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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1金進錢聽著,神色不禁變得古怪,忍不住嘟噥:“雪域上下怎麼都一個樣?”
當初盛會第一輪,那人在雲炎麵前,也曾說過類似的言論。
這不要臉不要皮的風範,真真是一脈相承。
聽出他的言下之意,雲煙腦海中也不期然浮現出那日的場景。
眼前眾人仍在喋喋不休,左一個尊後右一個尊後。
謝長安的臉黑得已經沒法看了。
“各位可以了。”雲煙製止道,“若沒有彆的事,我們還有要事相商,各位就請自行散了吧。”
對上她過分溫和的笑容,十人下意識消音。
為首的老者輕聲咳了一下,肅容道:“我等乃是雪域的煉器宗師,對煉器一道,尚有幾分心得。今日過來,是想問問尊後,可有用得上我等的地方。若是有,尊後隻管名言,我等定竭儘全力為尊後排憂解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們是煉器師!?
雲煙一驚。
她正想找進錢,研究熔煉靈石的辦法。
這麼巧,雪域的煉器大師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一來就是一群?
心念微動,她不由得問了句:“是他的意思?”
這個他指的是誰,在場眾人都心知肚明。
話一出口,雲煙就覺得自己多問了。
若沒有那人的授意,雪域的煉器宗師怎麼會齊聚在此?
那人總是這樣。
不需要自己開口,就為她安排好一切。
雖然不知他是怎麼猜到的,但眼下她的確需要這些人的幫助。
雲煙將煉器師們請到院中,隨後喚出神器長戩。
“這些靈石乃是以生靈的骨血、靈魂淬煉而成。不知你們可有辦法,在不傷害它們靈魂的情況下,將它們禁錮其中的靈魂剝離出來?”
“這長戩不是那雜碎的靈器嗎?”謝長安一眼就認出來。
那時他雖與帝家長老交手,但仍有一分心神,一直在留意關注雲炎的情況。
“以活靈煉器,這麼喪儘天良的事,畜生也乾不出來!這種家夥,就是千刀萬剮都便宜他了!”少年憎惡道。
煉器師們臉上也都浮現出怒容,他們圍在長戩旁,認真研究靈石,分析其材質、蘊含的力量,試圖尋找剝離之法。
金進錢也躋身進去,在這些有著數十年經驗的煉器大師麵前,不論是閱曆還是煉器一術上的造詣,他都是比不過的。
他沒有貿然出聲,而是安靜地旁聽,從中吸取經驗學習。
雲煙也竭儘所能將帝天訣當年淬煉長戩,嵌入靈石的經過,所能記起來的所有耗材、煉製之法,事無巨細,告訴了他們。
煉器師們討論了許久,最後更是直接以自身的靈魂之力、精血,依靠雲煙提供的煉製之法,耗費了下雪域無數靈材,煉製出了與血靈石類似之物。
在無數次失敗後,終於找到了成功剝離的辦法。
隻是……
“就算我們能保證儘量不傷及它們的靈體。但這些靈石以生靈骨血造就,即便能將其靈體剝離出來,過程也會極其痛苦。靈石就是它們的身體,是它們的骨血,這種痛不亞於抽筋拔骨,萬火焚身啊。”周老,同時也是十人中年紀最大的煉器宗師,對著雲煙搖頭歎息道。
雲煙心一沉。
鹿空兔一族已經受儘了折磨,就連解脫,也還要再體會一次極致的痛苦嗎!?
她有些不能接受,紅唇微抿。