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和這隻鳥的地位差距！
沒關係。
來日方長，早晚有一天，他也會變成雲炎在乎的存在……
軒轅執閉上眼，在心底默念著。
安撫好赤夜，雲煙方才開口：“不過我想，這事應當不是有人故意為之。”
一開始她也懷疑，修魔者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但看完所有的內容，尤其是修魔者不顧重傷匆忙施展法訣離開，卻讓她改變了看法。
“他當時十分慌亂，就像遇到了某個不可抗衡的恐怖存在，全身都在發抖。”
雖然影石重看不見修魔者的臉，但他抖動的身體，卻是顯而易見的。
那是在巨大恐懼之下產生的本能反應。
雲煙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讓他慌忙逃離，又讓他的記憶變成這個樣子的，極有可能是你曾經說過的天道。”最後兩個字，她說得極輕。
“你曾說過，上神域的人不能隨意前往此界。他背叛了神域墮入魔界，又被魔界所排斥，才會將主意打到凡下界上。那兩界間明著來往的通道，他必然走不了，但他是法陣師，有著極強的陣法造詣，所以想鑽空子，偷偷潛入凡下界，不是不可能。”
她冷靜地分析著。
“如若是偷偷潛入，那必不被天道所容。我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躲過了天道的眼睛，在四國藏身這麼久也沒被發現。但顯然，接連的反噬讓他泄露了自身的存在，被天道察覺，所以他當時才會連養傷都顧不上，慌亂逃離此界。”
赤夜認真的聽著，若有所思：“有道理。”
不愧是它的契約者，真聰明！
軒轅執臉上亦流露出讚許之色。
將人交給他前，他簡單審訊過，事實也的確如他所想。
“此界沒有任何關於上神域的記載，隻有其他地界似乎有一些線索，但都不多，恐怕這也是天道有意為之。隻有當實力突破至頂峰，或許才能得到某些線索。既是如此，那此人關乎上神域的記憶，便是不該被此界所知之物，所以才會有我們剛才看到的情況出現。”
上神域的存在，軒轅執已告訴了她，他沒有理由大費周章在這人的記憶上做手腳。
而以他的能耐，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結合影石的內容，雲煙這才做出了如此推斷。
“可惜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麼辦法，潛入此界。如果此法在上神界傳開，對凡下界絕非好事。”
她可不信，上神界中隻有他一人，想借助凡下界的力量提升自身實力。
即便所處的空間不同，但人的劣根性都是一樣的。
總有一些心術不正的人，為了變強，無所不用其極。
軒轅執笑了笑。
“他能來，不過是誘騙了神域古族世家一個女子手中的空間幻石，又尋到了升入上神域的此界生靈之精血，方才能找到凡下界，借助兩界空間通道之力，偷偷潛入此界。但空間幻石上神域內隻有三大古族才有，數量極其稀少，而且此事後，古族已加強對空間通道的保護，再想如此輕易潛入，絕非易事。”
雲煙瞬間捉住了他話裡的重點。
“所以上神域內，的確有通往此界的通道存在。”
“有。”軒轅執也不瞞他，“但要開啟通道，耗時耗力，且凡下界有天道限製，任何人來此，修為都將受到壓製。所以上神域幾乎不會主動過來。”
“這隻是對其他人而言吧。”雲煙定睛看著他，“你三番四次前來，可不像是耗時又耗力的樣子。”
軒轅執一時啞然，但他記得話本中有講，要想打動人心，就要坦誠以待。
短暫的沉默後，他啟唇道：“我族與三大古族不同，因為某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