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朝宮到季曈的店,也不過三十分鐘的路程。
宋曆這人開車路子原本就野,從小道橫衝直撞,路程也是越縮越短。
季曈在蘇玉墨過來上班之後店裡以最高的標準給她時薪。
聽店裡的店員說她的家境不太好,所以才拚命的打工。
送去玉協爭奪展覽名額的作品是她的第一個作品,也是花了心思的。
她也挺心疼這個女孩子的,所以店裡店員對她也很照顧。
銀色的跑車橫停在店門口,岑璿看著店門口碎掉的一塊玻璃,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環山公路上隻能聽得到車子引擎呼嘯的聲音。
岑璿下車之後直接往廠房裡去了,看到坐在一旁驚魂未定的蘇玉墨。
這岑瑤的命未免也太好了。
岑璿安撫的看了她一眼,“人沒事就好,其他的都沒太大的關係。”
沒想到到最後變成這樣。
她在江淮長大,這個圈子也的確不是那麼的乾淨,有些隱晦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是聽過的。
“人被沈霽淵劫走了。”
季曈詫異出聲。
“我們不等警察過來嗎?”季曈開口問道。
“中途被人給襲擊了,可是帶走他們的人是誰?”
宋曆的視線在廠房內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被捆在一起的這群人身上。
現在這場景,加上沈霽淵的電話來的時機,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
要是真的出了事情的話,誰能負責。
岑瑤隨便動動手指都能捏死她。
車內開了燈,燈光自頭頂落下,那張線條分明的俊美麵容忽明忽暗,帶著極致的美感。
蘇玉墨的記憶開始逐漸複蘇,她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岑璿過去看了眼,是沈霽淵的電話。
先生這會兒還在氣頭上。
她這個人,最善用人心。
精心雕琢了這麼長時間,她真的沒想過自己能夠參加玉協的比賽。
宋曆一腳刹車停了下來,車子距離斷崖不足五米的距離。
岑璿皺眉,看著被撞變形的車子。
既然已經決定了將人帶走不管不顧,就不可能會讓蘇玉墨有開口的機會。
宋曆看向岑璿,她也明白了宋曆的意思。
眼看著紅點越靠越近,岑璿和季曈吩咐了其他的人圍追堵截。
那個展出席位每年給的都是身份不凡的人。
他們追過去是不是太危險了點。
岑璿掛斷了電話,看著圍上來的宋曆和季曈解釋。
她的確在才出來之後就確定岑瑤可能會對蘇玉墨下手,趕過去之後就晚了一步了。
如今圈內對於沈家的權勢之爭都呈隔岸觀火的狀態。
“想好了怎麼跟我解釋,過程就不必敘述了。”
白色的法拉利直接停在了邁巴赫後麵。
蘇玉墨是記得岑璿的,去過甜品店很多次。
開始雕刻的時候細枝末節她都仔細比對過,當然能夠認出來那是她送給沈霽淵的生日禮物。
“人呢?是被什麼人給帶走了嗎?”
環顧四周看清楚所在的環境之後,她嚇得坐在地上往後退了兩步。
“岑小姐?”
“沈沐堯該不會是愛上岑瑤了,要替她掃平前路?”
她從店裡打工下班,還沒等走出去,就進來兩個人,直接砸碎了玻璃衝進去。
岑璿皺眉,如果是岑瑤的話她未必敢。
“走多久了?什麼車子,車牌號是多少?”
“我想問問,我被綁架,是不是和我的玉雕有關係?”
蘇玉墨情緒激動的開口。
季曈環顧四周。
蘇玉墨這些年也做了不少的兼職,接觸過各式各樣的群體,也不是柔軟可欺的人。
地圖上顯示這個位置是斷崖。
說已經抓到她了。
將她帶著往車上塞,過來阻止的店員和商廈保安都被打倒在地。
聽聲音是要將她送到什麼地方去。
現在看來也隻有這個可能性了。
這樣的事情隻能是趕早不趕晚。
“你老公這速度可以啊。”
“我下去看看,你們倆彆過來。”
“剛剛忽然衝進來一群人,把蘇玉墨給綁走了!”
什麼人的動作比他們的要快。
季曈明白她的不甘心,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東西被旁人占據之後,自己還要受到驅逐。
聽著宋曆的問題,笑笑急忙將手機拿出來將拍的照片遞過去。
車門半開之間,岑璿看到他指尖婆娑的盈白玉雕兔子。
“估計是沈沐堯下的手。”
“這些人該不會就這麼把人給弄死了吧。”
那邊的人隻淡然的說了句。
可有一點,他是怎麼確定蘇玉墨和這次事情有關係的。
太太到現在都沒意識到自己和宋曆季曈一起追過來,這件事情本身有多麼危險。
他們也已經報警了,警察那現在還沒來到。
她搖頭,“現在我們也不確定,可這背後的人對你下手,不外乎是不想讓你成為證據,去打破現有的局麵。”
“一起吧。”岑璿跟在他身後下車,“是個什麼情況我們誰也不知道,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三人轉身出了店裡上車,從座椅下麵將帶出來的電腦打開。
注意到她驚恐的眼神,李賀低聲解釋。
就連兩側生長的樹木上都有撞擊的痕跡。
季曈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有些不安的開口。
他們三小時候好歹是一起受過防身術訓練的,這些年能夠走南闖北,也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岑璿無語,沈霽淵出手快準狠。
像是經曆了什麼襲擊一樣。
“你的意思是,出手的人是岑瑤嗎?”
“那兒呢!”
笑笑從後麵櫃台跑出來,麵色著急。
宋曆手上握著方向盤熟練的拐了個彎。
岑璿和宋曆對視一眼。
那隻戴著眼鏡的生肖兔子。
不可能有提前跟沈霽淵通風報信的說法。
宋曆走在最前麵,岑璿和季曈警惕的跟在其後。
“往哪個方向去了?”
被繩子捆起來之後放到一起的人大約有七八個。
沈沐澤沈沐堯兩兄弟現在和沈霽淵相爭,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說不好。
“是你把人給劫走了?”
也是,要真是沈沐堯下的手,他不至於這麼蠢,蠢到用自己身邊時常見外人的人。
為什麼,明明是他們做錯了事情。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岑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