,好友列表裡有個時常聯係的人,每次她都把聊天記錄刪除,十分的謹慎。”
這黎書晚是業內出了名的性子不好,且從不顧及任何場合任何人的。
岑璿輕笑搖頭,將手機轉了個方向,放出來的是正好是岑瑤這次參賽的作品。
岑瑤麵上未變,“人是會變的,你不也從拿不起刻刀到現在能參加比賽嗎?”
她知道,岑璿肯定是會害怕的。
岑璿隻說了這麼一句。
這就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夠吧壓得過岑瑤。
目光相對之間,她側身讓開之後離開。
“所以你再次搭上了沈沐堯?”
“看完了,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