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樣。”雲煙心頭一澀，有些受不了赤夜這副黯然自責的樣子。
本想向過去一樣，揉一揉它的腦袋，哄哄它，但她一抬手，才發現，化作人形的少年個頭比她更高。
雲煙：“……”
手指向內收緊，剛要收回來。
紅發少年卻突然彎下腰，主動將腦袋探到她掌下。
像是做錯事的貓，主動收起了自己的利爪，露出最柔軟的部分，隻為了向最在意的主人抱歉。
掌心下傳來蹭動摩擦的觸感。
那是它說不出口的自責和懊惱。
是又一次沒能陪伴在他身邊，讓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受傷的歉疚。
雲煙愣了愣，心中又酸又軟。
“笨蛋。”她用力將赤夜的紅發揉成一團雞窩，“又在亂想什麼？會分開，是因為我自身力量不夠強大，才會受到限製。會受傷，也是如此。你再胡思亂想，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說著，她收回手，屈指點了點它的額心，故作凶狠的警告：“不許再瞎想，聽見沒？”
她頓了頓，在識海中對它們說：“等離開秘境，我以召喚血瞳重新契約你們。”
不再是召喚出來時的臨時契約，而是真正的血瞳魂契。
“到時候，什麼禁製都彆想再將我們分開。”
赤夜眸光一亮，仿佛瞬間注入了無儘活力。
“這可是你說的！”
“太好了，修士大人！”素蘭也破涕為笑，就連窩在她頭頂上的鹿空兔，也興奮的豎起了兩隻尖尖的長耳朵。
不遠處，騰龍麵露疑色。
他究竟同那隻小鳳凰說了什麼？
前一秒還沒精打采黯然神傷的家夥，下一刻竟然活力百倍，容光煥發。
“你快看，首領大人又在偷偷看雲炎了。”黃金龍族的小龍們聚在一塊，偷偷咬耳朵，“這是第幾次了？”
“光我注意到的，好像就已經是第四次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首領大人這麼在意一個人族呢。”
“首領大人對他的確很不一般，不止會偷偷看他，還會主動幫他，而且你們彆忘了，首領大人和他的默契！”
“你們說，首領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首領大人除了閃亮亮的東西，最喜歡的就是能乾出色的人。雖然種族不同，但雲炎他厲害啊，首領大人會不會是想著，把他從人族挖過來？”
這話一出，其他的小龍頓時如醍醐灌頂。
“有道理！”
它們對自己的首領有著絕對的信任，隻要首領大人想，就沒有挖不動的人！
一時間，它們看向雲炎的眼神越發熱情、親近，仿佛在看自己的族人。
柳岸竹也感應到了小猿。
變異巨猿憑空出現，而後半蹲下身體，親昵地蹭了蹭少年的胳膊。
“主人~”奶聲奶氣的女童音從它巨大的口中傳出，隨後，它又隔空朝雲煙眨了眨眼睛：“雲炎~”
雲煙友好的笑了笑，然後迅速摘下弟子令，又一次嘗試和同伴們聯係。
令牌注入過靈力，在她掌心微微震顫。
“雲炎！”謝長安帶著激動的聲音從令牌內傳出，聽起來頗有些氣喘，像是在奔跑，隱隱的，還能聽見斷斷續續的驚叫聲，隨之傳來。
聲音很熟悉。
“是進錢。”金靖閃身過來，將手中的弟子令快速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