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其他人全都蒙懵了。
“障眼法！？”
仔細回想剛才的戰鬥經過，那幾人雖然也有出手，但不論是招式還是身法，以及他們所展現出的實力，都比在秘境中弱了許多。
與帝家眾長老交手，真正的主力隻有那一席紅衣，手持大刀的少年，和五行美人宗那女子喚出來的幾頭靈獸。
“所以我們都被騙了？在這裡的都是分身？”
“不，五行美人宗這兩人，還有這些靈獸，應該都是本體。不然帝家不會到現在也沒有察覺。”
“真要說起來，慘還是帝家人最慘。”
“這麼多強者在此，不僅沒能殺掉仇人，反倒被對方鑽了空子，讓人把家給偷了。嘖嘖，慘啊，真真是慘啊。這世上想必沒有比帝家更慘的人了。”
“還什麼一等世家，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竟然被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當猴一樣耍。”
……
有人唏噓，有人麵露嘲諷、同情之色。
那一道道目光，一道道聲音，就像一個個巴掌狠狠扇在帝家人臉上。
被玩弄的憤怒和刻骨的恨意，充斥在他們心窩。
八長老氣得當場吐血，眼前一陣發黑，卻強撐著，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望著遠處的少女。
一字一字如飲血含恨。
“你是故意的……賤人！你早就算計好了！故意在人前說出那種話來挑釁我等……你就是為了讓我們失去理智，與你一戰！好把我們全都拖在此處，方便你那些同夥突襲我帝家！”
怒吼聲回蕩在飛仙台內。
雲煙挑眉一笑，讚許道：“看來蠢得還不是太徹底。”
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
“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殺了我帝家那麼多人難道還不夠嗎！！”焦黑的麵龐扭曲而猙獰，八長老聲嘶力竭的咆哮質問。
雲煙眸光微暗，仿佛有危險的暗潮在她眼底深處凝聚。
“不夠。”
她緩聲道，手中長戩無情落下。
噗嗤一聲沒入坑中血人心口，卻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利刃悄然偏移了半寸，擦著他的心脈刺入。
帝天訣渾身痙攣般抽動幾下，想叫，可喉管堵滿了鮮血，無數血泡往外冒著，竟是連最簡單的發聲都做不到了。
隻能像個廢人一樣躺在地上，清楚的感知著皮肉被刺穿的劇痛，感受著鮮血流逝的冰冷與窒息。
“家主！”八長老驚呼，聲音尖銳得破了音。
但少女卻毫不動容，漠然抽出利刃。
飛濺的血花灑上她的裙擺，斑斑殷紅暈染開來。
她眉眼微壓，唇角那彎笑，溫和如風。
輕聲說：“我答應過它們，會用帝家全族的血，祭奠它們的亡靈。現在這點，怎麼夠呢。”
話帶著無儘的血腥，配著她那張如花般的笑靨，讓看台眾人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但隨即便有人反應過來。
“他……他們？什麼他們？哪個他們？”
眾人麵麵相覷，委實有些聽不明白。
唯有知道內情的帝家眾長老，呼吸驟然間發生變化。
坑中，帝天訣猛地一抖。
顯然也想到了！
“你想要滅了我帝家一族！？”八長老難以置信，隻覺得她瘋了，“就為了那群下界的家夥！？你就要毀了我帝家！”
脫口而出的話，讓少女的麵色逐漸冷淡下來。
她瞬間聽出了話中透露出的信息。
“所以你，你們……”
少女目光幽冷，緩緩掃過地上的帝家之主，以及散落在各處，氣息有所變化的帝家幾個長老。
“你們都知道，那二人曾經在下界，對我的朋友，我的師長，我的同門，乾了什麼。”
他們或許沒有親自出手，但他們默許了這件事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