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聖母與其他九位天君一說,他人也不免覺得五色鹿實在是無禮至極。
若是有事無法上島,遠遠傳音解釋一句便可,何至於要像現如今這般快速遠離,倒像是他們的天君島上布置了惡陣毒水,擇人欲噬,果真欺人太甚。
秦完不悅道:“這五色鹿仗著貼身侍奉恒命師叔,便敢如此視我等如無物,須知我們還是上清聖人的弟子,他一個小小童子兼坐騎,怎敢如此無禮!”
秦完執掌天絕陣,乃十絕陣之首,本人也是十天君之首,實力高超,眾人也願聽他吩咐。
孫良更是急道:“居然敢這樣下金光師姐的麵子,我們不妨合力在那五色鹿回去的路上布置十絕陣,不傷他的性命,也讓他落一落麵子,這樣他才知道我們的厲害!”
孫良乃十絕陣之化血陣陣主,對金光聖母有一股莫名的情愫,自然是不忍見得佳人受辱。
五色鹿此刻已經來到蓬萊島遺址之下,伸手便將恒命賜予他的符籙拿出,隨便貼在一處殘垣斷壁之上,便又化作一道仙光離去。
畢竟同為聖人弟子,我彬彬有禮的去你道場上一坐,總不可能直接將其打出門外吧?
壞的自然就是因為弟子太多了,通天教主也不可能麵麵俱到,基本上除了能在講道之時,能一睹教主真容之外,他們這十天君根本無法向教主討教幾個問題,關係自然淺淡。
這幾隻金烏太子麵麵相覷,不知這道人在說什麼,要不是礙於其身上的氣勢,恐怕他們早就合力將其打殺了。
片刻之後,爐蓋打開,一根拐杖出現,居然是之前與東王公一起自爆的龍頭拐杖。
你現在敢對五色鹿出手,師叔不可能善罷甘休,隻怕師尊也要被你們連累!”
前兩位坐鎮無垠星空,是高高在上的眾星之主,後三位又時刻在人族祖地內護持,無事不會外出,其內根本就是空空如也。
好的自然是隻要願意,就能平白無故有一個聖人弟子的名頭護身,平日裡有事也能找一找同門師兄姐。
莫名道人不理這幾隻金烏太子的詫異目光,轉頭看向這幾座仙島,眼中流露出一絲絲懷念,隨後便斷絕了一些想法,作歌唱道:“本是荒野修道人,平生放浪隻愛道;雖為道途化仙府,而今成就萬古名!”
趙江將這枚玉佩還給了秦完,點頭道:“三霄一體,碧霄師姐前來,雲霄師姐與瓊霄師姐也同樣會趕來。
眼看這些仙島即將要被神火化成灰燼,但在當中卻出現一位莫名道人,隻是隨手一揮,這漫天神火便被轉移至不可見之處。
那枚符籙微微一晃,隨後便聚集無邊靈氣,一枚枚破碎的殘缺之物被靈氣彙聚而來,天上猛然掉下一座大爐,將這些碎片吞下,隨後底下點起熊熊烈火。
虛空道人在蓬萊島上歎息一聲,道:“你們不過是小輩,我殺你們又有何用?這東海是不能再容你們放肆了,既然你們想要為妖族爭光,不妨就去巫族之地上殺戮吧。”
趙江此刻才恍然大悟,但還是覺得此招過險,一個不妙就容易反噬自身。
可看著秦完信誓旦旦的麵孔,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歎息一聲,便回洞府拿取陣旗。
眾人中唯有趙江落後一步,他乃地烈陣陣主,在十絕陣內的地位僅次於天絕陣,若是他不願意,那十絕陣也布不下去。
秦完卻是胸有成竹,笑道:“那孫良是為了金光師妹,我自不會被他迷惑,正因為五色鹿的修為高深,我們才要布陣困住它,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有了這一戰的因果,我們才好與玄教扯上關係。”
其他人聽後,雖然仍不知曉是為了什麼,但出於對秦完的尊重,還是去各自洞府內拿上法寶陣旗,其中以孫良最為興高采烈,認為秦完是在力挺他,自然更加信服這位大哥。
趙江聽後不由得心中愣怔了片刻,隨後才道:“大兄你是瘋了不成?!平白無故將彆人困在陣內,還說是不打不相識。
“什麼!”
而這根拐杖的龍睛之處,則是鑲嵌著兩枚純陽寶珠,是純陽劍的殘片所化。
唯有五太子皺眉看了片刻,隨後才驚慌道:“你是先前那個試圖將我們殺掉的道人!曾在湯穀外布置了無窮時空亂流!”
“這是碧霄師姐的一絲本體雲氣,二弟可曾信否?”
看著貼在蓬萊島某座宮殿上的符籙,虛空道人微微搖頭,歎道:“謹遵聖人吩咐,從此之後,我便為男仙之首,號東華帝君,為海外眾散仙領袖。”
上門請求終究是落入了下乘,人家貴為聖人貼身童子,又何須與我等交好?自然得劍走偏鋒,我們在陣內又是當賣個人情,裝作率先發現五色鹿,這樣自然能夠得了他的好感。”
道人唱後才回頭看向這幾隻金烏太子,道:“你們難道忘記我了?”
來者正是虛空道人。
他們連通天教主的水火童子都不敢得罪,更何況要去得罪玄教教主的坐騎兼童子。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