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這是岑璿接手吟玉之後的第一個年會。
也是吟玉十分動蕩的一年,所以這次的年會顯得十分重要,當然不能出任何問題。
所以外圍的安保問題一直都是步禪最看重的。
這次特地花大價錢請了江淮最出名的公司過來盯著,確保年會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有實時監控的功能,所以在岑清越出現在酒店外麵的時候步禪就收到了消息。
“他剛從青山病院出來,這是過來報複了?”莉絲站在步禪身邊開口。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這事兒就是這麼簡單。
步禪對著手機那頭的人吩咐道。
還沒等兩人起身,步禪和李賀同時走了過來,神色嚴肅。
“我總是記得你還在青城的時候,每次回來過節都會給我帶很多的米蒸糕,所以小時候我喜歡過節,可能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在等二叔吧。”
岑清越匍匐在地上,掙紮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
這個小習慣還是保持到了今天。
隻要把時間拖住,把這女人救下來,這事兒也就結束了。
她今天穿了條白色長裙,一改以往活潑的風格,看上去嫻靜了很多。
岑璿這會兒有了睡意,看著宴會廳裡散的差不多的人。
岑璿已經放過他很多次了,這次也沒必要再放過他。
到山頂的時候兩人看到了站在最中間的岑清越。
看著沈霽淵那雙眼睛的時候,她有種自己被看穿的感覺。
他也算是做了兩手準備。
可岑清越,這麼多年了依舊如此,他的思維已經定性,不可能發生變化。
沈霽淵上前,將李賀遞過來的外套搭在岑璿身上。
當初一念之差,造成了今天的禍端。
“你知道綁架會判幾年嗎?”季曈繼續和岑清越攀談,“十年以上!”
“這些人的嘴臉,還記得岑叔剛出事那段時間嗎,多少人明裡暗裡的看不上阿璿,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現在倒好,看到阿璿夫婦倆尾巴都快要甩到天上去了。”
“彆讓他靠近酒店,等年會結束之後再說。”
岑璿挑眉,“季曈和宋曆?”
男人沒有否認,隻低頭看著身邊的岑璿。
林以念被保鏢簇擁著上車,聽到岑璿的話的時候她蒼白著臉色點頭。
“我們安排的人也沒料到。”
“按照規矩,那些東西就是我的,我當初救了岑清慕的命,沒有我的話,他能開公司嗎,還有命開公司嗎!”
“沒什麼好說的,公事公辦吧。”岑璿隨即看向林以念,“林小姐沒事吧。”
“二叔,其實從我回國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在給你找理由開脫,我想你不會是大奸大惡的人,我總覺得你做的這些事情總是有什麼原因的,是那個原因逼的你不得不走上這條路,可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得了吧,又不是沒見過,從小到大我們見過的那些人之中,破產離開江淮的也不少,哪家不是鼎盛時期門庭若市,走的時候門可羅雀。”
“我在這兒埋了炸彈,哪怕不能將西山夷為平地,也能夠讓你們碎屍萬斷!岑璿,我們倆就去到你父親和老頭子的麵前再分辨是非對錯吧!”
“二叔,你就真的恨我恨成了這樣,從我回國開始,你無時無刻不想著讓我死,既然這樣,為什麼一開始不直接殺了我,還要讓我在青山病院待著呢?”
這外麵冰天雪地的,可還沒開春呢。
看著眼前發癲的人,岑璿隻上前一步。
兩人在連接宴會廳後麵的花園裡,背靠欄杆。
“哎,你就沒考慮過拿我當擋箭牌?”
宋曆這麼多年養成的好習慣,每次把這倆祖宗帶出去玩,都能夠保證將人送到門口。
可等了一會兒,預料之中的爆炸並沒有來襲。
“沒事,我很好。”
她這個晚宴的主人家,當然要過去把人給救出來。
“他應該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我不是聽說你這兩天在相親?”
“不過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我也不是不能給你介紹。”宋曆盯著季曈問道。
整個年會都挺順利的,步禪捎帶著還談成了兩個單子。
她這兩天還要應付連軸轉相親,是真的快要瘋了。
“行了,先進去吧,你不冷啊。”宋曆對著季曈開口。
季曈這邊,在會場裡呆久了就和宋曆一起出去透透氣。
起碼也得看到被家裡的司機接走了才行。
怎麼都輪不到這兩活祖宗過去吧。
他說著從衣服裡取出遙控器。
“岑清越安排人挾持了林以念,現在季曈和宋曆已經往那邊趕了。”
沒什麼大新聞發生。
岑清越這次,是必須進監獄了。
李賀說著將車上拉著的一堆剪了線的黑色炸彈丟在地上。
季曈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是我冤家,剛見麵三句好話沒說就踩我雷點。”
“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要不是阿璿念舊情,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精神病院,那不是你當初送她去的地方嗎?公司不也是你從她爸手裡搶來的!這些事情怎麼你自己做就行,彆人做就不行,你可真是個沒心沒肺還雙標的烏龜王八蛋!”
這兩人從前就愛做這樣的事情,基本上每次晚宴三人都會中途跑出去透氣。
林以念瑟瑟發抖的盯著兩人。
就算是從小看慣了這樣的場麵,季曈也還是忍不住吐槽。
季曈擺擺手,“不了,昨天熬夜今天基本沒睡,我得回去了。”
“岑清越安排了人在半路逼停了季家司機的車,發現沒找到季曈和宋曆之後又讓人追了出去。”
“人不去到現場,怎麼看清楚真相是什麼,我二叔和林以念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但他也知道,隨便抓一個在年會上的嘉賓出了問題,明天江淮的頭版頭條就是吟玉。”
岑璿和沈霽淵去到季曈身邊。
沈霽淵聞言看向了李賀,後者神色嚴肅。
不過她這酒量不算差,壓得住,沈霽淵坐在她身邊,上趕著過來敬酒的人在看到男人泛冷的眼神之後迅速轉身離開。
“我們倆都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不一起喝一杯啊。”宋曆看著季曈開口道。
宋曆一副要犧牲自己的樣子。
這話吼出來的時候,岑清越的表情幾乎都扭曲了。
一聽這話季曈的腦仁就疼。
“沈家,宋家,季家,有你們幾個孩子跟我陪葬,我也算不上是吃虧了。”
“西山。”
這個時間段已經開始陸續有人離場了。
這地方入夜之後關閉,沒什麼人會跑到山上來吹風受罪的。
而他身邊被五花大綁的,正是穿著禮服在冷風中凍得皮膚青紫的林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