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命這時終於覺得有些詫異,不由得反問道:“十輪太陽?妖族又做出了什麼舉動?我這些年不理外事,倒是有些不知,煩請師弟告知。”
雷澤歎息不已,往日這位敢與東皇太一爭鋒的大神,此刻也露出了些許愁容。
隨著雷澤緩緩道來,恒命才搞懂了其中發生了什麼。
原來在鴻鈞命令巫妖兩族十萬年內不得再起爭鬥時,巫族倒是十分乖巧的龜縮在不周山內,可妖族卻不甘心就這樣等待巫族積蓄實力,時不時就想搞些事情。
但有著鴻鈞命令在前,妖族再怎麼大膽,也不敢真的打上門去,不然他們這些天命聖人就第一個饒不了妖族。
不過帝俊心思狡詐無比,最後居然還真想出了一個毒計,在不違背鴻鈞命令的前提下,能給巫族帶來極大的傷痛,並且巫族還說不出什麼。
那便是用太陽星來照耀大地,用比以往強十倍百倍的熾熱陽光播撒洪荒,在有東皇太一以及整個天庭的幫助下,帝俊居然還真做到了此事。
太陽星畢竟遠在無垠星空之上,距離洪荒大地有無限遙遠的距離,就算有比以往強百倍的陽光播撒,對於那些先天神聖來說,也是毫無作用的事,甚至他們還喜悅能更多的汲取太陽光輝。
但對於那些身孱體弱的新生巫族來說,這些陽光比任何神通都更加恐怖。
雖說巫族無有元神,神魂又散入**之內,隻要有一塊血肉尚存,那麼他們就不死不滅,但這樣的神通僅限那些成年巫族,新生巫族身體孱弱,哪能接受得住如此炙熱的陽光烘烤,自然是死傷慘重。
巫族數量說多不多,比起動輒數億,數兆甚至十幾兆的種族來說,巫族的數量的確不算多;但巫族的數量再少,也堪堪過了億的界限,事情一多也是讓人煩不勝煩。
再加上十二祖巫正在忙著某件事,自然無法發覺這些熾熱陽光對於巫族的摧殘,直到某一日,這些新生巫族死亡的數量實在是有些驚人,才終於驚動了十二祖巫。
經過仔細查證之後,這才發現是天上那些陽光惹的禍,當即把十二祖巫氣的不輕,當即上天怒斥天庭不守尊令,甚至拉上了好幾位大神作證,請來了三清以及西方二人來評理。
誰料帝俊咬死不肯承認,隻說他乃太陽星君,為洪荒播撒陽光乃是他份內之事,並無針對巫族一說,畢竟這些陽光播撒了整個洪荒,又不是專門針對不周山那一帶。
而三清與西方二人此刻正忙著推算那道鴻蒙紫氣的去處,見帝俊的確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自然不想再生波瀾,自是草草敷衍了十二祖巫一番,這便離去。
十二祖巫自是氣的牙癢癢,可鴻鈞命令在前,他們也不能把妖族怎麼樣,隻能捏著鼻子認下,親手布置陣法護持巫族。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誰料妖族在三千年前出了一件大事,兩位天後妖後居然一舉誕出十大金烏,十二月兔,整整出現了二十二位先天神聖,可真是震驚了洪荒一番。
若這些二代神聖潛心修煉也好,但十大金烏卻不是安分守己的主,覺得天庭苦悶,時不時便纏著他們的母親羲和想要外出天庭遊玩。
羲和也是溺愛孩子的人,居然把她的那輛太陽神車拿出,日日帶著十大金烏外出巡遊洪荒,權當散心。
原先太陽星的光芒就讓洪荒眾生苦不堪言,此刻又多出了十輪太陽,溫度暴增,自然是把大地弄得更為乾裂,河水倒流。
一些大神還好,畢竟他們也不在乎這些河水以及溫度,可洪荒眾神的數量急劇減少,卻是他們無法忍受的,雷澤就是其中一位。
雷澤苦笑道:“不滿師兄,我曾經在我的雷池旁,聚集了數千萬眾生來聽我講道,我是不懼這些陽光,但這些生靈卻受不了,不過短短數十年功夫,千萬數量便急劇減少至隻有數十萬。
我氣不過,出手教訓了其中一隻金烏,可那羲和居然就因此記恨上了我,日日帶著十大金烏在我雷池旁巡遊,讓我的雷池縮小了整整三成,現在更是揚言要把我千刀萬剮,以報心頭之恨,師弟我實在是受不住了,這才求到師兄身上。”
恒命聽後倒是有些驚奇,他知曉十大金烏會出事,卻不料居然出現的這麼快,而且除了十大金烏之外,居然還有十二隻月兔,倒真是有些稀奇。
但聽到雷澤居然被十大金烏纏住之後,倒是讓他眼神微動一番,這才道:“師弟為何不去問問女媧師妹?女媧師妹乃天庭媧皇,若是有她出麵,想必天後羲和也要給她一個麵子。”
誰料雷澤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有些愁苦,黯然道:“師弟也想過去找女媧師姐,但師姐最近忙碌,鳳棲山與太素天都不見師姐身影,天庭倒是沒去尋找,可師弟又怎敢上天庭一去,那豈不是自投羅網?一定會被那些小輩奚落一番。”
恒命略微推算時間,發現女媧的確應該忙著那件事,這才知道雷澤所說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